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推进去了!”冯思超见中年夫妇认出浮肿的女尸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对我又吩咐了一嘴。

我对冯思超点了点头,先是将尸袋的拉链拉上,然后将冷藏柜推到了墙体中。从三号停尸房里面离开,我将一次性手套先摘了下来,然后又将口罩摘下来一并扔到了垃圾桶里。

“大姐,我先走了!”回到值班室,我挤出微笑对赵大姐打了一声招呼就要离开。

“等一下!”赵大姐对我喊了一声。

“大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停下身子问向赵大姐。

赵大姐没有说话,而是打开自己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板巧克力扔给了我。

“谢谢大姐!”我接过巧克力对赵大姐谢了一声。

“祝你相亲成功!”赵大姐微笑的对我说了一嘴,我抱着拳头对着赵大姐拱了一下手就离开了。

“这新来的小伙子还真是不错!”我离开后,赵大姐笑着嘟囔了一嘴。

离开停尸房大楼,走到院子里面听到死者亲属们那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我这心里面都堵得慌。当我迈着大步走出殡仪馆大门时,我的心情变得是豁然开朗,此时的天空是那么的蓝,云彩是那么的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很清晰。

我前脚刚迈出殡仪馆大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妈。

“我到市客运站了,你快过来找我。”我划开电话还没等说话,我妈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对我说道。

“我这地方离客运站能远一些,你在那里等着我,我现在就打车过去!”我对我妈回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新东市殡仪馆在市西郊区,距离市中心需要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师父,去市客运站!”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对出租车司机吩咐了一嘴。

“好咧!”出租车司机对我应了一声,就将车子打着火向市客运站驶去。

“小兄弟,你是在殡仪馆上班吗?”出租车司机向我问了一嘴。

“是的,刚去没几天!”我点着头对出租车司机应了一声。

“那可真是好呀,以前殡仪馆的工作都没人愿意去干,现如今的人挤破头想进殡仪馆去上班,都进不去。我二哥就在这殡仪馆火化尸体,一个月一万多块钱,有时候还能敛点小财!”出租车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羡慕不已的表情。

我对出租车司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出租车司机见我这个人话语不多,便不再说什么,他怕自己说多了烦到了我,

到了市客运站,我付完车费就下了车。

“儿子!”站在客运站大门口处的我妈看见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兴高采烈的对我大喊了一声,就迈着大步向我的身边走了过来。

我妈今年五十六岁,自我懂事起,她就扎着一根简单的马尾辫,今天也是扎着马尾辫,我妈常年在地里干活,皮肤晒得黝黑,她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眼角处布满了皱纹。我妈身高一米六二,身体消瘦只有九十多斤,别看我妈瘦小,但她的力气可不小,自己扛一百斤重的大米,大气都不喘一口。与同龄人比起来,我妈要显得苍老一些,五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像六十多岁的人,这跟她一年四季脸朝黄土背朝天有很大的关系。

我妈今天穿着很洋气,一身粉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脚上穿的是白色阿迪达斯运动鞋,手里面提了一个蓝色的防雨绸包,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她手里提的防雨绸包和身上穿的衣服是一点都不搭配。

“你姐马上就过来了,咱们在这里等着你姐!”我妈笑呵呵的对我说了一句。

“你和我姐两个人带着我去相亲,这不太合适吧,人家会误认为我是妈宝男!”

“你本来就是妈的宝贝儿子!”我妈理直气壮的对我说了一句,看来她不知道妈宝男是什么意思,我也懒得跟她再解释了。

接下来我妈盯着我打量了一番,我换下工装后,穿的是一套休闲装,上身是黑色休闲衬衫,下身穿的是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橘黄色的皮鞋。我妈看到我衬衫领子是立起来的,她走过来用手帮我将衬衫领子放了下来。

我和我妈在客运站大门口等了能有十多分钟,我姐开着一辆粉色的大众甲壳虫轿车驶入到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上车!”我姐降下车窗乐呵呵的对我和我妈招呼了一声。

我拉开车门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我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甲壳轿车前后有两排座位,但车子是只设计了两个门,人要坐在后排位置,上下车就太不方便了。不过这甲壳虫轿车挺适合女人开着,价格适中,开着还上档次。

我亲姐名字叫高媛媛,今年三十二岁,比我大五岁,东北大学毕业,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多一点,长相一般。我当兵的第二年,我姐嫁给了我们新东市大众4S店的总经理覃松安。我姐嫁给谭松安,我是非常的不满意,因为谭松安比我姐大八岁,而且还是个二婚。我姐夫谭松安跟前妻离婚,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因为前妻不能生育。我姐嫁给我姐夫的第二年,就给老覃家生了个大胖儿子,给我姐夫喜欢的不得了。因为我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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