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的手动了动,看到他目光,还有点挪不开眼。姚晓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蒙头睡觉。

另一间屋子,元松洗完脚就往屋里走,他现在跟宝磨睡在一起,宝磨现在一回屋子就满脑子想着隔壁那个漂亮的姑娘,看到自家弟弟,肯定没有什么好脸色。他看到元松脚湿淋淋,就说:“大老爷们,讲究什么啊。”他翻了个身,架子床摇摇欲坠的。

元松看了一眼他像是宝塔一样的后背。就怯生生说:“宝磨哥,你过去一点,我上不去了。”这床可真小啊。他还是想跟妈一起睡。可是元宝磨性子可不好。他要把这话当他哥面上说,这大哥估计能揍他一顿。

况且,要真揍了,连他亲妈都不能说啥。外人更不好说啥,你们一家亲兄弟打打闹闹,这不是正常么。谁家不是这样的。况且男孩子就是得打打。皮实嘛。

他觉得大哥这不洗脚的习惯特别不好。尤其是还没到冬天,就有股味儿。要是在妈那里,肯定就没有了。他小心翼翼挤到床沿下。憋闷的躺下来。想到王孟兰明天就要带哥哥去大姨家。心里更是无措惶恐不安。想了半天。他又爬下床,去找姐去了。

这时候另一间屋子里,元玉翠正在梳头发。跟她相比,雪菜就特别不讲究了。她还在想白天说的分家的事情。说实话,这屋子里住着,虽然她改了姓。可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她在元玉翠面前,就不敢打扮,也不敢比她招眼。

元玉翠看到她跟个傻子一样,冷哼声说道:“你就是个丫头片子,不然我叫奶把你也给分出去。阿槐还算我半个兄弟,你算什么。哼。”要是真把元雪菜分出去才好呢,这间屋子就是她一个人的房间,到时候她还能带自己的好朋友来家里玩儿呢。

元雪菜只能应了声。她想,还不如是个男的,要是个男的。不用他们说,自己就分出去,下地挣工分。也不必看元玉翠脸色了。

她又想。阿槐分出去,拿自己可怎么办呢?她虽然两兄弟呢,可是阿槐跟自己一点也不亲。她对这件事情就挺在意。并且总是想刺一下这个弟弟,可没想到她每次故意拿话刺元槐,他就越疏离自己。搞得雪菜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你又看什么邪门歪道的书。”见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本子。元玉翠伸手就要抢。被元雪菜拦下来了。那个封面是军绿色和浅绿色的。看起来很雅致。她吓了一跳。正要抽身。就听到门口阿松的声音。

“姐,我睡不着。”

“咋了,这大半夜你搞什么鬼?”元玉翠回过头,就把元松吼了句。见他揉着眼睛,一副困倦又睡不着的模样,就声音缓和了几分:“算了,懒得说你。滚回去睡觉。”

她把灯都吹熄了。蜡烛一熄,听到元雪菜“哎”懊恼的嘟囔了声。只好把书藏到枕头底下,然后对门外的元松挥了挥手。就躺下睡觉了。

女孩睡觉的那间屋子没有门,但是有门槛。奇怪的是这里安得木门不知道去哪里。现在只有一个门帘子遮着。

?

清晨,一条长长的土路在起伏的山丘之中,显得格外的遥远,几乎看不到尽头。往外走,越发荒凉,空气中有股湿润的气息。如果是北方,此时已经落叶纷飞,只剩下枯枝残叶。而南方的秋天,则是黄绿色与暗绿色的叶子依旧茂密。蝉鸣已经听不到了。这两日秋老虎。天气又升温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度。

因此她走路特别慢。因为觉得困。

“妈,你咋不带我去呢。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元雪菜苦苦哀求。她抓着王孟兰委屈的说。“昨天玉翠又呛我。她说....”她低声说了两句。王孟兰就把她手放下来。重重的一下。吓得她不敢说话了。

王孟兰看到自家婆婆在外面提着痰盂往外走,就拉着她说:“你不下地,你不挣公分了?还是你想着躲懒呢。”她恨恨的点了一下雪菜的额头:“她说你你管她干啥?说两句你少块肉了。我去你大姨家是干正事,你在家好好做事就行了。”她可是句句都为了雪菜好,因此格外觉得她不争气。

可能是这种话听得也不少。她就没有那种特别委屈的感觉,可是心口还在泛酸“我就...我就去一次,我就几年前去过大姨家一回。”她是真的觉得跟元家比起来,大姨家真是太好了。

王孟兰是打算中午出发。她跟大队长说了,开了介绍信。三人就去各自收拾行李。等到了六点半,听到上工的闹声,人们就形成了队伍,慢慢往田里走。元雪菜是去挖碎石。王孟兰则是挖田垄。敲碎了土块,好播种。冬季也有轮播的粮食。王孟兰打算教教这两个人,就说道;“今年要是食堂关早几个月,就能种一季土豆了。”

又是冬天能吃很久的粮食。在农民的心里,土豆红薯都算半个主食了,能填饱肚子。

“妈,那咱们明年就先开始种土豆呗,今年食堂才关没多久,要说起来,食堂关了也好,这样咱们家有了自留地。以后还不是想吃什么种什么。”

她说道。这话其实自欺欺人,因为有了自留地,种的一点菜也填不饱肚子。最多是饿不死,但比前几年那种灾年实在好太多了。但是王孟兰听到她的话,就有种挺有劲儿的感觉。

连姚晓渔自己都不觉得,她说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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