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起,宿醉之后头有点疼,正吩咐女人端茶来喝时,女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跟前,跟他说了这么一件事。

女人点了点头,低着头没有说话。

“谁给你的胆子?要和离?谁告诉你的这个事?是不是以前打少了,还想多挨一些是吧?你不知道嫁人了以后夫为天?三从四德哪里去了?啊?去,给我到对面墙下跪着,想通了在做饭!”李宜声音很是烦躁,倒下去又继续睡。

没想到一直听话的女人不为所动,仍然直挺挺的在床前站着。

“你—他—妈真是皮痒了是吧?”李宜突然发火,掀开了被子一下子弹了起来,抬起右手要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手来,“今日我心情好,不打你了,快去乖乖做饭,我再睡会!”

女人仍旧站着,小小的身板身都透着倔强。

李宜终于警惕了起来,不由得心里突然慌了一下,他好似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一般,看着一直向小鸡一般任他拿捏的女人,坐在床沿开始数落,“你看看,你一个弱女子,离开了夫家能去哪里?我们家是吃皇粮的,大哥在衙门有官职,你不知道,离开了你去做什么,怕是连那些大街上要饭的都不如,或者运气差的,被卖给红胜楼这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红胜楼我去过几次,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受的折磨……”说道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着女人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反正,离开我你没有好日子过,你要想想,现在的衣食无忧是谁给你的,都是我李家……”

听到他说红胜楼时,女人身子颤了一下,肩头耸了几次又平复了下来,没等男人说完,她抬头飞快的扫了男人一眼,小声道:“既然离了,那么以后生死各安,再无相关了!”

用不着你操心!

“你……”李宜被噎得一下子说不出来话,气愤不已一掌劈在了旁边的木桌上,疼得呲牙咧嘴,“你是铁了心不想跟我过了是吧?好啊,原来你早就打定了注意要走,或者是有谁在中间挑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恍然大悟,“是昨天那个姑娘,药房那个姑娘对不对,她教你的,要和离对不对?”

女人没有说话,依然站着,看着男人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底下更凉了,突然转身,“我走了,早饭你自己解决!”

“你要去哪里?”李宜突然一下子惊恐了起来,起身一把拉住了她,“你是孤儿,娘家又没人,在这梁都,举目无亲,你要去哪里?”

“这个与你无关!”女人手被钳住,忍着痛却没有呼出,以前比这更痛,她也不忍过来了。

“你不要走!”李宜将女人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心里莫名的感到非常的恐惧,“我不打你了,以后都不打了,我也不喝酒了,好好去做事挣钱,你不要走好不好?”

女人心底一酸,眼里却已经没有眼泪了,挣了两下没有挣脱。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不会再打你了,你只要答应我,咱们好好过,我以后都会对你好,好不好?”男人双手钳住女人的肩,盯着她满是伤痕的脸。

女人不由得缩了一下,却直挺挺的抬起了眼睛跟男人对视,摇了摇头。

“啪!”

李宜收起自己被打疼的右手,女人的脸马上便肿了起来,一丝猩红从嘴角流下,她冷冷的看着李宜,不言一语。

“好说歹说,你就是要走是不是?既然那么想走,那就滚!”李宜咆哮了起来,“好心给你两个好脸色,还不知道收敛,真以为自己是个啥了?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孤儿而已,我看你离开我过得怎样?滚!滚,快滚!”

待得屋里一切平静,男人已经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去了,女人紧绷着的肩头这才慢慢松了下来,从床头拿了两件衣裳,直接走出了院子。

……

“姑娘,试医会的人来了,通知明天就是试医大会,参加的人今日早些准备,明日一早出发!”金翎从门外走了进来,兴高采烈的道。

“啊?这么快?”白倾城懒懒的在门口道,当初来通知时说还有半个月,一转眼,就已经到了。

“是呀,姑娘莫非是忘记了?”金翎道,“快准备准备,我们明早出发!”说完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参加试医会流程。

白倾城大致扫了一眼,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医术比赛,分成三轮,有理论和实践几种。

还没看完,楼下突然传来了咣当咣当的打砸声,金翎赶紧下楼,半晌便又跑了上来,神色慌张:“姑娘,是那日那个酒疯子来了,正在楼下砸店呢!”

“哪个酒疯子?”白倾城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五天前嬷嬷带来给你医治的那个李家媳妇,那个酒疯子来了!”金翎解释一通,白倾城突然想了起来。

“他来干啥?”

“他还是喝醉了酒,说是……说是姑娘将她媳妇拐走了,要找我们芝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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