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蹲在地上,伸手从碗柜底下摸出一样东西。

打开红色塑料袋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把带血的菜刀。默默交给徐墨然道:“这应该就是陈娇杀王大宝所用的那把刀。”

徐墨然小心地戴上手套将刀收好。转身严肃地问陈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丈夫是你亲手杀害的吧?”

陈娇默默地流着眼泪,解开自己的衣襟,坦露出一对形状如鹅蛋般的乳说:“你们看吧,这些都是王大宝用烟头烫的。这里,这里还有下面都有。”

两人惊异地看过去,只见雪白玲珑的身子上到处都是烟头烫伤的痕迹。竟无几处好皮肤。不由得心下左骇。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徐墨然冷静地开了口:“这些都是王大宝烫的?”

“嗯那,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拼命地折磨俺,用烟烫俺的下面,俺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趁他睡着的时候杀了他。俺也不知道当时俺咋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能一下子将他的头砍掉。当时俺心里痛快极了。但是过后清醒过来时又很痛苦。俺本来是很爱他的,谁知自从住进了这个房子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地打骂俺。折磨俺。但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俺都忍了。可是那天晚上就没忍住。呜呜……俺是个杀人犯,俺不想这样的,俺想好好过日子,俺爱俺儿子俺的家……”

陈娇哭得肝肠寸断。让杨逸的心里难受极了。

安慰道:“你别哭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是你们误建了凶宅,才弄得家破人亡。”

徐墨然感到非常地为难。拉着杨逸到一边说:“现在可怎么办啊?证据也有了,人就是陈娇杀的,可是若是真的抓她,我这心里还真难受!”

“唉!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啊?不然你就说是鬼杀的王大宝。别抓她。”

“切,你以为上头都是吃素的。王大宝他妹夫可是县里的领导,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确凿的结果我这副所长的位置就别想再做下去了。这年头说是鬼杀的人,谁相信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然你多为她求求情,让法院判得轻点。”

杨逸挠挠头道。

“看来只能这么办啦。”

徐墨然点了点头,重新走到陈娇的面前拿出一副锃亮的手铐说:“陈娇,国有国法,我也没办法徇私。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确实杀了你丈夫,所以我得依法逮捕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到时候杨医生也会去证明你不是故意杀人。争取判得轻些。何况你还有一个一岁的婴儿,按法律可以缓期执行判刑。不会判处你死刑的。只要生命还在,一切就都有希望!”

杨逸看到徐墨然的眼睛里闪着鼓励温和的光芒。感觉她真是一个合格的好警察。不由得对她更加敬佩。

陈娇默默地伸出了双手,配合地跟两人上了警车。

车内杨逸帮忙抱着那个一岁的小婴儿,脸上是一副怪怪的表情。

半路上,一股极重的尿瘙味道弥漫了整个车厢。

徐墨然皱着眉头开了车窗扭头瞥了眼杨逸道:“怎么搞的,这是什么味呢?”

杨逸苦着脸带着哭腔说:“不关我的事,是他尿了。妈呀,我的劲霸裤子!”

他将这个烫手的山芋般的婴孩塞到陈娇的手上,猛地抖搂自己的裤子。一股滚热的瘙烘烘的液体流了出来……

回到派出所徐墨然急忙将陈娇交给其他警官,细细地交待了一番,这才带着杨逸赶往一家宾馆。

宾馆里面白宁宁、乔阿琴、徐墨然三个大美女啼笑皆非地看着杨逸的囧样忍不住笑得花枝乱一颤。

“喂,你们别笑啦。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杨逸抗议道。心想:这些女人真没良心,自己为了帮她们什么都肯做,现在自己遇到事情她们还取笑他。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喂,杨医生,你都多大了还尿裤子?”

徐墨然故作一本正经地道。白宁宁和乔阿琴笑得不行。

杨逸狠狠地白了徐墨然一眼,气鼓鼓地道:“过河拆桥,难怪人家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哼,以后再有什么案子不要来找我了。”

“哟,还生气啦?杨大医生。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还认真了?哈哈!”几个女人促狭地嘎嘎笑起来。

“哼,懒得跟你们理论。老子要把裤子晾干,你们退避一下。”

杨逸看到宾馆的阳台上面挂着的几个只有几条小布带的女人的东西,便起了坏心。

那红色的只有三条单细布带连接的小裤裤,还有那带着蕾一丝花边的感性罩罩都勾起了他的火气。

“啊!你干什么?流氓。”

徐墨然尖叫着捂住了眼睛,背过身去。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白宁宁的心里荡起不为人知的涟漪。

白晰的瓜子脸悠地红了起来。

“喂,你傻笑什么?你还不快把你那丑陋的东西遮上,不然小心我的枪走火,万一伤到它就不好啦。”

徐墨然昂着脖子说。一副高傲不可侵犯的样子。右手还按在自己腰间的手枪上面。眼神充满威胁。

擦!白天鹅,你有枪就了不起啊?哼!

杨逸邪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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