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渔,你没吃饭吧。不好意思。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大伙饿的不行。都已经开过火了。这回没法开火,你忍一忍吧。”张静芳打量对方的神色慢慢开口。姚晓渔看到她眼睛很爱打量别人,说话却留三分的语气。已经很不喜欢。

“知道了。”她敷衍的回了句就往屋里走。

张静芳却跟在后面,要解释的说:“我们怕你一个人睡不好,就自己安排了一下。我去跟1号那边屋子挤一挤。你安心睡吧。”说完,笑了笑。就要走。

姚晓渔听到这话,还真停下来,转过头把她拦住说:“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再跟我说干嘛?我又不是瞎子。”

说完回头走了。鬼知道她刚才干嘛那么冲动,要知道张静芳这些都是原主身边亲近的同伴,最容易发现她换芯子的事情。可张静芳一点怀疑都没有,可见她们之前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饿了大半夜,姚晓渔决定早点起床,以免错过早饭。她在村里名声已经很不好。所以要收敛一点。至少装的勤快些。原主脾气火爆嫌这嫌那。众人都有目共睹。所以做饭的时候就没人去叫姚晓渔。她跑过去吃饭的时候。正好遇上老知青。

她昨天吓得不轻,看到姚晓渔没事人似的。刚要说两句。余光瞥见孙琪和吴德辉进来。吴德辉是她们一批下乡的男知青,人长得不算高。可是收拾的很干净。他是少见的对姚晓渔态度好的人。这屋子里大部分的男知青对姚晓渔其实没什么异见。

“你没事了?不影响今天上工吧?”

”没事,好些了。谢谢你的关心,吴同志。“

”没关系,咱们这不是一个知青点的兄弟姐妹嘛。“吴德辉爽朗的笑了笑。”不影响上工就行。“昨天扣了四十个公分的是姚晓渔,那可是大笔粮食。现在这些年轻人住了半个月,都知道粮食和公分的重要性了。

“德行。”一个短发女知青翻了个白眼。

“感染了骚瘟?怎么闻着一股狐狸精的气味呢。”孙琪走进来。看到两人对话,立刻出演嘲讽姚晓渔。只见她当屋子里其他人嘀咕不一回事,舀了碗野菜混着玉米面之类的汤水搅合,站在桌前故意闻了闻:”哎呀今天汤怎么有股酸酸的气味。咦,谁加了醋。“

她绕着桌子转了一圈,找个最远的位置坐下:”屋子里怎么股子酸味呢。酸就酸吧,还酸臭呢。”

“你。”

孙琪气的要死,平时她仗着自己嘴皮子利索,明里暗里叫这个小狐狸精吃了不少暗亏。怎么今天她倒是能说会道了?她哼了声。索性敞亮说:“有些人还拿乔呢。昨天多少人看到某人跟村里人不清不楚,要是别人啊,早就跳河了。真是没脸没皮天下无敌。恶心。”

她倒是没说’破鞋‘两个字。估摸着怕吴德辉又要拿”兄弟有爱“那一套说。“什么我们是一个知青点的兄弟姐妹,要互相扶持啦~”

他说的好听,这些城里来的半大青年远离故乡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干农活,亲人见不到,吃糠咽菜,能不起怨气吗?

孙琪就是其中一个,吴德辉见她刚来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刻薄。那时候还是个白白净净的说话有点直的姑娘。这好几日吃代粮食凑合,吃进去胃里不舒坦,脾气也跟着不舒坦了。

这话说的明白,就是针对姚晓渔。她也不生气。跟看不相干人骂架似的。一口灌了嘴里毫无味道的汤水:“哪里比得上有些人,心眼比针尖小。说别人怎么不比划比划自己,脸皮切下来都够炖一餐了。赶上日子叫全村人都吃顿饱饭。”

说完,孙琪的脸都绿了,再看碗里沉浮的玉米面坨子。一时间居然有点反胃。

春茶过后,清明谷雨前,那就叫雨前茶。

秋茶要分几日采摘,光是采前面嫩叶,比不了春茶可是也别有一番风味。采茶之后是揉,放到大铁锅里炒熟。用的不是锅铲而是手指。一手插进锅里,满脸头的浓烟。烫的厉害。不是熟练手都受不了这个温度。

农副产品一部分是上交的。收够数社员才有当月的票发。知青的粮食关系都在公社里,除了少数几个身体好的男同志,女同志都要炒茶。厂里带队是副主任。女的。厂子是个大通仓库房。好大一间。秋收的时候以前是放粮食的地方。炒的时候热气蒸腾。嘈杂纷乱。副主任高翠睇一双猫头鹰似的眼睛。

”火要旺,不旺就炒不成。你们都利索点。到时候交不成任务,各个都要负公分!别想回去啦。”青叶子也要人揉。屋里屋外忙的脚不沾地。女知青诉苦道:“这还不如种地呢。我的手都熟啦。”

姚晓渔也是满头大汗,她心说:“这炒的是茶还是手!她要是去干这活,爪子少说五分熟了。”

灶里活像是吵架,柴火劈里啪啦响声。水蒸气将室内弄得烟雾缭绕。女人都脱了衣服。穿着单衣干活。姚晓渔问高翠睇说:“主任,您看,我这手实在干不成了。给我一柄茶叉好不好。我可不是要偷懒。”

正说着,高翠睇已经过来,急不可耐的将她手中的粽帚抽走。“爆声小了就要盛起来,弄镬里搁着。”放进一个大竹篓里。等明天用细细的火继续炒。“末了给她递上一柄草叉。姚晓渔就跟着去揉茶去了。她看到有几个社员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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