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城拼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南华园,在床上。

他还没有从梦境里回过神,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过了会儿,他感到身上有刺痛感,肩头、背部和胸前都有,想起梦里受伤的事,不由愣了神。

做梦而已,不会真的把自己弄伤了吧?

他还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更奇怪了。他向来要穿着内裤睡觉,昨天晚上什么时候脱掉的?

听见卫初心的呼吸均匀,怕吵醒她,他不敢开灯。轻轻起身进了洗手间。

这一看,南冬城的头顿时轰的一声。

灯光下,他的肩头和胸前全是指甲划痕,从镜子里看到背部也是。

更严重的伤似乎在腿上,那里有很多血迹,但他并没有感到腿疼。

再想到做的梦,他很快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他梦见自己受了伤。鲜血汩汩流出,其实流的不是鲜血,而是男人的精华!

他不由攥紧拳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现在他可以确定,昨晚最后那杯酒,何凤歌做了手脚,因为他抱着卫初心从奔月楼出来都没事,上车不久就失去了知觉。

他虽然有点醉,但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省。

因为那杯酒,昨天晚上他和卫初心终于合了体,完成了他渴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可他的心里却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极度不安。

他本来希望卫初心酒醉后撩他,他顺水推舟要了她,这样至少说明是她主动的,他再借机把他撒谎的前因后果告诉她,求得她原谅。

另外因为知道她是第一次,他会特别温柔,不让她太痛苦。

可是,昨天晚上他被何凤歌下药,丧失了理智,对卫初心可能特别粗暴,弄痛她了,所以她厮打他。会在他身上抓出道道血痕。

而且她有没有主动撩拨他,他也不知道,媳妇儿醒了,一定认为是他强她的,这就严重了。

现在怎么办?

南冬城想着有些焦头烂额,拿了手机给何凤歌打电话。

何凤歌接得挺快,乐哈哈地说:“小城城,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开荤了吧?”

南冬城说:“你给我放东西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

“我跟你商量,你会同意吗?”

“不会。”

“那不是废话?”何凤歌说:“小城城,不是我鄙视你,我不帮你。你根本没有本事拿下你媳妇儿!”

“我说了,只要她邀请,我会满足……”

“她不邀请呢?你是不是打算让她一直守空房?”

“你不是说她也想?既然她想怎么不邀请我?”

“我还说了,女人心里再想,表面上还是会矜持!”

南冬城一时无语。

何凤歌说:“你不用内疚,你被我用了药,你媳妇儿可没有,她既然满足了你,就说明她心甘情愿。”

南冬城觉得他简直是强词夺理,反驳说:“我媳妇儿都醉得人事不知了,能说是她心甘情愿的?”

“小城城,”何凤歌严肃说:“我觉得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和她圆房的事。而是怎么让她相信你没有碰她!”

“我碰都碰了,还怎么让她相信我没有碰她?”

这何大哥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开这种国际玩笑!

何凤歌说:“你必须否认,不然你就要出卖凌川,你能出卖他吗?”

南冬城默然了。

他知道何凤歌说的没错,如果卫初心知道他和她合了体,一定会大怒,追问的话。他要不要说自己冒充南凌川的事?

不说,她会认为他有意欺骗她,愤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说了的话,她也会气愤他占有了她,如果为了报复,把他顶替凌川做总裁的事向媒体曝出去,必定会给南都国际带来很大的麻烦。

何凤歌见他不说话,又叮嘱:“小城城,我跟你说,现在千万不能对你媳妇儿说出实情,不然你不仅害了你外甥和南都国际,还会害了你媳妇儿。她万一想不开自寻短见,你就哭去吧!”

南冬城说:“我已经害了她了!”

“傻瓜,只要你让她相信你没有碰她,她以为她还是清白之身。就不会做出自残的事。”

这也是最让南冬城担心的,他脑海里划过那次无意碰了卫初心的嘴唇,她跟他大打出手的一幕。

何凤歌又安慰地说:“小城城,你真的不用内疚。你们明正言顺结了婚的,过夫妻生活很正常。等凌川回来,你再把实情告诉你媳妇儿,那时候她的气没那么大了,无非就是揍你一顿,你受着就是了。”

南冬城说:“我希望她现在就揍我一顿。”

“你别犯傻,”何凤歌劝说:“现在她正在愤怒的顶点,不是揍你一顿就能出气的,你如果告诉她,她的愤怒犹如火山爆发,不是毁灭世界,就是毁灭她自己。”

南冬城心乱如麻,不想再说下去了,说:“我挂了。”

何凤歌又叮嘱:“记住我说的,千万别冲动,好好想个办法先蒙混过关再说。”

南冬城挂断电话。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又想到前几天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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