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没有百果园跟超市,她要吃都难买得到,现在水果属于特供品,比如花城有名给外国友人提供特供品的友谊商店,像是商品中的很多高档的东西,都只有像友谊商店这样的地方提供,首先是提供给军人,或者政府单位。为了解决普通老百姓的需求。比如说自行车,在省城供销社可以看到,但你想要凤凰牌的,那就是特供品啦。

本地也有种植水果的,不过都是很少零星的种植,水果填不饱肚子,农村人不重视,但是有了成功的茶叶厂在先,这次搞种果树可以说有理可循,而且高有粮联系到了罐头厂,这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姚晓渔心里也有点想法,不过她也只能压在心里。

说完这件事,高有粮让人拿豆子来投票,不记名投票,想投那个就把豆子扔进去,到时候再数哪边多就行。姚晓渔投完票,高有粮说了另一个事情。相比较种植果树,这件事对于大家就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了。

“怎么还派知青过来?咱们队这么多知青还没安顿呢。”

吃了上顿没下顿,条件好的月底有家里寄钱,条件不好的只能吃糠咽菜。这可不是说的玩笑话。村里还有知青抓知了烤了吃,还有去竹林找虫吃的。

高有粮说的那赊账数目不小,给队里粮食增加了很大的负担,别的队可就没这么好心了。

大队过来的知青很多都是以前闹“大串联”的红小将。那会儿情绪高昂,不是要去京都就是去天安门。来回吃喝拉撒都要当地政府负担。后来实在是闹得厉害,干脆就鼓励他们下乡。更早是读了报纸,那些55年就下乡的知识青年。

也确实有很多知青自愿过来建设农村,姚晓渔也是那些人之一。

不过那是原主的事情了,跟她可没关系,要她说,脑子没坏都知道城里多好呀。他们这些知青来之前可是城市户口。到了乡下才知道原来户口也变成了农村的,他们成了“插队”知青。

插队知青跟真正去生产建设兵团不一样,是真正成了农民。

她而多竖起来,见到其他知青神情也纷纷紧张,等到高有粮说国家现在安排知青下乡,已经不是他们这样随便心血来潮就下乡的,而是属于强制性的。

而且是很有组织的安排。基本上一家只留一个在城里。其他还在读书的知青都准备下乡。这回听说是六届初高中的学生同一时间毕业,全部都来乡下!

“这是咋回事?”回去的路上,一群知青都纷纷激烈的讨论起来。乍一听说有知青安排过来其实不新鲜,基本每年一两批多少有点,而这次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也是下乡数量最多的一回。

高有粮都被围起来,他无奈的说:“就是这么回事,今年插队过来恐怕人数不少,一共六届的学生都一齐下乡,想都不敢想。”

这是个什么概念,姚晓渔只记得历史书上说是十分之一的城市人口都下乡,这可不是小数目。对于这些脑海里的数字,她只有朦胧的轮廓,而身处在这里,她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布满泥土的地面,心里却沉甸甸的感觉到此间正站在十几年前的今天。

过几天,她从县里拿了报纸过来,报纸很快被众人翻阅了一个遍,村里人也慢慢意识到,大队很快就要来知青了,还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

镇上的消息来得慢,等到六月份的时候,一车车的绿皮车就把那些戴着小红花的青年载到农村。

因为连牌坊门口都放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一辈子农民”的标语。所以场面非常热烈,能去接知青也成了拖拉机小队光荣的任务,这个任务姚晓渔是没有打算争取。结果过了两天,高有粮找到她说“现在人太多,你也去镇上拉人过来。周三就动身,上午我亲自跟你一起去接人。”

她吃了一惊:“咱们生产队也有吗?”

“不是生产队,是来大队的。”高有粮发愁的说,不然这事情该着急的是指导员了。知青来了统一安排到大队知青点,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么多人要怎么安排。姚晓渔就说:“那行,我跟其他人安排一下农活的班次,不能乱了咱们其他工作。”

高有粮非常满意。

这两天姚晓渔打算再去县里买点东西,元槐回来的时候,正是她准备出门的时候,现在他每周都回来。跟住校的中学生一样,姚晓渔也不知道这种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身上有种亲妈一般光环。

元槐最近身上慢慢显出一点长肉的迹象,比起之前纸片人一样风一吹就倒的瘦弱形象,这回看到倒是有种慢慢结实起来的感觉。不过还是显得瘦,他身上穿着姚晓渔做的那件墨蓝色衬衣。她看着就挺高兴的。接过他包里然后颠了颠。“怎么这么沉?”

元槐把包拿回去,径直走到屋里,一进屋脱了鞋道:“这是你做的垫子?”他捏了捏,有点新奇。姚晓渔弯着腰撑在膝盖上,说:“看不出来把,这是玉米叶,晒干了我编....”她不厌其烦说着自己如何把杆子做成这种田园风格的蒲团垫子,元槐也听得认真。他也有点手痒痒想做,两人一个人拿着杆子教,一个人认真学。

末了,元槐抬起头,对她说:“姚老师,烦请你讲的细致些。”

他突然抬起头,姚晓渔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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