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元槐的神经质是那种不分敌我的。于是冤枉的说:”还有这么远,让我抓一下不行吗?好好好。”她眼睛转了转:“赶紧骑啊小伙子,回你元家有宴席吃呢,你再晚一点,什么都没得吃了。”忽然的往后栽去,这元槐撇了她一眼,顿时就像脚底踩了风火轮似的蹬开好几米远。整个自行车骑成了火箭。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客人都还没到!”

几个小点的女孩偷偷摸摸的在窗户门口偷看新妈。谁知道看到个灰头土脸的知青。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这新娘子怎么这么丑?”见她如同风中凌乱的小白菜,一头乱发挂在面前,都捂着嘴笑个不停。

姚晓渔扶着腿揉了揉。这时候已经到了元家,不过没有人搭理自己。她捉摸着往西边的小房间里走。看到里面有个横着放的木椅。把包裹一扔。自己坐在凳子上休息。屋外传来叫嚷的声音,“妮儿,烧火啊。客人都来了。”

那个门口抓着窗沿的姑娘受惊的回头。像兔子一样跳远了。女孩是叫来收拾酒席的。这在村里是个很体面的手艺。偶尔还能打打牙祭。不过好几桌都是一盆盆的菜,做起来也不是轻松的活儿。猪肉是最稀罕的。切的不大不小,刚刚够分成六七桌。有肉的就是难得的伙食。

一会儿,她坐在堂屋里就闻到股香的吓人的气味,那是她半个月没有闻到的猪油味儿,猪油弄得,好大一锅叉烧,菜是村人自己菜地种的,。到了冬天跟玉米一起,煮粥吃。就是口粮了。南方这里的玉米跟她老家那种糯糯的玉米不一样,甜的吓人。不只是小孩子,连尝过的她都爱吃。这样的甜玉米煮水最好吃。然而村人喜欢做成玉米糊糊。

她吸了吸鼻子,严重怀疑自己嗅觉出现问题。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闻到肉味过,她现在仰头,那股挥之不去的气息就在鼻尖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