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姜向萍开口:“我看不如大家一起为张静芳同志捐款,多少凑点钱来送她回家去吧。”这话说完,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她们回去后就凑了十八块五毛七。由高红梅带头送到了张静芳的手上。她可能是闹了两天,知道事情无法转圜,便答应回城,不去县里闹事了。

这让大队的人都松了口气。虽然不说话,心里却觉得这些知青太能闹腾了。

五月初,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队里还弄了个欢送会,算是送走了张静芳这个“因公受伤”的知青,这件事就以粉墨修饰的法子遮掩过去。张静芳还得了个好名声,要不是她急着回乡,县里可能还要给她评一个“劳模”的称号,这要是评上了,那才叫尴尬。

姚晓渔开了几天拖拉机,慢慢也往县城里开。这是要等农忙结束,她得从农机站往返送化肥。1967年的时候,国际上还以出口化肥垄断,企图阻挡华国的农业发展步伐。

姚晓渔从爷爷那一辈听过,每年华国进口的化肥数量就达到了94万吨。而价格则因为垄断而达到了每吨43美元。要知道华国现在还是一穷二白,她们粮食价格一斤也只有一毛多一点。

因此化肥稀缺。需要农机站统一配给,到了秋收需要扣除这部分的费用。

拖拉机队一共四辆车,加上曹师傅五个人,姚晓渔轮班每周休息一天半,她这边收到了化肥,就准备趁机去镇上看看。要是买到精粮就多买一点。她别的没有追求,这时候难得有什么好东西吃,她只求一日三顿吃干饭就行了。她在拖拉机车上还放了一包辣椒,是准备去供销社看看能不能换点钱用。

原主的钱都被她花完了,只有上个月元槐回来给她的十五块钱。他现在转成了正式学徒,有足足20块钱。要不是她拦着,没准元槐把钱都给她了。

她现在也看明白了,元槐这人平时看着不动声色,实则老实的不得了,居然连这两个月的工资一毛不花上交。让姚晓渔心里都有点说不明白的意味。

想想她活在二十一世纪,到处花心渣男网恋pua,真正接触到的人只有元槐,她才误以为这个年代的人都是一样的单纯。也因此,她也暗暗下定决心,等以后她真正的离开这里,她会把元槐给自己的钱都还给他。

她到了镇上,因为开着拖拉机,路上行人都知道避开。民兵看到拖拉机,也都没敢拦着她。因为这时候能开拖拉机都属于公社,是公办的事情。自然就不会查的那么仔细。再有人问,姚晓渔就说:“去农技站运化肥。”人一听,肃然起敬,运输化肥那是大事情。他们立刻放她走了。

姚晓渔在半路看到了一个高家岭的老乡,估计是去供销社换鸡蛋。她颤颤巍巍的走到路中间,差点没把姚晓渔吓死。老太太一点也没有让着车的概念。她慢吞吞走到路中间一动不动。在姚晓渔目光下喊道;“师傅,去高家岭咩?”

她立刻把头伸出去:“去,要等一刻钟。”

说着就停了车走下来。此时还不像后世那样停车位,基本路边有空就能停,也不分单行道还是双行道。车子人都乱开乱走。她要不是按着喇叭。一路都要撞人了。她把车开到供销社附近。看到老乡自顾自的打招呼:“我等着就是了。”老太太提着个篮子。满脸惬意。

这可是真硬朗,离大队还有接近十公里,老太太来回都走得动。她下次了老太太还在叨叨:“三分钱,怎么又便宜啦。我一个鸡蛋两分钱,少了我两毛钱。”她就上去问:“奶奶,您家还养鸡呢。”老太太就捂住了嘴,一连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然后直摆手:“不是,不是,我就养了一只。我不犯法。你可不能让他们来抓我的鸡。”

老太太吓得不行,以为姚晓渔要举报他。

姚晓渔拦住她说:“奶奶,我就问一下,你那鸡蛋要不卖我怎么样?我出三分钱买。”她说完,老太太直摆手:“小心些,不叫买,叫换。”

“好好好,我跟您换成不成?”

‘好吖’老太太乐的嘴巴笑成了心形。掏鸡蛋放到她篓子里,姚晓渔挑了半天,拿了十个鸡蛋说:“我想孵点鸡仔出来,您要是给我能孵的就好了。”

老太太一顿,以为她不想要了,连忙摆手:“不是啦,后生,我这都是能孵蛋的,我家有公鸡的。”她比划了一下:“我家有三只呢。”姚晓渔一顿。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也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刚才这老太太防着她呢,跟她说只有一只,老太太继续说个不停:“嗨,你要是不举报我就行,我给你孵出来,你给我两毛钱行不行。”

姚晓渔就给了她五毛钱,:“这是定金,我要五只。”

她伸出一只手。老太太立刻笑的眉不见眼,把兜里鸡蛋塞回去。然后说:“好,好,你下个月来村中找我。我给你鸡仔。”姚晓渔给了她一共八毛钱,十个鸡蛋和鸡仔的定金。自己则是往供销社走。她走到一半。忽然被一只手拉住。她回过头,看到是个满头大汗的青年。

他指着姚晓渔说:“这车是师傅你开的吗?”

姚晓渔说:“是啊。”

那人松了口气,对她说:“请师傅帮我一个忙成不,我是供销社那边送货的,刚才我师傅拉货,车胎陷到路坑里了,上了。狗x的哪个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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