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一阵大笑之后,马上又对苏锋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不错,要不是贼寇大军将至,老夫倒真有心让你在府上多呆几天。”

说到黄巾,刘虞突然间长叹了一声,转头对邹靖问道:“邹将军,黄巾贼寇不日即到,既然他兄弟二人勇冠三军,你可要好生安排,不能负了咱幽州壮士们的心啊!”

“大人......”邹靖苦笑,他现在哪敢啊,分明是苏锋兄弟欺负他好不好。

一阵苦涩之后,他便将苏锋想要军中司马一职,如果不给就要跑到冀州战场的事儿,给刘虞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还小心的看了一眼刘虞,害怕他为此不高兴而迁怒到苏锋。

可谁知道刘虞听后并无不悦之意,反而是大感兴趣的盯着苏锋看,而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慈祥温和,这让邹靖有些发懵。

他不懂。

此时的苏锋在刘虞眼里,就好像小孩子撒泼一般,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手段都敢用。

虽然在官场之上,这叫不成熟,但就是这种孩子气,让见惯了朝堂之上尔虞我诈的刘虞竟然心生了一种亲切。

所以,刘虞才会有如此表情。

当然,喜欢归喜欢,刘虞还不至于拿将士的性命来开玩笑,只见他正色的对苏锋说道:“有胆气、有担当是好的。

可行军打仗并非儿戏,这事关将士性命和战争的胜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将者,智、信、仁、勇、严也......你可知其含义?”

就象面对自己的后辈般,刘虞这番话考校之心十分明显,让邹靖都有些嫉妒了。

因为他知道,一旦苏锋的回答能让刘虞满意,他这军司马肯定没得跑。

十五岁啊,十五岁时他还在埋头苦读,苦练一身本领呢。

“大人,这话是说:战争乃国家大事,关系军民生死,国之存亡,需慎之又慎;因此必须知晓敌我五个方面的谋划分析,七种情况的比较,来预知战争的结果。

其一是天子与民心,其二是昼夜寒暑,其三是战场地势,其四是指为将之人要足智多谋,赏罚分明,关爱兵卒,勇敢果断,军纪严明,其五是指军队编制、粮草、管理和调配......”

看苏锋毫不怯场,思路清晰,回答得头头是道,刘虞听闻,眼中带着赞许的不住点头。

不过,他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苏锋,又继续问道:“哪以你之见,黄巾大军压境之时,我军当如何应对?”

“简单!”

“简单?”

苏锋这话让厅中三人都是一怔,看着他那么稚嫩而自信的面孔,竟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好!那你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黄巾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其组成尽是些乡野村夫,山间强盗。这样的军队没有建制、没有法度、没有指挥,打顺风仗还可,一旦首领失利或者吃败仗之时,必然兵败如山倒。”苏锋斩钉截铁的道。

“苏老弟之言确实有理,但你可别忘了,对方足有十万之众,哪怕是没有建制法度,只要一涌而上,单凭我涿县八千兵丁只怕也难以敌挡,又何来败之?”

邹靖摇头失笑,觉得苏锋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他只看到了敌人怎么样,却没有想过自己。

就涿郡这现状,说是八千兵丁,其实能用者不过十之三四,守城还行,要是出城作战,只怕面对这无边无岸的贼军时,这些人都会吓尿还怎么能赢?

“战争,决定胜利的因素有很多,大人又何必一再的把敌人的强大强加在自己的脑海中呢?“

苏锋奇怪的反问让邹靖一呆,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出错了。

刘虞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的看着两人。

“刚才小人说过,黄巾只是一群粗鄙之人,就是一群匹夫,他们只知血气之勇,九成九以上的人都不懂行军布阵。

黄巾之中,虽不乏猛将,但真正能够定鼎乾坤之勇士,却不多见。将是兵之胆,一旦主将失利,一群乌合之众又何以成就大事。

只要我们主动出击,在大兴山侧埋伏得当,便能一举将贼首程远志和邓茂斩杀。到时,黄巾自乱......”

苏锋目光灼灼,声音铿锵有力,手上更是连比带划,仿佛进入了战场一般,稚嫩的脸上带着无比自信,竟然不知觉间感染了邹靖和刘虞。

“妙啊!”

邹靖和刘虞都不是蠢人,他们之前就考虑过这种情况,只是手下找不到能千军之中取敌首级之人,这才放弃了这种想法。

而如今,不正好有张飞张翼德这位猛人还有那三百骑兵在吗?

“哈哈哈,老夫还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苏锋,今日本官便认命你为邹都尉帐下司马,且将破敌之策细细道来。”

“多谢大人!”苏锋大喜,起身就是一拜。

“不过末将要向大人要两人到帐下听用,方有更大的把握,而且幽州黄巾覆灭之后,大人还要为我末将开方便之门以离开幽州,因为末将还想获得更大的功勋......”

苏锋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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