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房间的时候,南冬城觉得黑乎乎的,当他的目光适应了黑暗以后,就能够看见卫初心的一举一动了。

卫初心虽然早就适应了黑暗,也远远没有他的视力好,所以她只是对着面前黑乎乎一团拳打脚踢。

南冬城既能看到一点,更可以借听风辨器之术准确地避让她的攻击。

卫初心越想打中他,心里越急躁,越急躁。拳脚的章法越乱,越打不中,成了恶性循环。累得气喘吁吁都没有打中他一下。

南冬城感觉到她累了,倒心疼起来,也不再逗她,说:“媳妇儿,别打了,是我。”

卫初心不想停。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南冬城突然出手将她抱住,说:“媳妇儿,你再不停下来,我又亲你了!”

卫初心这一下很懵,她明明站在床上,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南冬城抱住的,还连她的两只手都抱住了,她完全没办法动弹。ほほ

被他亲了嘴唇,打又打不过他,现在他居然还抱住她说要亲她,她又气又怒,大吼,:“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南冬城放开她说:“媳妇儿,我只是亲了亲你,你怎么这么大反应?还跟我打起来了,是要谋杀亲夫吗?”

卫初心按开灯,看见南方城的衣服发型都没有乱,再反观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怎么看怎么狼狈。

再想想被南冬城亲了嘴唇的事,她越发窝火,抬手拼命抹嘴唇,吼道:“你怎么这么讨厌!”

南冬城看见她拼命擦嘴,就像嘴唇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会儿碰触到她嘴唇的时候,南冬城的心又震惊又蠢蠢欲动。冲动地想直接捧住她的脸深吻。ほほ

那时候的他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拿到了一个美味的糖果,刚刚品尝了一点,糖果就被人抢走了,他急于想夺回来。

如果不是卫初心反应激烈将他打开,他或许真的会失控。

听着卫初心愤怒的大吼,他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可看着被她拼命擦的红唇,他的心里又按耐不住想再亲上去。

他想用他的嘴唇阻止她暴虐自己,想让她习惯他们之间这种正常夫妻的相处日常。

但“正常夫妻”四个字反而让他不敢动了。他们不是正常夫妻,他亲她的嘴唇已经犯规越矩了——虽然他是无意的。

担心她擦破了嘴唇,他开口问:“怎么了,媳妇儿?我不是第一次亲你,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承认碰触了她的嘴唇,只能装傻充楞。假装不知道亲在了她的什么地方。

听见这话,卫初心一时无言。

虽然她觉得他是故意躺在她的身侧,害她无意中和他的嘴唇碰在一起的,但他是个盲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要他不承认,她就拿他没有办法。

她索性也不提他碰了她嘴唇的事情,愤愤地说:“亲什么亲?!半夜三更的,人家睡得正香。脸上忽然被什么啃,谁知道是小偷还是流氓?你是不是要吓死人啊!”

南冬城暗叹,这媳妇儿还真是聪明。如果她说:“你往天亲的额头,现在为什么要亲我的嘴唇?”

他就顺水推舟地说:“既然是领了证的夫妻,亲嘴唇也正常。”

他还可以趁机光明正大的要求再亲她一次。ほほ

可这媳妇儿根本不提他碰了她嘴唇的事。那他当然也不能提了,只好顺着她的话说:“现在才九点过,哪里半夜三更了?”ほほ

冬天的晚上黑得很早,六点城市的灯火就亮来了,现在九点了,屋里不开灯确实一片漆黑,就像半夜三更似的。

卫初心愤愤地说:“九点怎么了?九点不也这么黑了吗?九点我不也睡着了吗?我睡着了哪里知道才九点,你为什么趁我睡着了闯到屋里来偷偷亲我?我还以为做噩梦了,太讨厌了!”

她喋喋不休抱怨个不停,却不知道这是对南冬城的另一种致命诱惑。

此刻她愤怒的眼神,抱怨的语气,都像在有意无意地撩他。撩得他难以自持。

因为刚刚跟他打了一架,卫初心有些热,一张脸通红,嘴唇也红润润的,在抱怨的时候,两片红唇不停蠕动。让他特别想用他的嘴唇堵住她的喋喋不休。ほほ

他的视线下移,看见卫初心穿的是一件很保守的粉色睡衣,这样的睡衣给他一种既少女心又禁欲的感觉,让他想要撩起睡衣看看里面的风景。

这样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挺猥琐的,比何凤歌好不了多少——无端端躺枪的何凤歌不知道有没有打喷嚏。

但他是男人,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如果什么想法都没有,那绝对不正常。

而他,很正常!

但他又深知,在卫初心没有爱上他之前,他绝对不可以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本来叫醒卫初心是想和她谈谈举行婚礼的事情,但现在老想着刚才碰触她嘴唇的感觉,他的身体总是蠢蠢欲动。

他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在这里看着卫初心,他怕自己会犯错误。

于是他说:“媳妇儿,我不是有意的,没事了,你早点睡。”

他转身离开。

“你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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