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宏听了也是脸色不大好看。偏陆渔没事人似的,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提议不妥。

“我看不行。”安佑宏沉沉发话。

陆渔也无所谓,笑道:“既然这个法子行不通,就只能等大爷回来了,再一道敬茶了。”

安易旻肯乖乖地敬茶才怪了。

乔氏心里也清楚,本来陆渔乖乖地敬了茶,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谁知道陆渔不肯轻易将事情揭过去。

且两人只得安易旻这一个儿子,没喝到儿子的敬茶,心里到底不大痛快,也就勉为其难地应了。

两人本来想留两口子用饭,这会儿只有陆渔一人,见到她也觉得闹心,就将人打发走了。

陆渔气定神闲地回了屋。

“将安易旻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扔出去,这房间太小了,光我自己的还不够放呢。”

安易旻终于在回门前一晚回来了,他刚回府就被安佑宏叫去教训了一顿,要不是乔氏死命拉着,一顿揍是免不了的,即使这样,安佑宏还是勒令他回门回来就去宗祠好好跪着。

原书那会儿不是这样,原身心疼安易旻,一句错话都不肯说,反而还说他的好话,原身都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父母的,当然也就是骂几句就完了。

然而现在不一样,茶没敬,陆渔至今不肯改口,一直老爷夫人地叫着。

乔氏气得狠了,却也毫无办法。

挨了一顿训斥,安易旻揣着满怀地怒火,刚回到书房,就发现书房多了不少东西,定睛一看,全是自己原先放在主屋里的东西。

叫来问话的丫鬟回答得磕磕绊绊。

“是…奶奶,叫人扔出来的…管家让人先抬到大爷书房来。”

“扔?”安易旻霍地坐起来,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他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如今被雀占鸠巢不说,自己东西还被扔了出来。

小丫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仿佛又没错,这些东西确实是奶奶陪嫁的丫鬟扔到熹风院外面的啊。她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了。

安易旻气得连连冷笑,连道了两声好。

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要不是…要不是他想去见她一面,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来的。

思及此,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如今,还有资格再去见她吗?

陆渔并不知道安易旻回来的消息,第二天看到他站在马车下,眉头轻轻一挑,也不惊讶。

安易旻等了她很久,见她挑眉,不知道怎的,心里竟有些发虚。

他没在看她,转身先上了马车去。

陆渔稍一犹豫,也跟着上去了。

她不是原主,不会对安易旻有什么情绪。爱憎皆无。不过她占着原主的身体,原主残留的情绪,偶尔会影响到她。

安易旻背靠厢壁,闭目养神,并不理会她。陆渔对他也没话可讲,车厢里的气氛稍显沉寂。

“你如今嫁进了安家,柳家毕竟是娘家。到了柳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心里有数。”

快到目的地,安易旻突然出声。

“我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大爷教我怎么说话。”陆渔十分不客气,将安易旻气了个仰倒。

“随便你。”安易旻气恼不堪。

陆渔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陆渔是柳家的嫡长女,素来就更受疼爱一些,今日回门,对柳家来说意义非凡。

陆渔并没有选择告状或者什么。这条路是陆渔自己选择的,当初她一意孤行要嫁给安易旻的时候,柳母就不太同意,是原主又哭又闹,伤了父母心,才求来的。如今刚嫁去几天就回家哭诉的话,柳家已经是娘家,就算帮忙也有限,还平白让父母担心。

这是陆渔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柳母郑氏问她在安家过得怎么样时,她只说一切都好。

“娘以前就跟你说过…”安易旻跟林清和生情的是,柳家双亲都知道,这也是当初为何柳家双亲不愿意陆渔嫁给安易旻。只可惜当时陆渔被情下了降头,宁可死也要嫁给他。绝食几日抗争,终于将这亲事保全了。

想到如今陆渔已经嫁了过去,晦气的话郑氏都吞咽了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初林清和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可这亲事一开始就是林清越看上了安易旻才去安家议的,林清和明知道安易旻和自己亲姐姐定了亲,还跟他纠缠不清,让郑氏伤透了心。

“你妹妹如今也到了年纪了,你也嫁了人,也要开始给她相看起来了。”

柳清和因为安易旻,早已和陆渔闹得水火不容。陆渔恨柳清和横插一脚,柳清和恨陆渔不肯退出成全,如今尘埃已定,两姐妹不能一直这样僵着。

柳清和虽然是原主痛恨的人,可也是血亲,当初柳清和丈夫死了,陆渔念着姐妹之情,即使直到丈夫和她可能会旧情复燃,还是同意将她接到府上照顾。

可柳清和半点都不念情,原主早已寒透了心。

如今芯子换成了陆渔,她自然更加不可能对柳清和有什么姐妹之情。

她笑道:“妹妹确实也到了年纪了,不知娘看上了哪家公子?”

郑氏听她肯接话茬,喜不自禁,“是府西赵家,也是嫡出,年纪轻轻却十分沉稳有才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