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了,两个人一边吃饭,卫初心一边简单说了南凌川和何艳玲订婚退婚的情况,以及她和何艳丽结仇的经过。

凉珊珊明白了:“你被那女人害得找不到工作,去给南凌川开车,你们日久生情了?”

卫初心不想提到她和南凌川是契约婚姻的事,怕凉珊珊为她打抱不平去找南凌川的麻烦,点头:“是的。”

凉珊珊摇头:“我没办法想像你怎么会爱上一个盲人,虽然他有钱。可眼睛看不见,做什么都不方便,你这一辈子都得照顾他。等于没有任何自由。”

“也不是,”卫初心替南冬城说话:“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脾气很好……”

“他脾气好?”凉珊珊打断她说:“老大,你是不是在骗我?网上对他的评价全是负面的!”

“我知道,我原来也以为他很坏,后来才知道是有人蓄意黑他。他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网上是怎么评价他的,他的朋友、亲人也不会告诉他,以免他生气。”

“原来是这样,”凉珊珊气愤起来,说:“这些键盘侠太可恶了,欺负人家眼睛看不见,就在网上随意诬蔑。”

“是啊。”

“那你是不是同情他才嫁给他的?”

“当然不是,”卫初心笑着说:“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那你还是真爱啊?”

卫初心笑笑。

凉珊珊又问:“你天天照顾他,不烦么?”

“我不怎么照顾他,”卫初心说:“他失明久了,一般事情自己都能做,自理能力很强。平时我主要是做两个人的饭,接送他上下班,洗洗衣服什么的,其他的不需要我做,家里来了客人,他就叫出去吃饭。”

“那他还挺会体贴人啊!如果他的眼睛不失明就更好了。”

“是。”卫初心话锋一转问:“凉哥。你怎么想起今天突然回来?”

“我来逃难的。”凉珊珊说。

“逃难?逃什么难?”卫初心不解。

凉珊珊说:“我先给你吃颗定心丸,你别激动,别吃惊。”

卫初心的心里有了某种预感。

从第一眼看到凉珊珊,见她只背着一个简简单单的挎包,没有行李箱之类的东西,卫初心就估计她现在的境况有点惨。

还有,凉珊珊比之前瘦了很多,以前圆润的下巴现在变得尖尖的了,眼眶也深陷。显得眼睛特别大,这说明她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不是太好。

卫初心沉着地说:“我不激动,你说吧。”

凉珊珊苦笑了一声,说:“我爸爸过世了,那女人把我爸爸的公司和家产全部霸占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卫初心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凉珊珊。

凉珊珊讲述,年前,她父亲生病。她一直在医院照顾,顾不上管公司的事,拖了几个月,父亲的病还是没有医好,与世长辞了。

等她安葬了父亲,发现父亲的所有财产都被继母霸占了。继母还拿出了父亲留的遗嘱。

这份遗嘱,凉姗姗根本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立的,但是经鉴定,签名确实是她父亲的笔迹。

她估计是她以前不听话,父亲一怒之下立的遗嘱,但更大的可能,是继母趁她父亲病重神智不清的时候,诱骗父亲在写好的遗嘱上签了字。

她甚至还怀疑,继母是趁她不在的时候。强行握着父亲的手签的。

不管她怎么怀疑,遗嘱上既然是父亲的亲笔签字,从法律上来说就生效了。

继母以前又伪装得好。她小时候和继母对着干,跟父亲吵闹,被父亲送回国。很多人都认为,父亲立这样的遗嘱合情合理,因为父亲必定不愿意把财产留给她这个不孝女。

凉珊珊虽然努力争取,想要打官司拿回一部分,却还是输掉了,房子是继母名下的,她被赶了出来,只带走了一个挎包,连手机都被继母砸烂了。

她父亲一位老朋友看她可怜,帮她买了回来的机票,她又借那位叔叔的电话打给卫初心,让卫初心来接她。

不然她出了机场。连坐出租车的钱都没有。

凉珊珊最后说:“那时候我整天守在我爸的病床前,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请我回来参加婚礼,我也回不来。但我会给你送一份礼。现在我想补送你一份结婚礼物都没有办法了。”

卫初心听得心痛不已,安慰她说:“礼不礼的就不说了,你既然回来了。什么都不用担心,先去我那里住着,反正初初一个人在家。只是我们现在租的房子条件不太好……”

凉珊珊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只要不睡街边和桥洞下就满足了,哪还敢嫌弃?有你们收留我,真是我的幸运。”

“别这么说,”卫初心握着她的手说:“你以前对初初那么好,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不相信什么好人好报,只相信你们,”凉珊珊看着她说:“我以后没有亲人了,只有姐妹。”

“我们是永远的姐妹!”

“对,永远!”凉珊珊也握紧了她的手。

卫初心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想哭一场。”

“没有眼泪,”凉珊珊摇摇头说:“也确实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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