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万岁爷也没亲眼看见,也不会因为这些琐事亲自去过问御膳房的人贵妃胃口如何,此时胡说八道也压根就不心虚。

每一句话他都说得信誓旦旦诚恳恳,就连每一个字都真得不能再真,不参在任何水分!

随着张德明一席话落下,男人单手扶额,悄然窃笑。

好一会儿他才抬眸,蹙着剑眉一本正经:“不省心!离了朕还就不能活了!”

“所以.....”张德明探问,“皇上这会儿要不要过去哄哄贵妃去?”

“不听话就要受罚,”男人目视前方,神色淡淡:“朕交代过她待在养心殿哪里都不许去!被人一哄骗便将朕的话忘了!”

话至此,他停顿下来,剑眉微蹙:“吩咐元深去查查引贵妃来这里的小太监是什么身份。”

“奴才领命!”

张德明猫着腰领命而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自家主子爷几眼,“皇上,要不还是去哄哄贵妃去吧。”

其实,贵妃没有那么喜欢您啊!

您要是再冷落了她,说不定会直接就不喜欢了。

张德明突然感到有些心虚。

唉,刚才说得太浮夸了。

“不去!”凌君城脱口而出两个字,说得十分坚决,“她生气就是想朕去哄她,朕还生着气呢!”

闻言,张德明愕然了。

他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离开,深知再劝说也没什么用处。

君王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是断然不会收回去的,许得等皇上彻底消了气才会去清乐宫哄贵妃去。

要么就是等贵妃消了气来哄皇上。

唉,也不知这小两口的别扭会不会闹得越来越别扭。

片刻后。

一顶棕色软轿停靠在清乐宫门口。

小杜子掀开软轿帘子,将君临天下的男人毕恭毕敬的从软轿里迎了出来,接着递过去一包黄油纸裹着的东西。

男人若无其事的从他手里接过来,阔步朝院门走去,长驱直入。

寝殿里。

苏夕气呼呼的坐在矮几后面,几桌上铺着一张大大的宣纸,她手握一只毛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着,似是以此来发泄情绪。

木杨跟麦穗刚逢喜事,她不愿因她而影响了他们的心情,于是借故将他俩都遣出了宫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她便独自一人在寝殿里面宣泄满心愤懑。

娇俏的面容上沾染了些许墨汁而她自己未发觉,模样看着可人又逗趣。

“狗男人,油嘴滑舌,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差点就被他骗了!骗人狗!不管怎么看他都很狗!”

蹙着好看的娥眉,她转动手腕不停挥舞着手中的笔。

“明明是那凌渊不安分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不英雄救美就算了,还禁我的足!”

“狗狗狗狗狗狗狗狗!世上最会骗人的狗!”

“让你禁我的足!让你禁我的足!”

立于门侧的男人勾着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扶额低笑,满眼宠溺。

小奶狗可比世上最骗人的狗脾气大多了。

额,此时竟然有些不敢进去......

怕她奶凶奶凶的扑过来咬自己。

她已经对他下过两次口,那小白牙还挺有力,两次都咬得他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