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城扯纸巾给她擦了嘴唇,看着她涌满红潮的脸和充满诱惑力的性感嘴唇,想吻她的念头又泛了上来。

但他此刻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卫初心现在有些意识,没有醉得人事不醒,他吻她,她一定会生气。

那一次他不过无意中碰了她的嘴唇,她都能大打出手,现在真的吻她,她不暴怒才怪。

他不想惹心爱的女人生气。

按理说,他们今天举行了婚礼,已经是正式夫妻了。他吻吻自己的妻子不过份。

但这个婚礼是不得已举行的,她并没有爱上他,吻她就违背了道德和良心。

再说,他深知自己现在不仅渴望吻她。还渴望占有她更多的地方,一旦吻下去,他只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耳边反复回响着她那声“哥”,明白自己不可以在她心里有别人的时候占有她,那将会造成三个人的悲剧。

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南冬城的理智战胜了欲望,他去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浇灭了心里的熊熊欲火。

他回到床上。盖了自己的棉被,闭上眼睛睡。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到一只小手伸过来,然后卫初心滚进了他怀里。

南冬城的身体刹时绷紧了。

“热,”卫初心用力往他怀里蹭,嘟囔说:“好凉快。”

南冬城因为刚冲过凉水澡,肌肤的确凉凉的。

卫初心的手在他身上抚摸,说:“哥,你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南冬城绷得紧紧的身体完全不敢动。

隔着卫初心的睡衣,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滚烫,她的手心更烫,在他胸膛上抚摸来抚摸去,撩拨得他方寸大乱,难以忍受。

他伸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沙哑着嗓音说:“媳妇儿,想要?”

“要……”她说。

“真的要?”南冬城一阵激动。

“唔,真的……哥。”

南冬城刚要行动,听见最后这个字,犹如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停下来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哥啊。来嘛,哥,我们来唱歌。”卫初心突然从棉被里爬起来。

“唱歌?”南冬城这才知道,她的“要”和他以为的“要”根本是两码事。

可她上次不是说不会唱歌吗?

“来呀,哥。”卫初心拉着他站起来。

南冬城怕她摔倒床下。伸手按开了灯,问:“你会唱歌?”

“当然会啊,但你不许笑。”

南冬城低头看见卫初心的眼睛虽然睁着,但没有什么神彩,就像一个酒鬼一样迷迷瞪瞪的,明白她还处于断片的状态中。

现在在她的眼里,根本认不出他是谁,以为他就是她的哥,所以在他面前完全不设防。

“不笑。”南冬城低声应道。

结果卫初心一开口,他就差点笑喷了,她唱的明明是他很熟悉的一首歌,可调子又不太一样。她唱出来和原版相比,简直面目全非。

这种唱法,可以说是错音,也就是有人说的“唱左了”,但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改编成了另外的曲调。

她把这首歌反来复去地唱,开始听着很别扭,因为和原版差别太大了,但听几遍以后,南冬城觉得还挺好听。

卫初心唱着唱着来了兴致,拉着南冬城的两手说:“哥,我们来唱舞。”

她一边唱一边拉着他跳。没跳几下又嫌弃地放开说:“哥,你跳舞好难看,笨熊似的。”

她放开他,一个人在床上大跳起来。

南冬城看出来了,她拉着他跳双人舞还有模有样的,她一个人纯粹是乱跳,摇头晃脑像个疯子,但是跳得很带劲。就像在发泄某种情绪一般。

看着她一边大声唱歌一边乱蹦乱跳,南冬城真担心她把床跳塌了,但又想着只要她开心,能释放出她的情绪,跳塌就跳塌吧,大不了明天另外买一张床好了。

这时候的卫初心与平时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样,平时她要么低调内敛,要么大气端庄。

现在的她宛若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喊叫着,嘶吼着,手舞足蹈着,尽情释放着她的欢乐。

南冬城觉得。这才是她本来应该有的样子,也说明她在养父母家生活得很好。

因为养父母过世,妹妹出事,才让她来到玉川市变成了现在内敛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疼她的遭遇。

但他不解的是,卫初心每次酒醉后提到的这个“哥”,应该是对她特别好的男人,为什么她在那么艰难的时候。宁愿嫁给他都不去找这个“哥”?

是那个男人伤了她的心吗?

卫初心闹腾了很久,大概累了,倒下去就睡了。

南冬城把她放进棉被里,自己也倒下睡,却因为脑海里想着卫初心和这个“哥”的事,很久才睡着。

*

次日早上,卫初心醒来,发现南冬城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想起自己昨晚又喝醉了,却没觉得头痛,不由按了按太阳穴,心里暗暗奇怪。

穿衣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昨晚好象又做梦了,梦见她拉着哥哥唱歌跳舞,哥哥保持着高冷的样子,不陪她唱。也不陪她跳。

她苦笑着甩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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