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箱根学园,福富寿一!”

裁判宣布结果。

四支队伍虽然几乎同时冲线,但还是有先后。

而福富寿一获得冠军也是情理之中。

明青立花慎一在最后就几乎打了场酱油。

京都伏见御堂筋体力已经只能靠疼痛激发。

总北金城真护体力消耗也十分严重。

而最后的比拼在所有人都有绝对获胜的理由的情况下,只要体力占优就能获得胜利。

福富寿一正好满足。

“赢了……”

福富寿一这个铁面人笑了,同时也哭了。

他有想到赢,并且做好了接受胜利果实的心理准备。

不过,当佩戴了一年的百斤重的镣铐被卸掉时,当身上再没有一丝束缚时,那种浑身一松的苏爽感还是让他的哭了。

“福富,你也承受了许多啊。”

金城真护瞥了他一眼,低着头大口喘气。

没有获胜,辜负了队友的期望固然让他有些难过。

不过老对手的解脱也让他由衷的想要祝福。

一年了,这么长时间,对方态度还如此诚恳,他早就原谅了。

根本不会去斤斤计较。

明青,作为第一天的获胜者,第二天的失败者。

结果很不喜人。

不过强烈的落差,观众们寥寥无几的注目并没有打击他们,反而是比赛时最后的爆发让他们看到了目标。

“如果,我们可以不用疼痛刺激就长时间的保持那种速度,就算不靠立花帮助也一定能获胜吧。”

沼田仁志靠着自行车,有气无力道。

志村和弥被多田光太撑着身子道,

“可能吧。”

“不过,立花也是我们明青自行车部一员,必然是要出力的,只能说那样的我们不必太过依靠立花,可以更多的靠我们自己了,也更接近老牌强队了。”

立花慎一将车子推着点头道,

“是的,明青每个人都要成为光源,哪怕光芒弱一些,也必须要自己发光,这样才有成为老牌强队的资本。”

“所以,立花你刚才故意不用全力,也有不想掩盖我们的理由在内?”

大谷泰生瞪着眼睛道。

立花慎一平静道,

“不错,我不想明年的明青自行车部都是我的粉丝。”

额……

明青五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多田光太忍不住道,

“立花,你说的虽然是真的,可为什么这么讨厌呢。”

立花慎一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右拳拍在左手,

“忠言,总是逆耳的。”

好吧,这句话更让人讨厌了。

京都伏见御堂筋,按照平常,没有胜利对他的打击一定非常大。

但今天他罕见的没有展露出任何表情。

只是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回到了京都伏见的休息区,然后又一个人回到了旅店。

躺在榻榻米上,他抬起右手,看着那一根耷拉着小拇指,面目表情的用左手抓了上去。

咔擦。

骨骼摩擦声响起,小拇指被他成功的接了回去。

御堂筋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在与小野田坂道对话过后,更是不会为了一个赛段冠军而让自己不能参加明天的最终比赛。

不过能让他现在如此平静的主要原因,还是终点处时那虚无缥缈,但又真切无比的温柔女声,

“翔君,很努力了。”

这个声音不是从明青那里传来的,不是御堂筋自我麻痹而刻意相信的虚假之声。

是直接出现在大脑的救赎之声。

“母亲,您在看着我。”

御堂筋捂住脸颊,

“您遵守了承诺,但我食言了。”

小小的抽泣声在这狭小空旷的房间中响了起来。

御堂筋终于还是哭了。

这是他从母亲去世之后第一次哭泣。

此前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如此。

对队友的茬,嘲讽,疯狂的骑自行车辱骂别人是他最常用的发泄手段。

但今天,在母亲的注视下,他不愿意那样做……

也许是一分钟,又或许是一个小时。

御堂筋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

脸上已经没有任何不甘。

漆黑一片的房屋中,他仿佛能看透黑暗一般准确的来到了开关处,打开了灯。

然后从行李中拿出一只笔和一本记满了各种情报和战术的笔记本,坐在榻榻米上开始研究起来。

在京都伏见这种去年连前五都没有进去的队伍中,必须要依靠完美的战术才能获得最终胜利。

军队化的管理就是为了每个人都能完美执行他制定的战术才实行的。

只是,

“明青……”

御堂筋抓着下巴思考两天以来明青的做法。

明青也不是强队,去年甚至连预选赛都没有冲出去。

可这样的队伍竟然获得了第一天的赛段冠军,今天的第三名。

每次都超过京都伏见,这怎么想都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立花慎一是关键,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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