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宫无望的身影。

她记得当初跟宫无望互怼时,宫无望对她那句‘年轻人’表现出深深的讥讽,那神情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而且宫无望身上本来就有许多疑团,他说他寻找了圣主十多年,就他那个模样,二十出头不得了了,若是真找了圣主十几年,那他不是穿开裆裤就在外面混了?

许许多多的事在她脑海中不断的回放,夜千鸢越想脸色越差。

她很想证明是自己想多了,可是除了分析出来的这个答案外,她想不出更合适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一出,她深感疑惑的一切竟然都能解释得通了!

“三王妃,您怎么了?”

谭嬷嬷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失神的眸子快速恢复了焦距,再看谭嬷嬷,她笑得有些僵硬:“谭嬷嬷,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有奇特的本领,因为昨天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当时我正昏迷着。”

谭嬷嬷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慈和的目光甚至多了一丝犀利,盯着她上下打量着。

夜千鸢突然捂着太阳穴往床边去,边走边叫道:“哎哟哟,昨夜没睡好,我得再去补个觉。谭嬷嬷,你先出去吧,等王爷回来再叫我。”

看着她上床,谭嬷嬷眯了眯眼,目光深沉又复杂。

不过她倒也识趣,没就先前那个问题追问下去。

“是,那奴婢先出去了。”

待她关上房门,夜千鸢呼啦坐起,可看看周围的一切,她又忍不住烦躁。

御孤壑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没一会儿,谭嬷嬷去而复返,在门外禀道:“三王妃,太后宣您即刻去玉甯宫。”

夜千鸢眉头拧紧。

虽然早就料到躲不过,但她是真不待见太后。

记得上次,太后以庆贺大王爷痊愈为借口骗他们入宫,随后又设局把御孤壑骗去皇陵,她和御孤壑差点被困死在陵墓中。虽然最后毁了陵墓逃出来了,可御孤壑内力受创差一点就死掉。

这口气她还没出呢,麻烦又找上来了!

。。。。。。

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两位夫人一直在重缘宫等着她出现,夜千鸢避开了她们前去玉甯宫。

说了不会管三王府的事她就真的铁了心不理不问。就像她对宫女说的话一样,那些女人不是她娶的,谁做的媒找谁去,凭什么把她扯进这些是非中?

她就怕最后这些女人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她身上,到时候一口大铁锅给她甩过来,她不怕被砸死也担心会被人炖了。

虽然她接受不了御孤壑名下的女人,但天地良心,她只想跟御孤壑远走高飞,压根就没想过要怎么处理这些女人。

要说悲哀,那些女人不过是被休而已,有什么可悲的?

她才是最悲哀的那一个!

四面为敌,身不由己,随时都有可能来场要命的暴风骤雨,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前路堪忧!

上次没见到夜虞这个太后,这次她总算见到了夜虞的尊荣。

雍容华贵、仪态高雅、举手抬足之间全是高不可攀的气质,虽然与御严坤那身帝王之气比起来压迫力稍微小点,但睥睨众生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也让人压力十足。

不好相处!

这是她对夜虞最深刻的印象。

不过夜虞并没有一见到就动怒,而是目露威仪,用着寡淡十足的语气问她:“你有何想说的?”

夜千鸢跪在地上,抬起头认真回她:“回太后,鸢儿有许多话想说,可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鸢儿不知道从何说起。”

夜虞微微眯眼:“那就从三王爷被劫一事说吧。”

“回太后,三王爷被劫之事鸢儿也是被他蒙在鼓里,而且鸢儿怀疑,这极有可能是三王爷为了考验鸢儿才故意设的局。之前鸢儿也与爹说过,三王爷回京后虽然与鸢儿亲近,可是对鸢儿并不完全信任,鸢儿还求爹多给鸢儿一些时日,爹也同意了。三王爷突然现身,鸢儿也倍感震惊,兴许是与二王爷受伤有关。”

“你的意思三王爷暗中考验你,恰好你误伤了风儿,所以三王爷觉得你通过考验了?”

“回太后,极有可能是这样,不然三王爷为何会在二王爷受伤后突然就现身了呢?”

夜虞垂眸默了默,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对三王爷取代二王爷一事有何看法?”

夜千鸢面露少许激动,赶紧说道:“太后,三王爷不足为惧!外人都觉得三王爷鲜少抛头露面故而觉得他深不可测,可是鸢儿自与三王爷相处过后才发现,三王爷根本无大才。他把自己搞得神秘兮兮,就是引人误会,好让别人对他有所忌惮。鸢儿觉得,皇上让三王爷接管二王爷的职务,不过是在试探三王爷罢了,不是真的要重用三王爷。您想啊,三王爷从未帮皇上做过事,对国事知之甚少,他哪里担得起如此重任?太后,恕鸢儿冒犯的问一句,假如换做是您,您会把重要的事交由一个自幼游手好闲的人去做吗?”

夜虞威严的目光突然间转柔,嘴角甚至还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夜千鸢嘴上的话说得更加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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