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心的身影不见了,韩牧云加速往前行驶,走了一段路,突然开口说:“这个女人,还有点意思。”

何艳丽吃惊地瞪大眼睛:“韩总,她刚才在骂你啊,你还觉得她有意思?”

“就是因为她骂我,我才觉得有意思,因为这是第一个敢当面骂我的女人。”

别的女人都想尽办法讨好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他连人家的名字和脸都记不住,卫初心以这样的方式和他打一次交道。他反而记住她了,只不过他记住的是她的恶劣。

在韩牧云看来,卫初心确实很恶劣,当着他的面都把何艳丽欺负得直掉眼泪,他也因此对卫初心的印象极差。

何艳丽心里骂道:“你有病啊,老娘对你这么好。你不觉得有意思,那贱人骂你,你反而觉得她有意思,真是贱骨头!”

嘴上她故作吃惊地说:“韩总,以前从来没有人骂过你吗?”

“没有,”韩牧云说:“卫初萌是第一个,所以我记住了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女人!”

何艳丽气得不想理他了,心里骂:“贱女人骂你就叫不走寻常路,你还记住她了!贱男人!贱得要死!活该被人骂!”

韩牧云不知道何艳丽生气了,他心里还在想着卫初心。

从小被人夸为美男子的韩牧云确实有些自恋,感情上也早熟,他觉得接近他的每一个女人都是冲着他这张俊逸的脸蛋来的,何艳丽也是。

何艳丽故意扑进他怀里,又几次三番对他搂搂抱抱的那些举动,他心里明镜似的,却装作不知道。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又不会吃亏。

他原本没把卫初心放在眼里,但卫初心那句“有人想偷走你的心”让他以为卫初心是在为他和何艳丽争风吃醋。

他心里是鄙视的,追他的女人太多。长得漂亮的他还撩拨一下,一般般的,他根本没有兴趣理会。

他对卫初心冷笑说:“谁会偷走我的心?你不是在暗示你喜欢我吧”,按照他的设想,他说破了卫初心的心事,她一定会羞红了脸,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就挖苦奚落她,让她无地自容地逃走。

不料卫初心没有害羞不说,还一脸不屑地反问他:“韩总倒底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看上你?!”

韩牧云觉得这女人心机很深,知道怎么做容易引起他的注意,而她居然还成功了,因为他真的重新审视起她来。

这一审视,他觉得卫初心的身材绝佳,从背影看,是十分标准的美女,只是这张脸黝黑黝黑的,他想:“以为身材长得好。就肖想本公子,太自不量力了!”

结果他一句“就她这种货色也敢肖想我”又惹来卫初心回骂,他心里很是愤怒,觉得卫初心一再挑衅他,简直不知死活。

对这个既得罪了他的顾客又挑衅他的女人,他有很大的怒气。但没有在何艳丽面前表现出来。

男人有怒气都喜欢闷在心里,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表现,怕人家骂他们小肚鸡肠,韩牧云也一样。

但卫初心得罪他的事,韩牧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一定要找机会跟她好好算算帐。

过了一会儿,何艳丽忽然发现这是往南都国际去的方向,忙喊:“韩总,我家不是往这个方向走。”

韩牧云因为想卫初心的事忘记了要送何艳丽回家的事。只想着要去拜访南凌川,听见她喊才反应过来,问:“何小姐的家在哪呢?”

何艳丽指了路。韩牧云将车子调头,往何家驶去。

快到家了,何艳丽问:“韩总。你一会儿真的要去找我姐夫吗?”

“是的,”韩牧云说:“我和南总早就是朋友了,只是因为忙生意,我这一年多时间都没有见他,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给他道个歉。”

韩牧云三年前来到玉川市开的酒店,他和南凌川只能说认识,没有深交,但他对南凌川很佩服,觉得他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却能把南都国际管理得这么好,太厉害了。

后来得知南凌川的眼睛失明。他深感惋惜,觉得一个商业天才就这么陨落了。

但随后他发现成了盲人的南凌川没有一蹶不振,不仅把给他下药的人送进监狱,还把南都国际管理得井井有条。

短短半年时间,南都国际的业绩飙升了几倍,韩牧云更对南凌川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从南凌川眼盲以后。他就不怎么见客了,韩牧云从别人那里知道,曾经和南凌川走得很近的朋友去看他都吃了闭门羹,他也就没有去拜访。

他不知道,现在南都国际里面的总裁不是南凌川,而是南冬城,南冬城怕南凌川的熟人跟他提一些以前的事,他答不上来,所以眼睛看不见不想见客为由,一律拒绝。

于是便有人谣传南凌川毁了容。

何艳丽说:“韩总,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去见他。”

“为什么?”韩牧云不解地问。

何艳丽说:“我姐夫从眼睛受伤以后,脾气就变得特别不好,不愿意见任何熟人,平时就我和我姐能见见他。你去见他的话,他会很为难,不见觉得对不起你,见吧,他心里又难受。”

韩牧云问:“我听说他毁了容,这事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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