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萌的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那你为什么要带陌生人来?”

看见妹妹哭,卫初心很心痛,忙撒谎说:“我们公司这段时间要加班,我回来得晚,有时候可能还回来不了,我怕你饿着,想找个人给你做饭。”

虽然卫初萌能做饭,她还是不放心。她以后要长住在南凌川家,妹妹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不饿。”卫初萌摇头:“只要你要回来,我就不饿。我自己能做饭。”

卫初心叹了一声,说:“初初放心,姐姐不会不要你,我就是担心你。这样吧,我明天回来的时候多买一些吃的放在家里。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吃,好不好?”

“好。”

陪妹妹聊着天,卫初心的心里发慌,怕南冬城万一醒了找不着她发脾气。ヘヘヘ

实在说,今天南冬城对他父母的恶劣态度吓着了她,虽然到目前为止,他对她还没有那么恶劣过,但她还是很担心。

毕竟她算不上他的爱人,也算不上他的亲人,如果非要说他们的关系的话,她只能算是他的仇人。

他对他的亲人都那么恶劣,她可以想像,如果有一天他对她这个仇人发火的话,绝对比对他的父母还要恶劣恐怖。

她虽然会功夫,但如果自己亏理,就只能受着。

又陪了妹妹一会儿,卫初心的心慌得厉害。说:“初初,你去睡吧,我洗个澡还要回公司。”

“姐姐洗吧,我等你洗完再睡。”

卫初心洗了澡出来,换了一身衣服,说:“初初,你快去睡,我走了。”

卫初萌问:“你不睡觉吗?”

“我今天晚上没法回来睡觉了,”卫初心说:“只能在公司的休息室睡。你自己睡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

卫初心往出走,卫初萌不等她开门就飞快地跑到卧室去了。

看着妹妹慌张逃走的背影,卫初心愁得直叹气,大半年了,她还以为妹妹的情况有所好转,没想到今天她因为突然回来,吓着了妹妹,她又变得胆小了。

用手机叫了车。她慢慢下楼。

南冬城的车隐在暗处,他透过车窗看着卫初心出来,上了另一辆私家车离开,这时候他知道,她是用打车软件叫的车,所以她只是回了趟家。

他原以为她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但见她两手空空的,只是换了一身衣服,暗暗奇怪:“这女人深更半夜回来就为了换衣服?”

等那辆车走远后,他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不过他得想办法跑到前面,比卫初心先到家才行,于是他从另一条道加速往前跑。

回南华园的路上,卫初心愁肠百结,她对妹妹非常担心,不知道她这病到底能不能医好。

她想起刚和妹妹住在一起的时候。妹妹因为自闭症变得胆小、恐惧,不肯出家门一步,不肯见任何生人。总是一个人躲在屋里,有一点声响就吓得往床底下钻。

以前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开灯,不看电视。总是静悄悄地坐在黑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安静得仿佛家里根本没有人一样。

那时候,卫初心每天回来要先唱歌,让妹妹听清楚是她回来了才不会惊慌害怕。

她进来了还要和妹妹说说话,直到妹妹放下戒心过来和她拥抱了,她才敢开灯。

姐妹俩熟悉起来以后,妹妹对她有了很强的依赖感,胆子也大了不少,渐渐也要看电视和开灯了。

虽然除了她和心理医生,妹妹不见任何人,也不肯出门。但卫初心觉得她的病情在好转,在向正常的方向转变。

今天晚上无意中对妹妹造成的这场惊吓,让她感到妹妹的病情其实还相当严重,必须尽快给她治疗,不能再拖了。

她决心等这个月拿到工钱以后,就马上请心理医生来给妹妹进行系统治疗。

快到南华园的时候。卫初心想起万一南凌川发现她出来了怎么办?

她决定买一盒解酒的药掩人耳目,于是又让司机掉头回到最近的一家药店。

就在卫初心去买醒酒药的时候,南冬城从另一条道跑到了她前面。

他回来后,把车放进车库,以极快的速度冲上楼,洗了脚就回房去了。

卫初心买了药回到南华园,当车子的灯光照进来的时候,豹子汪汪汪叫了几声。

卫初心赶紧下车进来,轻轻叫了一声:“豹子!是我!”

豹子不叫了,趴下继续睡。

卫初心回到楼上,看见主卧的门还关着,南冬城似乎没有惊醒,那就不用担心他知道她出去过了,她于是把醒酒药带回房放进床头柜里,然后上床睡了。

南冬城一直站在窗边,听着卫初心上楼,听着她在客厅蹑手蹑脚地走动,听着她进了次卧的门,门关上,屋里安静了下来。

又站了一会儿,他也上床睡了。

次日早上,卫初心撑着沉重的眼皮起来,发现已经八点过了,急忙穿好出来,只见南冬城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早,南总。”她招呼。

南冬城没有理她。

她想起南冬城要求她叫他南哥,赶紧改口:“南哥,早。”ヘ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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