夜千鸢转身面向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今日心情不好,跟他谈得不是很愉快,所以也没说什么。”

一阵夜风拂过,吹动着她如瀑的长发,一缕青丝覆上她侧颜。御孤壑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为她将那缕乱发撩于耳后。

夜千鸢蓦然怔愣,那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与她脸颊相触,莫名的让她有一种心旌摇曳的感觉,恍惚间似还能闻到他手上淡淡的药草气息。

他说过他自幼跟随外祖父行医,但他并不以行医谋生,如果不是昨晚他受伤,她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个医者,因为他身上总会带着一股缥缈的香气,她现在才有些明白,这些比女人还香的气息应该是为了压制他身上的药味儿,否则以他那一屋子的各种药材和药罐,他身上的味儿不知道会有多刺鼻……

察觉到自己思绪不宁,她赶忙回神,别扭的侧过身。

御孤壑微张的薄唇随着她侧身的动作抿得紧紧的,半空中的手缓缓收回附于身后。

暗转的眸光斜睨了她一眼,突然低声问道:“你对三王爷有何想法?”

“没想法。”

“嗯?”

夜千鸢看了他一眼,凉薄的勾起唇角:“你以为我在敷衍你?我跟你说过我失忆了,我连我生母都不知道是谁,你让我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有何想法?再说了,你看看这府里的女人,我能忍受到今日已经是极限,要是有想法,我早都把那些女人宰了摆摊卖人肉了!”

“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我没放在眼里。”她以为他要为三王爷说好话,遂想也没想的将他打断,“与人共侍一夫,于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我夜千鸢可以活得不如蝼蚁,但绝对不会为了男人让自己变得没有尊严!”

她斩钉截铁的话犹如闷捶击打着御孤壑,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他就沉声接过话:“如你所言,三王府不过是一个圈,三王爷从未将那些女人当成人。”顿了一下,他凤目闪烁着潋滟的光泽,语气突然变得温润柔和,“但你是例外……”

“呵呵!”夜千鸢忍不住轻笑。

当然,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为何失笑。

看着她不带一丝暖意的笑面,御孤壑拢紧眉心,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夜千鸢摇头。

至于解释,她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从头到尾都把三王府当成暂栖之地,更没有想过要与三王爷发生点什么,能对他说这么多,是因为话题是他引起的,看在彼此算朋友的份上她也是有一说一,不想辜负他对自己的仗义。

但要她表明别的态度,她却是做不到的。

难不成要她告诉他,她很高兴听到自己在三王爷心中是一个‘例外’?拜托,她都没见过三王爷,跟感情更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三王爷有多少女人、又把谁当例外,关她啥事?

发现他脸色阴阴沉沉的,她无语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三王爷究竟是哪一方面收服了他的心,每当提到跟三王爷有关的事,他总是偏袒得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三王爷呢!

“我先去逛逛,你随意。”不想因为三王爷这个人破坏彼此的关系,她运起轻功飞下了高墙。

御孤壑双手紧握,瞪着她飞远的身影,胸膛不受控制的起伏着。

但一想到是自己促成了如今的局面,他又丝毫怨气都不敢对她发泄,只能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

。。。。。。

柳院。

言红淑重伤,其丫鬟回言府报信并接来了言红淑的亲娘万氏。

得知女儿被夜千鸢打成重伤,万氏一面派人进宫诉状,一边赶来三王府照顾女儿。从言红淑受伤起,柳院就没安宁过,特别是言红淑醒来后,因浑身关节被夜千鸢伤得厉害,那疼痛劲儿让她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万氏是又心疼又火大。不停的叫人给女儿敷药止痛,同时也把去宫里报信的丫鬟叫来询问。

“宫里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吗?皇上不管,难道皇后娘娘也不管我女儿死活?”

去报信的丫鬟颤颤惊惊的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后娘娘亲口答应会帮小姐讨要说法,可再等奴婢去见她时,她宫里的人声称她染了风寒,说什么都不让奴婢去见她。”

万氏听完气得浑身都是火气:“她可真行啊!劝我女儿嫁进三王府之前好话说尽,眼下我女儿被人伤成这样,她就开始做缩头乌龟了!既然知道斗不过太后,那就别不自量力的去和太后较劲儿,如今她自己丢人不说,还把我女儿一生给搭进去了!”

不怪她气愤到口不择言,当初皇后祁媞为了说服她嫁女,是真的在她面前说尽了好话。什么大王爷早晚会醒来,太子之位始终是大王爷的,凭大王爷与三王爷的交情,有她这个皇后在中间撮合,三王爷绝对不会亏待她女儿。还说夜千鸢是太后的侄孙女,三王爷是容不下太后的人的,早晚都会把夜千鸢休掉,她女儿以侧妃之位进到三王府,早晚也会被抬为正妃……

那些话真是说得比蜜还甜,万氏这个言府的姨娘为了让女儿有个好出路,也为了自己能在言府抬起头来,于是没想太多就求自家老爷答应下了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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