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袁绍得袁逢之令,将征战黄巾之时所遇,事无巨细的一一讲了出来。

特别是当有关苏锋之时,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事后听闻,他都没有丁点错漏。

厅中,人数不少,但除了他的声音外,再无其他人插言,哪怕是袁逢袁隗两人,也都是静静的听着,直到他将所知的一切和心中猜想道出之后,一群人才渐渐的有了动静。

“在坐的都是我袁家精英,事关着袁家的兴衰荣辱,都说说吧,苏锋此人既无心依附他人,又想左右逢源,我袁家该当何处?”

“哼!”袁逢的话声才落,便有人站了起来,对他抱拳之后,向着厅中众人沉声说道:“我以为,此子颇有心机,极难掌控,既不为我所用,可将其毁之!”

“我以为不可!”他的话声一落,另一人便起身反驳道:“区区一个郡司马都要我袁家出手,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说,还会让天下人说我袁家没有容人之量。

既然大公子已与其交好,不如任其发展便是。

再说,如今宦官当道,他这种年青冲动的性格正好可挡十常侍锋芒,甚至适当的时候,可给予照顾,让他为我袁家作探路先锋有何不可。

如今天下乱局出现,正当我袁家笼络人心,广结天下之时,岂可枉结仇怨。”

“对!我赞成比井之言,族长,各位,这苏锋来历不凡,先不说他与两位义兄都是难得的沙场猛将,就是其神秘的师门,在我袁家没弄清楚之前,实在不宜与之交恶。”

一瞬间,厅中哗然,议论之声络绎不绝。

不过,看这形势,一众人的观点分形成了两个极端。

一方主张不为我用,则对其施压,迫其屈服。

一方则主张与其交好,从其手中捞些好处,暂不交恶。

“本初,你怎么看?”首位上,袁逢见两方各持己见,闹得不可开交,于是便看向了袁绍。

“绍以为,我袁家虽贵为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却难掩悠悠众口。”

袁绍此言一出,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她接着又说道:“而且以我袁家如今的力量,还远做不到一手遮天。就单是现在的十常侍,就不是我原家可以独自抗衡的。

因卢植卢中郎之事,苏锋已经与十常侍有交集,如若我们过分逼迫,难保不将其推向那些阉党手中。

再说,因为卢植与大破黄巾之功勋,他已经入了那些清流之眼。

另外,绍与之交往中发现,此子胸有沟壑,并非表面那么莽撞冲动,不是善类也!”

袁绍这番言语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容不得有人对此做出反驳。

“那,依你之见,我袁家该当如何?”袁逢点了点头,看着袁绍问道。

“我以为,先看看形势,必要的时候可以卖他一个人情,如今此子背后有刘虞和皇甫嵩在,还有大破黄巾之功,气势正盛,不易结仇!”

“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袁逢再次点头,随即又道:“可有苏锋消息!”

“回家主,据消息得知,苏锋离开驿馆,去往了‘怡香院’!”

“怡香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厅中众人脸上都是一愣,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莫非袁术也得到了消息,先一步去了那里不成。

苏锋进入洛阳,可以说是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哪怕是身为十常侍之首的赵忠和张让,此时都将目光盯向了驿馆之中。

同样的,还有洛阳城中的世家大阀,他们也撒出了自己的耳目,目标自然也是这位年仅十五,在黄巾叛乱中耀眼无比的幽州军司马。

而就在袁家得到苏锋前往‘怡香院’的消息的时候,这些人也准备了起来。

……

‘怡香院’,还真是别致,当苏锋真正的进入里面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分别前院和后院。

前院接待的是市井之徒,而后院却是接待的世家豪族,文人士子。

这么说吧,‘怡香院’前院只要你有钱便能进,但后院却变成了身份和才学。

这里,不但有‘怡香院’的四大花魁轮番坐镇,还别有洞天。

而所谓的常大人也并非真正的常大人,只不过眼前这位是九卿之一的常大人的亲兄弟罢了。

他之所以能够认出了苏锋,还是因为从张飞那大嗓门中看出了端倪。

不得不说,这家伙能将‘怡香院’这样的一个风流场所经营得如此风声水起,还真是心思玲珑,眼光独到。

这,这就是诗会?

眼前的一切,简直颠覆了苏锋的认知。

艳舞、歌姬、美酒、果蔬,加上一群老不一,身着长袍,头戴贤冠,摇头晃脑,陶醉得好像有点忘乎所心的文人骚客。

这,还真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观美人舞的意思,自己大哥张飞那大嗓门在外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起身看看究竟的。

啧啧!

苏锋不禁微微摇了摇头,突然间想起了梦中那首出自唐代杜牧的《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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