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张永安,若是你们再不交代,本官可就要下令用刑了!”

“大人,民妇冤枉,冤枉啊,民妇只是收了张财主的银子,要把苏清和沐云瑶卖给他,并没有和他私通。”李氏不敢再有隐瞒,哭天抢地的把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这个老虔婆,儿子刚死,就要卖了儿媳妇和孙女,她就不怕自己儿子死不瞑目!”

沐云瑶低着头,眼泪却吧嗒、吧嗒向下掉,浓重的委屈溢于言表。

众人已经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落到张财主手中的下场,顿时对李氏越发的厌恶。

刘县令皱起了眉头:“来人,把这两人拉下去打,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停。”

沐云瑶连忙跪到李氏身旁:“大人,我祖母刚刚断了腿,若是再用刑,怕就真的没命了,爹爹生前最是孝顺,他虽然死了,但祖母仍旧是祖母,我劝劝她,她定然会招认的。”

“她多番害你,你还为她求情?”

沐云瑶露出一丝苦笑:“血浓于水。”她并没有多说,可短短四个字却含着说不尽的心酸苦涩。

刘县令叹息一声:“你倒是心善,如此,你就劝一劝吧。”

沐云瑶连忙转头看向李氏,声音柔和,目光却冷如冰雪:“祖母,该说的就要说,没有必要陪着别人一起下黄泉,您见多识广,该是明白的我说过的话。”

李氏瞪大眼睛,牙冠都打着颤,她想起牢房中沐云瑶说过的话:说错了,就陪着张财主一起死,说对了,就让他一个人去死……

张永安必死无疑,她还想好好活着!如今,只能让张永安赶紧认罪,将自己摘出来!

李氏看了看张永安,咬牙道:“大人,民妇认罪,民妇是和张永安以及丁山……相好,晚上,他们一起来撞见了……”

这样前后一联系,事情分明了。

这李氏和张财主以及丁山两人相好,突然断腿之后,丁山前来探望,被张财主撞了个正着,恼怒之下两人翻脸,丁山痛恨张财主,以把柄相威胁,使得张财主有了杀人的心思。

不巧被沐云瑶撞见,担心沐云瑶将事情说出去,就要杀她灭口。眼见杀不掉,就索性将杀人的罪名推脱到她头上,果真是恶毒心思!

两名衙役把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张永安拖上来,沐云瑶扫了一眼,就淡淡的收回视线。

刘县令示意百姓安静,起身宣布判词:“张永安虐杀七名无辜女子,杀害帮凶丁山,罪无可恕,判以死刑,即日起打入死牢,本官会将案情立刻呈报给刑部请皇上御览。李氏与人有染、不守妇道,杖责……”

刘县令有些为难,民间不守妇道,大致被休弃也就罢了。而李氏身为寡妇多年,和张财主、丁山有染不假,但若是处死,着实太重,若是杖责,打多了怕就打死了,打少了又怕是民怨难平。

“大人!”沐云瑶恭敬叩首,“祖母年迈,如今又断腿有伤在身,她虽然行为不检,但并无害人行为,请大人网开一面!”

“李氏,杖责二十,以儆效尤。沐云瑶,心思纯善、并无罪责,当堂释放。李氏,你有个好孙女,今后定然要痛改前非,好好善待于她。”

“是,大人,民妇知道了。”李氏连忙答应下来,能保住命就万幸了。至于沐云瑶丫头,她以后有多远就躲多远,再也不敢去招惹她了。

沐云瑶出了县衙大堂,苏清立刻上前来抱住她,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瑶儿,你受苦了,受苦了。”

“娘亲,我没事。”张财主完了,李氏也消停了,她现在心情好得很。

苏清摸着她的小脸,连忙擦干眼泪:“没事就好,走吧,娘亲问你杨家婶子借了些银钱,到医馆把你手上的伤包扎一下。”

沐云瑶却摇摇头:“娘亲,祖母被杖责,我们安顿好她再行离开吧。”

“……好。”李氏到底是沐成的亲娘,苏清心中有怨,可若是不管不问,难免被人说闲话。

不少百姓听到她们母女的对话,再听到下堰村的百姓说了李氏平日的作为,简直将这个恶毒的老婆子厌恶到了极点。

等到李氏被拖出来,不少人趁机上前吐唾沫。里正杨鸣等人只能等到百姓都散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把人抬上。

苏清和沐云瑶冲村里乡邻道了谢,让他们抬着李氏先行回去,杨氏和她丈夫陪着她们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早就对这桩案子有所耳闻,见到沐云瑶手臂上的伤,吓了一跳,包扎好后,又给包了一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只象征性的收了一点诊金。

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刘仵作正等在那里,见到沐云瑶和苏清,抬手招了招:“回去路途遥远,还是坐马车省些力气。”

沐云瑶打量着刘仵作,心中纳闷:“大人,您公务繁忙,不好劳烦……”

“你不必多心,我和你的父亲沐成曾经有旧,前些日子听闻他过世,奈何当时手中有案子,无法前去吊唁,车钱我已经付过了,天色晚了,你们快些回去吧。”

苏清上前:“多谢仵作大人,民妇替亡夫行礼。”

“苏夫人不用客气,快些走吧。”

杨氏的夫君和车夫坐在外面,杨氏、苏清和沐云瑶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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