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民自然是看出了江伊颜眼里的意思的,只得又瞪了瞪她,这才收回视线。

“我江伊颜,人心眼子小。就是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东西,有其他人过来跟着一起分享。”江伊颜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落在白承年身上。

“也许对你们来说,男子一夫多妻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在我这里,就是大事,我不忠,不贞的大事。大到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甩手离开。”

“丞相夫人,自古以来男子一夫多妻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定,又有什么不对的?”

这会儿不只是那些夫人了,那些大人们也忍不住开口了。

男子娶了个正妻,再多抬几门小妾进府,不都是为了开枝散叶么?再说了,这都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怎么这会儿却被人说成是要了命的大事。

而且男子不忠不贞?这都是些什么歪理?!这不都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

江伊颜翻了个白眼,“祖宗?你怎么知道那个祖宗是男是女?你们男人,不就希望自己能娶回一个听话懂事,能帮你操持家中琐事,又能顺着你的心,不惹事还能笑吟吟的把你送到别的女人床上的正房?”

“那些女学……”江伊颜点点下巴,“说来女学我只听过还没学过,女学是不是教要怎么遵从三从四德?要怎么做一个大气的正室夫人,怎么做一个讨婆婆和丈夫喜欢的女人?”

“那些,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想出来的吗?凭什么可以规束女子,而你们男人却什么都没有?”江伊颜嗤笑了一句,“你问问在场的女人,有谁愿意跟别的女人共用自己的丈夫的?若是有,那就站出来,让我江伊颜好好的膜拜一下。”

江伊颜脸上的嘲讽过盛,一时之间居然也没人站出来。而那些夫人就像是心事突然被人戳破,都低着头无话可说。

“姐姐,可是在怪我?”骆阳茗柔柔弱弱的站出来,一双通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江伊颜。

“怪你?我有什么好怪你的?”江伊颜颇有些好笑,“你想嫁给阿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你得偿所愿,我应该祝贺你才对。有你在,丞相府的事情我就不用过多的操心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提起这个,白府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江伊颜给丞相府弄的那些东西,每日修缮用的钱都不是什么小数目。而且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院子里用的一切东西,都是要每日修缮,而不是坏了再去修缮的。

骆阳茗很明显也想到了这点,她苦笑的看着江伊颜,“姐姐这是说笑了。之前姐姐不在府里,所以夫君才把丞相府的管家权交给我的。如今姐姐回来了,那这管家权我应当还给姐姐的。”

“别,你可是女学的代言人,你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榜样。你来管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江伊颜连忙摆手,“我觉得管家这事不适合我,我还是赚钱来得痛快。”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老把这些话放到嘴边?”

“我俗怎么了?我还可以说的再粗俗一点,你得庆幸现在是在内京城,要是在姑苏,我定然要把你骂到恨不得滚回娘胎里重新做人!”江伊颜气势一下就起来了。

“怎么的?就准你们对着江府指指点点,现在轮到我为江府出头的时候,你们就受不了了?这是什么强盗的道理?在场的都是些不带脑子长大的人么?开口骂人之前,没想过有天别人也会骂回来?你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你能含着金块死吗?”

看着江伊颜准备撸起袖子骂人,白承年沉了脸色。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随意把衣袖撩起来?!

好在江伊颜很快意识到不对,连忙把手放下,两手叉腰的看着那些人。“我说过的吧?江府就是出了我这么一个另类,你们可以欺负江府,但我也会替江府出头,欺负回去。”

“规矩规矩,怎么规矩就是用来束缚我们女子的?我们女子招你惹你了?你还是女人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呢,怎么就没见你们说过这些?少给我把那些有的没的规矩拿来我面前说,我江伊颜若是步步遵循着那些莫须有的规矩,还能有我现在的江伊颜?”

江伊颜眼中嘲讽之意更盛,“女人半边天知不知道?现在也就是没有女人进朝堂当官,若是有一日女子也站在朝堂里跟你们分庭抗礼的时候,恐怕你们还没那些女子有本事!”

“江伊颜!”

那些本就看不惯江伊颜的大臣们怒斥江伊颜,瞧瞧她都说的什么离经叛道的话?这是女子应该说的话吗?

偏偏她还不知悔改,居然还以此为荣。

“我难不成说错了吗?蒋大人当官也有十几年了吧?怎么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没有为青华做出什么贡献呢?成天就算计来算计去的,你一个男人做的,哪里比得上我这么一个女人?”

江伊颜嫌弃的看着那个蒋大人,嘴巴更像是个机关炮一样,嘚吧嘚吧个不停。“在场的人,有实力我定然不会否认,没欺负过江府的我也一样不会为难。既然你们觉得江府是个盾牌,那我就要告诉你们,我江伊颜,如今就是江府的剑!”

“剑起手落,毫不留情!”

“我江子承作为江府的未来一代,也定当像二妹妹那样,做好江府的剑。”江子承找到话头,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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