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何凤歌摇头:“如果我是你老婆,不打死你算对得起你了,还跟你洞什么房。”

南冬城瞥他一眼:“那你还说什么废话?”

“那我真的没办法了,”何凤歌耸耸肩膀说:“你不愿意硬上弓,只能以攻心为上,多关心她,让她感动。小城城,你是男人。肚量要大一点,别动不动跟女人斗气。时不时给她打打电话,让她知道你随时随地都在关心她。”

南冬城觉得何凤歌这话有道理。他平时确实没有主动给卫初心打过电话,除非有事找她。

何凤歌离开后,南冬城看手机监控,发现宾利不在草鞋街,而是在反方向的另一条街上,不由咬咬牙:“傻女人。还说是房东阿姨打的电话!”

他看见宾利几乎开了一个通城,在北郊医院停了下来,不由大为奇怪,卫初心跑到医院去做什么?

难道韩牧云的母亲病了?

他给卫初心打电话,柔声问:“媳妇儿,你在哪呢?”

“我在街上。”卫初心回答。

“在买东西?”

“没有,随便看看。”

“哦,”南冬城说:“我刚才乱发脾气,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卫初心说。

其实还是有点吓,从假扮他的妻子以来,她还没有看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那会儿她被他吓楞了,都忘记跟他对吵,出来后才想起,她干吗要怕他啊?

南冬城默然片刻,说:“对不起,媳妇儿。”

卫初心说:“没事,都过去了。”

“那你回来……”南冬城想叫她回来,又觉得她刚到医院。必定不会回来,改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卫初心反问:“你要用车?”

“不,上午我不用车。”

“那我十一点过回来行不行?”

“行。”他答应了,又说:“你要买什么就买吧,别给我节约。”

“哦,我没什么买的。”

她倒想买,想给初初买,可那是南冬城的卡,如果他发现卡上少了钱。她却没有买东西回去,怎么向他交代?

“嗯,你玩吧,记得回来吃午饭。”

“好的。”

挂断电话,南冬城觉得,虽然卫初心撒了谎,但韩牧云的母亲生病,又给她打了电话,她不去看看确实不好拒绝。

她之所以对他撒谎。也是怕他多想,怕他不高兴吧,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平复了,放下手机开始工作。

北郊医院里的卫初心握着手机发呆,她回忆刚才南冬城的声音。再回想他莫名其妙的发火,暗想,这人真是喜怒无常,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没事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摇摇头,把手机装进包里,向人打听到妇产科住院部的位置,快步走了进去。

*

何凤歌家。

何凤歌从南都国际回来。进健身房练了半个小时的拳击,练完大汗淋漓地出来,看见江若冰站在客厅的窗前发呆。

“老婆。”他问:“在看什么?这又没有小白脸。”

江若冰回头瞪了他一眼,说:“快去洗澡,洗完我有要紧事说。”

“什么事?”何凤歌忙到她面前:“你先说。”

江若冰皱眉说:“我的大姨妈还没有来。我怀疑是不是怀上了?”むむ

“不会吧?”何凤歌的眼睛猛然瞪大。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江若冰问:“你是希望我怀上呢?还是害怕我怀上?”

“我害怕你怀上了。”

“为什么害怕?你不想再生个小幺儿吗?”

“不想,有宝儿就够了。”

“可我想再给你生个儿子。”

“别生了,生孩子太辛苦了,而且你现在是高龄产妇,我不想你出事。”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怕什么?”

“再发达的医学,也抢不过阎王爷,不能让人死而复生。我可不想到时候医生问保大还是保小?”

江若冰扑哧笑出来。

“你等一下,”何凤歌一边往洗澡间走,一边说:“我洗完澡就带你去医院检查。”

没多久他出来了,穿好衣服,把江若冰的外套拿出来披在她身上说:“快。我们赶紧去医院!”

江若冰又笑起来,说:“现在没有必要去,等过几天如果还是不来我们再去。”

“早点去,万一有的话早点做了,孩子越大身体越亏。”

江若冰拗不过何凤歌,被他强行拉到了车上。

很快到了医院。检查结果虚惊一场,医生说,月事差错几天是正常现象。

何凤歌松了一口气说:“来检查一下也好,落个心安。”

两个人回到车上的时候,何凤歌说:“说起何耀的女朋友是个护士,我们去看看那姑娘怎么样,帮他把把关。”

何耀相亲成功,还在交往阶段,准备等双方了解得差不多了再订婚,所以只是把情况大概给何凤歌说了说,还没有带姑娘来跟他们见面。

江若冰说:“只知道她是护士,又不知道在哪个医院,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怎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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