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是放假。姚晓渔就抽空去猪圈看了几眼,看到玉米芯面都堆得高高的,就给猪煮了猪食。

那天大表伯过来弄野猪肉,她就顺嘴问了句,问冯泰能不能给猪做阉割。要知道这时候养猪不止随意,而且也不讲究科学喂养,猪怎么吃怎么长,就跟看点吃饭似的。她前世看过一些种田小说,里面说的猪去势后可以改善肉质,可去掉公猪的骚味,还能提高饲料的利用率,使猪迅速变胖。

朱元璋给写过:“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根。”说的就是劁猪匠。一般屠夫也会学这一手。不过因为交通不便,信息也不便利,像高家岭这样的南方村落自古就很封闭,所以饶是冯泰,听到她这番话也有点发懵。

姚晓渔就说这是她在书上看到的科学养猪的法子。还准备去跟大队长问问能,看能不能试试给今年一批猪先去势。“要是能成,那咱们公社今年猪说不定能长更肥了。”这话让大队长听得又气又好笑。

高红梅说大队办公室直拍珠子:“你胆子还不小,咱们大队的猪能有一点闪失,你这饲养员就是大罪人了,还阉割呢?你不怕猪给疼死了。”这话女人听了没什么,就大队长等人听了,都感觉两腿中间有点隐隐作痛。看着姚晓渔的目光也有点畏惧了。这小姑娘得多熊才能想到这主意,哪里像个年轻小媳妇了。

姚晓渔无辜的不得了。她还想说啥,就被大队长以过年放假为由给拉回去。加上她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姜向萍。就沮丧的问她要不要去镇上看看。

姜向萍这几天因为处理知青回不了乡的事情非常头疼,她也不太喜欢跟姚晓渔凑到一起,不过她这几天也被人缠怕了。当即就点头:“是要置办年货,不然咋过年,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准备了个小包袱,就跟着姚晓渔一起去县城了。

他们准备先去县城,回来再去镇上公社看看。县里的供销社比镇上大不知道多少。还卖很多稀罕的东西。现在接近年关,路上民兵都少了。两人提着篮子,走到了差不多七八公里的时候。就搭了一辆去县里的牛车。

牛车比人走的快些。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两人已经看到写着“成县”两个大字的青石牌坊。窄窄小小的巷子口里面铺着青石。路边也有尘土飞扬的拖拉机“轰隆隆”的开过去。他们两个看稀罕似的看了大圈。又看到一些穿着色彩明亮的艺人,腰上挂着鸡公榄,吹着喇叭一样的乐器穿街走巷。

“这是什么表演?是鸡公榄?”她惊喜不已。没想到这还能看到表演。顿时凑着脑袋过去了。那几个表演鸡公榄的艺人腰上穿戴的一只船型的大公鸡。公鸡尾羽张扬的高高耸立在背后,看起来像个小尾巴。

“别看了,那是给店里招揽生意的。”姜向萍拍了拍她:“现在供销社人不少,我们得快点过去了。”

两人到了供销社门口,果真是大排长龙。一眼都看不到队伍末尾在哪里。还有带着一家几口插队的。所以热闹的不得了。

姚晓渔一抬头就看着写着“发战经济,保障供给的牌子。”用鲜红的颜色。她跟姜向萍排差不多一个多钟头,可是前面还是插着不少人。时不时就有人看她们俩姑娘的,就过去插队。姜向萍胸口起伏波动。她两只手紧紧抓着篮子。拉过姚晓渔“走,上前面去!”说罢,也不管其他人的抱怨,拉着她就往前面挤。

姚晓渔看到人影的时候,耳边是“噼里啪啦”的算盘声。面前有个声音高亢的女生说道:“六块二,买不买啊。”那语气可算不上热情。带着股浓浓的急躁和不耐烦。而面前还有几个穿毛线衣的男人往前面趴着柜台,一会儿摸摸水壶,一会儿摸摸烟盒。就是不买东西。

等姚晓渔凑过去,她从自己包袱里一摸。以为是剩下的一点零钱。就拿出来。她嘴里嘀咕了句:“不是还有粮票呢?”原主的财产其实不少都是粮票和钱。她准备再买点精粮回家煮粥吃,或者面粉也行。不过富强粉可是她消费不起的。

摸着摸着她就觉得不对劲起来。自己上回买的黄糖就花了不少钱,兜里也总共没多少票子。这摸了下。居然还不少。她掏出来眼睛就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票据。直到那个售货员满脸不耐烦的用尺子敲了好几下:“我说同志,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能别站着位置吗?”

姚晓渔抿抿嘴,她心里乱糟糟的,身旁姜向萍看到她这样,投过关切的一眼,倒不是她跟姚晓渔有多好,而是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跟钱包被偷了一样。于是说;“给我拿两根蜡烛,一包火柴。”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袋子。小心翼翼问道:“这些鸡蛋能换吗?”

供销社收鸡蛋,不过眼下售货员也不耐烦招呼她一个人,就挥挥手:“你找个空闲点过来,这时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三分钱,小张,你去给她换。下一个。”这时候,姚晓渔倒是回过神来。直说:“给我两斤面粉。两斤大米。”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粮票。那售货员嗤笑一声。倒是有些诧异她真买得起。

“称两斤。”她拿着称利落称了重。姚晓渔看到姜向萍跟一个售货员还在掰扯。她就顺口说:“我出去等你,我透透气。”

说完,她就往外走去。刚才口袋里的东西给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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