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将嘴里的那根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对冯思超说了一句,就往停尸楼的那个值班室走。

“小伙子,你实话跟我说,你有没有恋尸癖?”冯思超喊住我问道。

听到冯思超问我的这句话,我都想回头骂他一句。

“没有!”我没好气的对冯思超回了一嘴,就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这年轻人,火气还挺旺盛!”冯思超望着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到了停尸房大楼前,我将一次性手套,一次性口罩,还有身上穿的那一次性蓝色的手术服脱下来就扔进了停尸房大楼门口右侧的垃圾桶里。

我回到值班室躺在床上拿起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我发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这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刚哥打来的。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刚哥打过去的时候,刚哥再一次的给我打来电话。

“刚哥,孩子怎么样了?”我划开电话先向刚哥问了过去。

“左,左,左手,骨骨折,已经,打,打,打上石膏了。你,你,你,那面,有,有,没有什么事?”刚哥磕磕巴巴的向我问了过来,听刚哥说话,绝对是一种折磨。

“我这边暂时没什么事,对了,刚刚刑侦二队的队长带着两个法医过来了,他们要解刨咱们今天晚上拉的那一具女尸,我帮忙把那具女尸送到了解刨室。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咱们殡仪馆有没有闹过鬼!”

“当,当,当然,闹,闹,闹过鬼!”刚哥说到这儿,我身上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

“我知道了刚哥,那你忙你的吧!”我对刚哥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刚哥的电话后,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要将值班室的门反锁,我刚走到门口处伸出右手要锁门时,冯思超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冯思超这突然推开门走进来,吓的我原地蹦了个高,而且我吓得差点喊出妈来。

“我今天晚上能在你们这屋子休息吗?”冯思超不好意思的商议着我。

我没有说话,而是对他点了点头。经历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我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确实是有些害怕,要是有个人陪着我一起住,还能好一些。

冯思超见我答应,他不客气的脱掉鞋子就跳到了上铺。我将门反锁坐在下铺的床上想找点话题跟冯思超随便的聊两句,我刚要开口跟他说话,这冯思超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声,看到冯思超睡着,我将要对他说的话咽到肚子里。

我躺床上闭上眼睛酝酿着睡觉,然而冯思超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可以用震耳欲聋这四个字来形容,此时我想着他的老婆孩子怎么能忍受得了他的呼噜声。

早上五点,天蒙蒙放亮的时候,我们值班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此时的我还没有睡,而是捧着手机玩着游戏,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晚上所发生的那些事。

听到有人敲值班室的门,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谁呀?”我站起身子向外面敲门的人问了过去。

“我是安法医,麻烦你出来处理一下尸体!”门外响起那个年轻女法医的声音。

我将值班室的门打开,看到年轻女法医就站在值班室的门口。年轻女法医听到上铺床上有响亮的呼噜声传出来,她抬起头向上铺看了一眼,女法医看到上铺躺的人是冯思超,她走进屋子里面对着冯思超的胳膊用力的推了两下。

冯思超先是停止打呼噜,然后睁开眼睛猛的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此时我看到冯思超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看来他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尸体解刨完了!”女法医对冯思超说了一句。

“是自杀?还是他杀?”冯思超从上铺蹦到地上问了女法医一嘴。

“我师父说死者溺死征象明显,像自杀,但也不排除是他杀,具体事宜你还是去问我师父吧!”女法医对冯思超说了一句。

我和冯思超在屋子里面穿戴好一次性口罩,手套,手术服就向解刨室走了过去。

走进解刨室,我们看到那具浮肿的女尸躺在解刨室的床上,虽然我们戴着口罩,棚顶的通风口透着风,但还是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腐臭味。法医解刨尸体,要从尸体的喉部下刀一直划到耻骨联合上缘。此时我看到女尸的被切开的部位有两处,一处是喉咙到耻骨处,一处是头颅,这两处地方已经被缝合好了。在女尸身边站着的那个三十多岁青年男法医,眼睛正注视着女尸看,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