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正好看见白倾城和金翎站在门口处,方才的声音就是金翎实在看不惯那随从,脱口而出的话!

摆什么大户人家的官架子,她最见不得这些了!

“姑娘!”嬷嬷低头,将白倾城迎了过去。

白倾城没有说话,仍旧浅浅笑着,声音中却有着些许疏离,“蔽处粗茶淡饭,上官公子见笑了!”

她并没有叫他云落,上官云落自然听了出来,笑了一下:“这奴才不懂事,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于他!”

“他说的是实话,为何要教训?”白倾城反问。

上官云落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倾城容颜,郑重其事的道,“你生气了!”

“没有!”白倾城笑。

“倾城,”上官云落叹了一口气,“奴才回去我会好好教训他,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对不住。”

身后的随从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识趣的在白倾城跟前低头道歉:“是奴才口误,得罪了白姑娘,还请白姑娘宽宏大量,饶了奴才!”

“我并未生气!”白倾城起身,转过了背,“上官公子若无事,便请回吧!”

“你!”上官云落没想到她会突然赶人,惊讶的站起,良久才又叹了一口气,“你这小性子真是过了这许多年都未变,好吧,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身后脚步声响起,金翎才从身后转了过来:“姑娘,他们走了!”

“嗯!”

“那随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姑娘没有必要置气,”金翎跟着劝,她从来没见过姑娘生气的模样,“上官公子虽说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可对姑娘还是好的,他可一直在为了姑娘说话呢!”

“是么!”

“是呀!”金翎双眼放光,这可是大家都听到的呀。

沉默了一下,白倾城才悠悠开口,摇了摇头,“他是开国名将定远侯的儿子,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们注定没有交集,是以,早些保持距离才是好的,别到时候不清不楚,没的影响了他定远侯府的名声。”

“只要两人关系好,那些都是虚的呀,”金翎看着像是不认识一般的白倾城,不清楚白倾城为何突然说这些话,“上官公子对你这么上心,我们都看出来了,随从犯错打发了就是,只要上官公子心在姑娘这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感情这种事情,重要的事两个人齐心!”

金翎有些苦口婆心,上官公子那么好看,家室又好,真的是梁都好婿不二人选,姑娘为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是么?”白倾城反问了一句,回头指了指方才上官云落端过的茶杯,“那杯茶,他坐了这么久,从始至终,一口都没饮过!”

“……!”

金翎顿时哑口无言。

说到底还是嫌弃这里的粗陋,没有好茶,说什么随从口误,他又何尝看得起?

“吃饭了!”

夏嬷嬷的声音在屋外面响起,才打断了屋里一瞬间的沉默,白倾城笑了一下,“吃饭!”

夜,白倾城辗转反侧了半夜,终是睡不着。

一晚上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很是无奈,师父说要她帮白倾城报仇,过白倾城的生活,可现在仇也了,难道白倾城的生活就过得这般索然无味?

她似乎心有不甘,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去哪里?

迷迷糊糊睡着时,耳边突然想起一声低沉的男音:“起来,吃饭了!”

谁?

她募地坐起,四周张望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睡迷糊了。

…………

白倾城以为幂幂之中一切是有因果的,就如昨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的梦见了某人的话,今晨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看着门口眼前站着的男人,他身后还带了三个随从,一身劲装,应该是在办公。

“王爷,”她不打了个招呼,“何事?”

“是这样,”朱永麟脸色一正,“那日查到的拐骗孩子的匪徒有异常,这才过来问一下白姑娘,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姑娘是如何发现他们的,如何跟那些人交集的?”

“哦,”白倾城刚起床,打了个哈欠,夏嬷嬷带着杏儿流苏出去买菜了,金翎在后院洗衣,医馆里面只有她和李其。

“我觉得那些孩子身上的印记很是奇怪!”将那日的经历说完,白倾城总结道。

“就是那个刻印很是蹊跷,从来没有见过,查了整个梁都,都没有发现哪里有那个印记的标识。”

“那就奇怪了!”

“可惜那些亡命徒都死了,不然也不用麻烦白姑娘!”

“什么?他们都死……了?”白倾城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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