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追上特助,诚恳地说:“车祸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但一千万,我真的赔不起……”

“我不是说了不用你负责?”

“可是……”卫初心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样说,我不放心……”

如果特助说:“钱就不用你赔了,反正你赔不起,南总住院这段时间,你来照顾他,直到他伤好出院为止!”

或者特助答应她多少赔偿一点钱,她也就放心了,哪怕砸锅卖铁她都赔。

可他先说赔一千万,紧接着又说车祸的事不用她负责了,她怎么能放心?

“你要怎么才放心?”特助站住,看着她问。

“我……我可以给南总付点医药费……”

“你觉得我们南总很穷,差你那点医药费?”特助加重语气说:“南总差的不是那点医药费,而是差一个亿!”

“我知道南总不差钱,那……”卫初心又说:“我来照顾南总,直到他伤好出院……”

“不需要,我们请的有特护。”

卫初心见特助的态度越来越生硬,更恐慌,说:“先生,我撞伤南总,心里过意不去,想尽一点责任,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你这女人!”特助不耐烦了,打断她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南总伤得有多严重?”

“有……有多严重?”卫初心提心吊胆地问。

“他的伤,就算你拿一个亿也赔不起!”

卫初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脑袋里飞快地想:“什么伤一个亿都赔不起?”

特助诡异地一笑,凑近她耳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你以为是钱的问题?这场车祸让南总失去了生育能力,婚礼无限期延后,很可能取消,万贯家财没有儿女继承,你赔得起吗?”

“啊?!”卫初心犹如五雷轰顶,呆住了。

把南凌川伤这么重,毁了人家一生……不!毁的是南凌川的千秋万代,这可不是报保险和赔钱能够解决问题的!

但卫初心很快反应过来,急切地说:“会不会弄错了?我只是追尾,他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特助说:“拐杖砸下去,把他那东东砸爆了,你说严不严重?”

卫初心呆若木鸡,她眼前浮现出南凌川被抬上救护车前裤子上的血,出那么多血,他只怕真的好不了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小小的追尾事故,会害得南都国际总裁断了命根子!

特助看着傻了的卫初心说:“我为什么说车祸的事不用你负责?因为你根本承担不起!哪怕你把牢底坐穿,也赔偿不了对南总造成的伤害之万一!不用你赔了,赶紧走,但你记住,南总伤了命根子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说出去,否则……”

卫初心觉得,特助说不要她负责,就是表示不稀罕她的钱。

是啊,南凌川的钱比她多多了,拔根毫毛比她整个人都粗,怎么会在乎她赔那点钱?

再说,她伤了他的命根子,害得他的庞大家业无人继承,不恨死她才怪,怎么可能让她赔点钱了事?

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但除了钱,卫初心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赔偿南凌川,她没有房子,没有车子,除了钱,她一无所有!

钱也不多,一万块钱都不到,如果赔几万十多万,她可以借来赔。

卫初心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一边走,一边想着网上对南凌川的更多评价。

有人说,南凌川气度狭小,有仇必报,谁招惹了他或者南都国际,他脸上笑盈盈说没事,背后再弄你,很多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流传最广的是他送亲弟弟进监狱这件事。

半年前,南凌川的弟弟南凌江不小心弄伤了他的眼睛,当时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南凌川笑吟吟地说:“别担心,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不会伤害你。”

但转眼间,他就把弟弟送进监狱,并以蓄意谋杀的罪名起诉。

随后他的眼睛就失明了,腿也出了问题,躺在床上动弹不了。

他父母趁这个时候花高价请来金牌律师,把他弟弟弄了出来。

没有人同情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南凌川,反而说他是遭了报应,活该,都盼着他死。

但事与愿违,半个月后,南凌川就站起来了,腿好了,眼睛依然看不见。

重新站起来的南凌川犹如复仇的撒旦,再也不留一丝情面,直接从京城请来了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牌律师,力压金牌律师,又把他弟弟弄进去了,并且扬言,非要让他弟弟在监狱渡过余生不可。

他父亲见官司胜算很小,只好私下求和,把他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转给南凌川,南凌江也把名下的股份全部给他,他才放过弟弟一码。

最后南凌江以蓄意伤害的罪名被判入狱三年,虽然也要坐牢,但比蓄意谋杀轻多了。

南凌川凭这一招搬除了他父亲——这个和他争夺公司控制权最大的绊脚石,他的股份最多,去掉“代理”二字,坐稳了南都国际总裁之位,从此大权独揽。

虽然失明了,但丝毫不影响他对生意方面的决策和判断,他比以前变得更加心狠手辣。

他还请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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