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碎 (1/2)

卫初心喘着气来到房门外，一边拍门一边轻轻喊：“初初！初初！我回来了，别怕，是姐姐哦！初初，你在没有？我是姐姐，你在的话，就答应我好吗？初初！”

她喊了一会儿，才听见妹妹扑在门上大喊：“救命！姐姐！救救我！”

“来了！来了！初初别怕！”卫初心一边答应着，一边用钥匙打开门。

“姐姐！”卫初萌一下扑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全身发抖地说：“他们打我！他们打我！姐姐救救我！”

卫初心心疼地抱着妹妹说：“别怕，初初。姐姐在这里，姐姐会保护你，姐姐把他们都赶跑了，他们不敢来了。”

卫初萌缩在她怀里，语无伦次地继续喊：“他们打我！很多人打我……打我……一直打我！扯我的头发！打我的耳光！掐我，把我胳膊掐得好疼。出血了，还把我按在马桶里……他们好可怕！他们想打死我！他们要把我打死……”

卫初心抱着妹妹哆嗦的身体心都要碎了，拼命安抚她：“不怕，初初，姐姐回来了，姐姐把他们都赶走了，他们再也不敢来了！有姐姐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卫初心安抚了好一会儿，眼看妹妹要安静下来了，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笃笃笃！”

“又来了！又来了！”卫初萌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卫初心怀里挣脱就往窗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叫：“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打我了！他们要把我打死才放过我……”

卫初心慌忙拉住妹妹，把她抱进怀里安抚：“别怕，初初，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

“不不不！他们很多人！很凶！你打不赢的！”卫初萌越加惊恐，把她往窗边拽：“姐姐！我们快躲起来！”

外面传来房东的喊声：“小卫在吗？我来收水电费。”

“我在！”卫初心忙应道：“阿姨，请等一下！”

“别开门！别开门！”卫初萌惊慌地躲到卫初心身后喊：“姐姐别开门！他们会打死我的！”

卫初心竭力安抚妹妹：“初初别怕。这是房东阿姨，是这房子的主人，不是坏人……”

“是坏人！是坏人！”卫初萌还是惊慌失措地喊：“他们来打我了！姐姐救我！救我！”

卫初心看见惊恐万状的妹妹，心痛得快哭了，只得把卫初萌推进洗手间里，低声说：“初初别怕，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姐姐去把坏人赶走！”

卫初萌惊慌地抱住她的胳膊喊：“姐姐别出去，他们会打你的。你也躲进来！”

卫初心又感动又心疼，安抚妹妹说：“初初别怕，姐姐会功夫，他们很多人也打不过我。”

“真的吗？”卫初萌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瘦削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眼里流露出的紧张和恐慌让她心疼得厉害。

“真的，”卫初心握着拳头对妹妹说：“你看，姐姐的拳头很有力。能一拳击碎玻璃。初初放心，姐姐一会儿就把他们赶走了。”

卫初萌看看她的拳头，不安又信任地点头：“那姐姐快赶走他们！”

“好，”卫初心说：“初初别怕，别乱走，我一会儿敲门。你就出来。”

“嗯嗯。”卫初萌拼命点头，又说：“姐姐小心，打不赢你就赶紧躲进来。”

“放心，我一定打得赢他们！”

卫初心把洗手间的门轻轻关好，出来打开门，歉意地对房东大婶说：“阿姨，对不起，我刚才在洗手间里。”

房东进来四处看了看，问：“你这屋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是的。”卫初心回答：“我把我妹妹接来了，她这会儿在上洗手间。”

“难怪，”房东说：“那会儿几个小孩子跑到上面吵闹。我先不知道，听到他们把门踢得啪啪响才跑上来，一个个调皮得很。把你的门又拍又踢，我把他们赶下去了，听到你屋里有声音，像在喊叫什么，又听不清楚，我还以为你忘记关电视了。”

卫初心这才明白，妹妹为什么会爬到窗台上去。

她妹妹卫初萌患有严重的应激性心理疾病，是自闭症的一种，怕自然光，怕见生人，怕听见陌生的声音，门外有一点响动。都吓得惊慌失措地东躲西藏。

特别严重的时候，她会出现幻觉，以为有很多人打她，想要跳窗逃走，这就是卫初心不敢报警的原因。

如果警察来敲门，更会吓坏她。

卫初心原来租的房子在城里的一楼。进出很方便，但太嘈杂了，每天有无数人从窗外过，那些高跟鞋踩得咯噔咯噔响，小孩子一边追逐一边大声喊叫，特别吵。

卫初萌听见有一点响动，就吓得爬到床底下去，怎么哄都不肯出来。

她趴在床底下一呆就是一天，等到夜深人静，到处都没有声音的时候，在卫初心的耐心劝说下，她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躲在床下的时候，她不吃饭，也不喝水，一饿就是一天，身体越发瘦弱，看得卫初心心痛极了。

她决心搬家，可她没有能力租好一点的封闭式房子，最后找到了城郊一家私人在七楼楼顶上单独搭建的一套小房间，除了房东几乎没有人上来。

这房间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每一个房间都很小，有一般的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