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碰撞的脆声响起,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人,慢悠悠的抬起伏在膝盖上的头。

那双漆黑的眼睛精光四射满是冷意跟一种弑杀的疯狂,但下一瞬,又恢复成了幽深的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外边的人找你可找的紧呐,听说白承年为了找你,还一连请了三天的早朝,对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太后一身华贵宫装,雍容华贵的从外边走进来。

她一身明艳,跟这半黑半白的私牢里的死气一点都不匹配,她站在那里,更是显得她突出。

“骆阳茗才是那个帮你的人,是我想岔了。”说话人的声音嘶哑,但却很坚定。

太后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江伊颜,得亏着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盯着骆阳茗又如何?你是不是从未想过骆阳茗会帮着哀家?你派人去查骆阳茗背后的人,在你的名单里压根就没有哀家的名字吧?”

被外边疯狂找着的江伊颜,此时仍旧穿着前天进宫的衣服,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两腿曲起,默默的看着太后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是啊,是我想岔了。你想怎么样?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折磨我,直到我交出浮生的掌管权?”江伊颜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那种淡淡的口味,仿佛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

“江伊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你的命现在是握在哀家的手里的,哀家劝你放聪明一点,激怒哀家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太后讥笑的看着江伊颜,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像江伊颜这么高傲的人,最后只能跪下来,哭着向自己求饶了。

再厉害又怎么样?再嚣张又怎么样?进了她这个私牢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活着走出去的。

“你该不会觉得,还会有人来救你吧?”太后故作惊讶的捂着嘴,“你放心,那些人就算怀疑哀家又如何?谁也拿不出证据你就在哀家的手里,你就在这里安静的待着吧。”

“我能问问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吗?”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江伊颜也轻松了一点。

她只要能熬过去就行,外边她之前布置下来的那些事情,就算没有她在,也还是一样的在运作。只要自己能熬到一切运行停止,太后的布局也就全都崩碎了。

到那个时候,高言之就算想带着人把太后的宫殿翻过来找她,太后是连半个字都不敢说的。

而对于要咬牙熬太后未知的酷刑的这件事,江伊颜觉得自己还是比较能接受的。就是她不知道太后的变态程度究竟在哪里,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安而已。

“你都不在外边了,那些人就像是群龙无首的人,哀家想做什么,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太后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口,声音听着动听,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恶毒不已。

“你们都看不起哀家,那哀家就要让你们看看,究竟错的是谁。哀家会一点一点的,把你们所坚持的,所喜欢的,一点一点的抢走,摔碎,然后看着你们嚎啕大哭,崩溃。因为那种极致的痛,哀家也经历过……”

“凭什么你们能这么幸福的生活?哀家不服,所以这种痛,这种苦,哀家也要你们尝尝,让你们知道心痛到要死了究竟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不用太后帮忙,她也知道是什么感觉。江伊颜按了按胸口,那天晚上的痛又涌上来了,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这才把那种痛压下去了。

“让我猜猜,是因为先帝死状太惨烈了你心疼,还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惨死,你心疼?总之不管是哪种疼,太后娘娘的心都挺宽的,跟我这种心里只能装一个人的凡夫俗子比不了。”

在面对太后的时候,江伊颜不想败下阵来,所以就算知道这么说会激怒太后,江伊颜还是选择要这么说。

果不其然,在江伊颜说完话之后,太后一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她猛的冲过去,抓着牢栏,抓狂的指着江伊颜,破口大骂:“江伊颜!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过,有一天阿年会喜欢上人老珠黄的你?让你再体会一下当初你没有好好享受的感觉?啧啧啧,真是可惜啊,阿年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你的位置,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

是啊,白承年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而她喜欢的人,也一直都是白承年。

原本以为自己能瞒的很好,自己也相信了字骗自己的话。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想的居然还是白承年,如果现在的自己他看到之后,是会愤怒,还是会难过?又或者是会心疼?

还是……面无表情的做着他身为丞相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之间是合作的关系,她都已经跟他划清界限了,不是吗……

只是心里,还是好舍不得,如果白承年现在能出现,能抱抱她就好了。

她一定不会躲,也不会闹,就这么安静的让白承年抱她。

“江伊颜!”

“是你自己不守妇道,凭什么要我们为你的过错买单?你为了你自己,杀了多少人,你手上沾了多少的鲜血?你还想着跟阿年在一起?你不觉得很讽刺吗?他那么云端高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你玷污呢?”

“你也别说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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