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回禀太后娘娘,事发太突然,微臣们一时也是始料未及,慌了手脚,所以才忘记来禀报给您。”

李升平战战兢兢开口道。

肖文博则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哼!”太后冷哼一声,“慌了手脚所以忘记禀报?!那现在这烂摊子当如何收拾?!”

闻言,几人都沉默着。

以前有事都是秦通打前阵,现在秦通落马,只剩他们两人,便觉诸多难以应付。

眼见太后气得脸色都铁青,更是不敢再说什么。

“那秦通是哀家一路扶持起来,直到坐上都察院御史一职,可他竟然去招妓自毁前程与名声,简直连哀家的脸都丢尽!”

太后见几人都不说话,气得咬牙启齿。

“母后息怒,”凌渊这时候开口道,“儿臣总觉得此事蹊跷,秦大人是被养心殿那位抓的现行,可他是从哪里知道秦大人去醉心楼招妓的消息?”

“是啊,秦大人行事一直万分谨慎,这事想来确实古怪得很。”李升平也随即附和。

太后急促起伏着胸膛,一贯庄严的脸上布满了怒火。

“他许是早就盯上了他!”捏紧手中佛珠,她咬牙启齿着,“他先是提拔了苏家老四,然后紧接着是苏家老三,苏家那几个公子一定都已为他所用!”

越想越觉得愤懑。

明明都是苏家人,却一个个的都是胳膊肘朝外拐!

苏侯爷帮理不帮亲的性子倒是完全都遗传给了他那几个儿子!

唯一觉得抱有希望的夕夕,眼下看来也是半点希望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她大义灭亲?!

“苏四那里没多少担心的,”凌渊挑眉,语气轻飘飘的,“那五万骠骑都是儿臣的旧部,儿臣早已派人打点好,他即将挥师北下讨伐伦特国,此战,只怕是有去无回。”

话落,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此事你可有把握?”太后紧了眸光,透着坚决。

这些年付出那么多,绝对不允许垂手可得的东西就那么不翼而飞。

排除异己,方能畅通无阻,不管那异己是谁,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凌渊信心笃定的点点头:“母后放心,不会出任何岔子。”

太后终于才露出欣慰的一抹神色:“渊儿,你失去的东西,便慢慢的重新夺回来!”

“儿臣会的,”凌渊冷着眸子,勾唇露出得意,“他以为卸了我骠骑军统帅便能挟制我,简直异想天开,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我。”

太后缓缓拨动佛珠,神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

她转而看向站在一旁低垂眉眼的李升平跟肖文博。

怒目瞪视他们一眼:“秦通自己将自己的一身清誉给毁了,你们若是也想学他,便尽情自甘堕落!若是你二人再弄出点把柄来被捏住,哀家也是无力回天!”

“微臣们一定会谨言慎行!请太后放心!”

“是啊,微臣也没想到秦大人平时看着挺正派的一个人,怎会做那等下等事,不过微臣定然不会像他那样自毁前程!我等定全心全意以辅佐幕王为重!”

二人皆毕恭毕敬的连连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