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一听就开口:“我试试。”他看到姚晓渔拿了一本封面是绿色的书,上面写着物理,还有化学。她翻翻找找。只找到本俄中词典。还有一本字帖和养殖技术。养殖技术是在一堆破书摊子上面找的,摊主看起来十分落魄,就在书社门口摆摊。姚晓渔问他怎么卖,他说称斤论两。

?

乔民富这回去厂子里办事倒是挺顺利了。他带上了姚晓渔做的耗油,亲自找上了副厂长。罐头厂正等看他们的消化,银滩公社第一大队的这边连吊耗都收上来,要不立刻加工,海鲜也放不了多久,那养殖了这么久的吊耗可算是血本无归。他们早就等着公社队长亲自过来求人。可等了两天,就来了乔民富。

他把姚晓渔做的耗油拿去给他们厂子领导尝过以后,又听副厂长来了兴趣,他找了食堂的人过来拿耗油去炒菜。没到一刻钟。食堂就送过来了一道蚝油生菜。这是乔民富特地嘱咐的。他看着那盘香喷喷的蚝油生菜,故意说道:“这菜里放了多少油啊。怎么油汪汪的。你们食堂好福利,吃的可真不错。”

没等领导瞪过去,那个食堂的大厨就冤枉的说:“没有,没放点油,也是奇了怪了,我平时就一点油可炒不出这样的。”他觉得这耗油放到生菜,比放了猪油还香。看着也喜人。

“那确实不错。”几个领导都尝了,一盘生菜见底了。乔民富看到厂长,副厂长都一脸笑容,心里一乐,想道:“这车吊耗卖出去,公社年底都不用发愁了。”他跟厂长说了,这耗油要是他们肯做,以后第一大队还会同样给他们提供这样的吊耗。厂长也有自己的顾虑,倒是没直接说同意,他把乔民富拉到办公室说。

“这批货怎么收法?还是以前的价格收?”厂长又说:“说句老实话,你们大队的吊耗品质不是最好的,个头不大,做成耗干品质不够好,我之前提的收购价格是有自己的考量,这个价格,不能再高了。”不是跟乔民富有点交情,他们上哪找不到海鲜供应,这四周多少村子都抢着给他们供货呢。

“张厂长,咱们一起把话都说开。我们公社还不是愿意多收一些海产给你们,底下社员日子也好过些。可是一个公社办事情,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现在讲民主,做什么事情都得底下人投票通过才行....”

他也嫌烦,队长一说这批吊耗花费了他们千辛万苦。说收购价格便宜了,就卖亏了,底下人懂个啥,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一听队长这么说,就不肯卖便宜了。

张厂长冷笑,弹了弹烟灰;“那你今天来,就给我看这个耗油,然后还打算卖我这么贵的价格?你们不打听打听,现在政府修路,等明年这个时候,路都通了,你们的耗卖得出去麽。”

要想富,先修路,政府大兴土木,造福一方人民,他们这样的国营单位,也是头一批听到了消息,打算明年扩张罐头厂,把货铺到更远的别的县市。这样不止是货卖出去,收购也更方便了。

等那个时候,银滩公社还想他们收自己的海产就难了。

“你先别急,张厂长,我既然来了,肯定就愿意把这个单子做下去。你要是信我。我给你想个法子成不成。”乔民富说:“我来没跟大队打过招呼,下午大队长来跟你们谈,你只管压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就成了。”他这样开口,张厂长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抽了口烟说;“行啊,要是事情办成了。有多少耗,我们这里都肯收。”

耗油的方子他没准备交给公社。主要是一个公社没有这么大的人脉铺货。要是镇上这个最大的国营厂子还差不多。他出来就跟着电车去了观音庙。

此时已经七月底,镇上热闹得很。十五才发完票证,这时候最大的供销社就在水厂旁边,南方跟北方不一样,南方的矿产资源稀少,钢铁和额重工业的厂子都在北方,他带着小姨子一家人去观音庙参观了一圈。这里还有正常修习的和尚。姚晓渔和元雪菜都特别好奇。然后就是听这个大姨夫讲这公鸡镇的大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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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了一上午,累的直喘气,对她们说:“这河道对面就是糖厂,咱们附近有个大甘蔗地,就是种甘蔗的。这里每年的产量能供应到省城呢。是咱们本地人的骄傲。”距离银滩这么远的公鸡镇还保留着古香古色的建筑特点,像是一个倒着Ω耳朵屋角,青瓦是保留的观音庙,民居是白墙。都有岁月侵蚀的笨重,古朴之感。她们进了供销社,又是另一种感觉了。头顶是一串串的线。像是运动的滑轨,上面挂着不断“飞过来”的发票夹。售货员嗑着瓜子,穿戴比农村人好多了。

打个比方,在高家岭农村人,穿的像是上个世纪清朝黑白照片里那种衣服。放后世淘宝卖的“汉元素”“唐装”都显得弱爆了。

而到了县城,特别是镇上,穿的就“现代化”很多。比如说售货员穿着羊毛衫就是水绿色的。看着就很时髦。他们进去的时候,根本没人搭理。倒是乔民富穿的是黑化纤长裤和工装。让人瞅了两眼。

“我手上有点工业票,听春芳说,你们家现在分家了。家里还缺啥不。”

王孟兰则是慌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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