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吆喝着,两人一边往前挪。

“爹,我也想吃那个。”那小子冻得直哆嗦,指着蒸糕的摊位说道。

中年人往那边瞅了一眼,“吃啥蒸糕,家里不是才吃了馍出来的。”

“爹,那不一样啊,虎子都说了,这家蒸糕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小子摇着老子的根本哦非得要。

老子咬着牙,望着那摊位有些犹豫。

突然,那老子的眉心深深皱了起来。

“爹。买不买啊。”

“闭嘴!”老子劈头骂了一句,“买什么买,你挑着担子,我过去看看。”

“看啥啊。爹。”

中年人不管不顾,猫着腰朝着摊位去了。

那里的蒸汽白茫茫一片,他透过蒸汽看了又看。

只见沈月月站了起来,笑吟吟打开了锅盖。

这中年人看见了沈月月的脸,直接一跺脚。

他又在那观望了一会儿,小跑着回到那小子的跟前。

“爹!买不买呀?”

“买啥买?走。”

“去哪儿啊!”

“去你大姑家!”中年人愤愤,“你大姑真是黑了心肠了,自己过得好了。居然把娘家人都给忘了!”

北山村村南。

半新的小院儿大门紧闭。

啪啪啪!

一阵拍门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的赵淑花不爽的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大宝媳妇,你干啥呢?赶紧去开门去,看看是谁。”

大宝媳妇闻声,赶紧抱着小婉开了门。

她看见了面前的人,忙着道:“是二舅啊,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见是她,浮起了一丝笑容,“大宝媳妇啊,我过来看看我姐,怎么样?我姐在家不。”

“在呢。”大宝媳妇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婆婆,是二舅来了!”

听得这话,赵淑花又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穿上衣裳就出来了。

“呵呵,哟,老二啊,你咋来了。”

“墩子,叫大姑啊。”

“大姑。”

“来来来。”赵淑花摆上一张笑脸,“这大冷的天啊,可别在外面坐着了,走,咱们进屋去!”

赵老二一边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形,一边进了门。

赵淑花看见大宝媳妇。又变了脸色,冷冷道:“你愣着干啥?还不去外面烧水去,这么冷呢。”

“是,婆婆,我就去。”大宝媳妇抱着小婉出去了。

赵淑花看见那叫墩子的小子,越看越眉开眼笑,“咋的,一年没见,墩子又高了呢。”

“呵呵,是啊,高了一头了,人都说。快赶上我嘞。”

“这么大小子,你真是有福气了!”

“有嘛福气,我现在还不是整天挑着个担子卖碟子卖碗。”赵老二一脸困窘的样子搓着手。

“怎么啦?”赵淑花凑过去问道。

“唉。”赵老二叹了口气,“还不是墩子他哥麽,这前些日子跟人打架了,给人家打坏了,人家要赔两吊钱呐,说不赔钱就见官去。”

赵淑花可着急了,“咋出这么大事呢。”

“家里能挪动的钱啊,全部都赔给人家了。”赵老二耷拉着脑袋,“不瞒你说,姐。我家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赵老二说着,捂着脸几乎要哭。

“你别哭啊,有话你慢慢说。”

“你说咋过,墩子他哥到处惹事!墩子她娘天天跟我吵架啊!我快快被逼疯了!她说过年得过得像样,要不明天没人给墩子哥说媳妇呢!”

“那,那要不然,我给你拿一点钱,你先带上。要是不够啊,我再给你想办法。”赵淑花低声说着,朝着外面张望着,确定没人,才从床席子底下拿出一个布袋来,从里面拨了十来个铜板,递到了赵老二的手里。

赵老二拿了铜板,嘴巴撇了又撇。

“不是吧,姐,你这打发叫花子呢!”

“嘿,你这话怎么说的?就这些,还是我省吃俭用留下来的。你姐夫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那不是缺心眼子的人,处处盯着我呢。”

“那也不至于这么点啊,你家那生意做得那么好呢。”

“啧。啥生意啊?你啥时候看见你姐夫做过生意,都是靠着种田啊,省吃俭用。”

“哼!”赵老二脖子咦歪,是瘫在了椅子上了一样。“姐,你糊弄谁呢,你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我可都看见了,月月和他当家的那个洛之何,在镇上做生意呢!”

“你别瞎说,月月哪儿是做生意的材料。”

“姐,你别给我装,我都亲眼看见了啊。不信你问墩子,你看没看见你表姐来!”他抬手给墩子后脑勺就是一个耳刮子。

墩子连连点头,“是,我看见了。”

“做的什么生意?”

“好像做那个蒸糕。”墩子道:“那个蒸糕可好吃了,镇上好些人都喜欢,我还想买呢。”

“你们可没有骗我。”

“我骗你干啥!”赵老二不耐烦的叫了起来,“你不信,你今天去姓洛的家里看看去!”

“好。”赵淑花沉了沉气。“我一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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