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但是听起来确实有点押韵。

她乐得不行,高高高兴兴的检查一遍人数,这才开着拖拉机去了村子里的大寨田,大寨田现在已经快接近收获。比如说很快就可以去播种菜籽。今年高有粮决定多种一些菜籽。这样明年社员都有油水了。

因为是进了一批新猪,所以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忙着种饲料地,大寨田里有很多作物,她开着拖拉机在乡间小道上。时不时指着一些金黄色的谷物说:“这个是南方的稻谷,很快就可以收货啦。收获了就要种上菜籽。”那个腿伤的女知青一直垂着头,就在这时,她才抬起头来。对姚晓渔说:“姐姐,你懂得真多。”

旁边有个女生嫌她说话有股小姐做派,就说:“你该喊同志嘛。”

她仿佛很想巴结姚晓渔,因为这乡里就她一个女拖拉机手,听说还是以前主动下乡的知青,那就是前辈,是老同志(幸亏没当面跟姚晓渔说。)她们一问,这才知道姚晓渔是去年下乡,总共也呆了一年。因此都很佩服她。

“同志,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啊。我听说去年没说下乡的同志。你们是自己过来的吧。”

有个男同志,戴眼镜的,也跟她搭话,姚晓渔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等到了知青点,他们发现知青点其实也有十几个知青了。

就有点忐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明显装不下所有人的小土房子。还有那个一开始跟姚晓渔搭话的女生说:“不会吧,咱们就住这里?还有地方放铺盖吗?”他们也听说以前派去北大荒新疆的知青,都是要徒手建造房屋,生活非常艰苦。就有些不情愿。

姚晓渔笑着说:“这个咱们大队是最有资历的知青,你们认识一下,这是姜知青。”她对上姜向萍翻了个白眼的表情,心里偷笑。很快,对屋里就有人问道;“姜知青来多久啦,有两年了吗?。”

姜向萍板着脸说:“还有完没了?你们刚才不是参观了大寨田,感想呢?在乡下你们是第一次来,多少都有点感想吧?不然这是来建设农村,还是来吃干饭的?”

她一番话堪称下马威四连杀。说的场面一度安静下来。新来的知青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就还是那个最先跟她搭话的女生,她叫做郑之双。长得浓眉大眼,鹅蛋脸,就是肩膀是三角形的。看起来脖子很长。眉毛像两条卧蚕。看起来有点违和。她一开口说“我刚来乡村,心里对于未来建设农村的伟大理想有了更深层次的认同,我一直想,像我们这样的城市青年能为祖国做些什么。直到我来到这里,我才明白,我们应该跟农民站在一起,扛起生产建设的重担。”她一边说,两条眉毛直挑,目光炯炯有神。

这番话说的大家一愣一愣。姜向萍也愣住了,她嘴角抽了抽,本来是为了缓解新知青初来乍到的不适应,这才说了刚才那番话。让他们心里有点紧张干,自然就会忽略环境问题。

而此时,这个女知青说话跟前世姚晓渔听领导讲话似的,那话头根本不用担心说不完。而且说话一套一套的。现场上台丝毫不冷场。

她说:“现在你们暂时把行礼放在这里,具体怎么安排,得看指导员的。”

这时候,那个腿脚疼得厉害的女生终于脱了鞋子,一到这里她就连忙把鞋子脱了,里面一股难闻的味道。有人去看,诧异道:“你这脚水肿的可厉害了,这么严重,干不了活了吧。”

还有人去看,的确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鉴于这种情况,姜向萍一向喜欢包揽责任,立刻说;“我去找乡亲给你送去卫生所。咱们大队也是有卫生所的。”还有人问“姚师傅,你能开拖拉机送一下嘉禾吗?”

听到这话,姜向萍柳眉倒竖:“想什么呢,姚同志开的拖拉机是公社财产,你以为不要油的吗?还能随便载人的。”

这话说的底下知青们都有点不满。见她们不管。也没办法。

姚晓渔就说:“我去找人。”她回头对那个嘀咕的知青说道:“姜知青说的没错,公社用车都是很紧张的,不是不肯载你们。男同志都帮忙一下,帮人把行礼抬走。”

她搀扶着程嘉禾慢慢走到堆起来的草垛,远看有个正在挖排水沟的青年。一看是元松。这下倒是不怕不好开口。朝那边喊了一句。

元松走过来的时候擦着汗。他浑身都沾着一点草。见她搀扶着一个脸生的女同志,就问道:“怎么了?大嫂?”

“这个同志的腿受伤了,你艳梅嫂呢,叫她一下把这个同志送去卫生所。”

元松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她不在这里。”

她见到姚晓渔,恨不得跟她就在这里抱怨一通,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很高冷的:“我去送吧,这点路一刻钟就到了。”又问程嘉禾“可以吗?”程嘉禾呆住了,她在路上一路颠簸和难受,都因为面前这个青年一句话而发酵起来。她擦了擦眼角。忍住哭声道:

“我还好呢。”

“哎呦,快送去卫生所吧,怎么还哭了呢。”

姚晓渔对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没法恶声恶气。她柔声劝了一番,让旁边的元松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他心道,这小嫂嫂呢,自己都半个大人,怎么对上这女同志,就跟大姐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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