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明猫着腰屁颠颠的来到清乐宫的时候,先是瞧见万岁爷搂着贵妃去了寝殿,后又瞧见皇后黑着脸出来。

他徘徊在门口,不知道是该去寝殿外候着万岁爷,还是先回养心殿等着?

昨儿万岁爷踹在屁股上的那一脚是真狠,到现在屁股都疼。

要是去了寝殿那边又被踹了出来,他可能要卧床好几天。

万岁爷跟贵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嫌人烦,连喜帕都让扔了,一会儿又迫不及待的来这清乐宫搂着人去了寝殿。

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张德明决定还是去寝殿那边候着去。

.......

走出垂花门后,苏夕就被凌君城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寝殿。

一路上,她的脚尖都没着地。

将人重重塞进椅子里,男人就再也没正眼看她一眼。

修长的身躯背对苏夕而立,留给她一大片阴影。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你想摔死我啊。”

苏夕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对凌君城已经是负值的好感度再次直线下降。

“怜香惜玉?你不配。”

男人脱口而出。

苏夕顿时有种哔了狗的心情。

劳资怎么就不配了,劳资哪里就不配了。

狗男人才不配怜香惜玉,狗男人只配舔狗。

忍住了窝在肚子里的火没发作,她刚刚才从他手里死里逃生。

“说吧,谁给了你滔天的胆子敢骂朕是狗男人。”

男人的声音跟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矜贵清冷。

苏夕本来还以为他不会再追究了,可他又提了。

昵称这梗真是烂,连自己都不信,狗男人自然不会信,他刚才都是故意做给皇后看吧。

“都怪那邦东晒红太好喝,我多喝了几杯,上头了。”

苏夕最佩服自己的就是临危不乱,信口拈来,说的瞎话自己都当真。

凌君城转过身,半眯的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茶若醉人何需酒?你当朕是二百五呢。”

苏夕连忙摆手:“不不不,你顶多是个一二五。”

闻言,男人锁眉。

一二五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要问问她,但如果问她的话,是不是显得朕太没文化?

算了,不问了。

滚动喉结将火气强行给咽下去,他没有继续去纠结关于狗男人那个话题。

“朕本来可以将你赐死......”

苏夕:“为什么不呢?”

凌君城:“朕不介意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苏夕:“......”

他是不是个虐待狂啊,想慢慢虐待她?

好害怕啊。

“那我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苏夕虎着娇俏的脸。

“那倒不用,因为朕只是留你活一段时间,不会很久。”

男人的声音冷到没有温度。

苏夕不由得一阵瑟瑟发抖。

他是不是很喜欢砍别人的头啊。

动不动就拿死活威胁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哼╭(╯^╰)╮

“那这一段时间,请让我活得舒坦。”

苏夕背过脸去,不再看他。

男人扭头看向她,目光深邃。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怀疑坐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女人是不是苏夕。

以前的她哪里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一口一个皇上表哥叫得他头皮发麻不说,温顺得像一只小奶猫。

一见他脸色不对的话她会知道自己屏蔽自己的声音变成一道空气。

现在学会顶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