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脸熟悉,那头金发也很熟悉,是何艳丽!

卫初心不由暗暗皱眉,真是冤家路窄!

何艳丽没有看卫初心,也没听见她说话,因为从进来她就在讲电话:“……我约他了,他答应跟我一起吃饭……在帝云酒店……我已经到了,他还没有到……嗯,我给他打电话催催。”

她挂断电话。瞟了卫初心一眼,却没有认出穿职业装、又换了眼镜的卫初心,低头拨号码。

卫初心也不跟她打招呼。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帮她拖开椅子,把菜单放在她面前,再把两个茶杯拿过来。

何艳丽坐下继续拨打电话,但她反来复去打,对方都不接。她气呼呼把手机扔在桌子上骂:“死瞎子!又不接老娘的电话!老娘如果不是为了家族生意,会倒追你?”

卫初心的心里感到疑惑,何艳丽嘴里的“死瞎子”是谁?不会是南凌川吧?

南凌川是何艳丽的姐夫,她怎么会说出“老娘如果不是为了家族生意,会倒追你?”这种话?

可如果不是南凌川,难不成她们两姐妹为了所谓的家族生意,都找了盲人?

卫初心暗暗摇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何家人找什么样的女婿,跟她没关系,她也不用多管闲事。

她提来茶壶给何艳丽泡茶。

何艳丽看见她只泡了一杯茶,开口就吼:“我订的两个人的餐,你泡一杯茶是什么意思?”

卫初心解释:“等那位客人到了,我会给他泡上。”

客人到了才泡茶是规矩,哪有人早早泡上的?万一客人有事耽搁了,来得很晚,那茶不是早就凉了?

何艳丽听见她的声音,猛然抬头。吃惊地指着她问:“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手抬起来的时候把茶杯碰翻了,茶杯往半边偏过去,眼看杯里的茶水要溢出来倒在何艳丽的腿上了。

现在刚进入七月份,正是夏季最炎热的时候,何艳丽穿的超短裙,整个大腿都露在外面,这茶水如果倒下去,正好淋在她的腿上。

客人在贵宾间被烫伤了,那是服务员的责任。挨批评事小,扣奖金、调换工作岗位,甚至开除就不划算了,所以卫初心必须救起茶杯,防止烫伤客人。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茶杯倾斜,她的手一伸,险险地扶住了杯子。

这一颠簸,茶水洒了出来。不仅烫了她的手,还流到桌子上,打湿了何艳丽的手机外壳。

“啊!”何艳丽大叫一声,抓起手机跳起来骂:“你搞什么啊?眼睛瞎了?”

“对不起,对不起……”卫初心连忙道歉。

虽然她是出于好心扶杯子把水倒过去的,但顾客是上帝。她不能轻易得罪。

“对不起值几个钱?你知道我这手机多贵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何艳玲越说火越大:“都欺负我!瞎子欺负我,连一个下贱的服务员也欺负我!”

卫初心不乐意了:“何小姐,工作没有贵贱之分,服务员也并不下贱……”

没等她说完,何艳玲端起茶杯就向她泼过来,骂道:“我说你下贱,你就是下贱!”

卫初心在低头擦桌子上的水,没想到何艳丽会动手,也就毫无防备。扑地一声,茶水倒在了她胸前。

茶水是刚沏的,很烫。溅了几点在她脸上,有点疼。

夏天的衣服薄,茶水泼在胸口。马上湿透了,胸部被烫得热乎乎的。

她急忙抖衣服上的水,气愤地看着这个嚣张的女人质问:“你凭什么泼我?”

“老娘泼你怎么了?老娘还要打你!”何艳丽抬手一巴掌抽过来。

卫初心见过刁蛮的,但刁蛮到这种程度的女人真是少见,三番五次打骂她,真以为她好欺负?

她一把抓住何艳玲的手,警告道:“你再动手,我不客气了!”

“你还敢对我不客气,看老娘不打死你!”何艳丽拽出手想继续打卫初心。

何艳丽的心情很差,约着一起来吃饭的人,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不接,又在这里碰见卫初心。她就把气发在卫初心身上——因为气愤,她都忘记卫初心会功夫了。

但她的手劲没有卫初心大,拼命拽都拽不出来,气得满脸通红,抬脚踩向卫初心的脚背。

如果被那高跟鞋踩中了,脚背得疼死。卫初心将她一推,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何艳丽没提防,嗵地坐在了地上。

她大怒,指着卫初心骂道:“你个死女人敢推我!只要我跟我哥说一声,你在整个玉川市都找不到工作!”

卫初心冷笑:“别以为你搬个什么哥出来我就怕了!”

“你不怕?那你等着,我哥一会儿就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何艳丽狼狈地爬起来,态度却更加嚣张跋扈。

“等着就等着!”卫初心不卑不亢地说:“你那什么哥如果是懂理的,自然知道公平处理我们的矛盾……”

“我哥从来不跟贱女人讲道理!”

“别一口一个贱女人,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己不知道吗?”

女人骂女人贱,卫初心不知道何艳丽倒底长的什么猪脑子。

“你敢骂我不是玩意儿?!”何艳丽胡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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