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金石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就好像看戏似的,见元老头也开口:“行啦,说这些见外的,老三啊,你分出去了,可别忘了自己的亲兄弟。以后有点事,不是你兄弟帮你还有谁帮衬?”

元槐此时开口道:“家里大姐要结婚,长辈操心做主就是了。我们做小辈的当然听。”

这句明显放软的话,让元老太心里得意。知道他肯定放不下心。

要是他把话说死,那元老太可饶不了王孟兰,必定要找她算账那私房钱的事情。这事情不知道怎么叫元玉翠知道,她一时心急,想拿捏元槐,就说出口了。

元槐自己不在家,元老太要是存心让王孟兰不好过也有招数使。不过以前是顾忌王孟兰有两个儿子。现在是顾忌元槐的本事起来。

姚晓渔也懒得掺和这一家子事情,但是话却不能不开口,她沉吟片刻,还是开口说;“大姐要出门,我们做弟弟妹妹肯定要锦上添花,不过几个兄弟,就像爷爷说的,一样的亲兄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等到姐夫上门,咱们热热闹闹的给大姐添妆不是?”

她又叹气:“哎,要是我之前的工作能继续干就好了,一个月十块钱,少说也能给大姐凑这个数嘛。”她比了比手指头,有点恶趣味的说。

别看老太太说话这么横,这家里头,一个两个的媳妇都不偏自己,她已经渐渐落了下风。更有买断姚晓渔工作的事情在先,现在怎么也不能怪她不出这个钱了。

这话说的元老太一僵,宝磨金石两兄弟都是地里刨食的能有几个钱。今年年底分了二十块钱不到补贴公分,还是因为元宝磨大半年都去劳改。元松和金石辛苦大半年挣来的。宝磨又是大孙子,要是按照姚晓渔说的,他能拿几个钱?

拿少了元玉翠丢人,多了她心疼!

见元老太还要说,元槐坐在长凳背靠着门框,懒洋洋的说:“不是小鱼推脱,前几天我去县里看了医生,大夫说我这腿要治好虽然不是不可能,却也不容易,那什么药啊诊费啊,可不少了。我想着要是能医好,总比当个瘸子强吧。奶不是心疼我。总不会不让我治病吧。”

“你去厂里打工,还不够钱治病呢。”

元老太被唬住了。她只知道这年头当工人那是吃香喝辣。可是元槐这样一说,心里顿时一个不好。不可置信的说:“那曹田说你去的三线厂,一个月少说有三十块呢。”

“三十块!”元玉翠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元宝磨也吃惊不已,立刻放下筷子问:“你真有三十块钱的工钱,你有这能耐,喂,你咋不跟你厂里领导说说你大哥。”

王孟兰立刻说:“他就是一个小工,哪里有这种本事。”她也不高兴了,姚晓渔插嘴说:“曹家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未必是奶奶跟他们家说的?怪不得人家张口就是40块钱,原来打这个主意呢。”

她不等元玉翠开口,直接跟元槐说:“走,这饭没法吃了。咱们一回老屋就说钱钱钱....”

她满脸委屈的起身要走,正好撞上下工的陶婶一家。她声音也不减,拉着元槐走出门,还往里面喊:“咱们一家几个兄弟,奶就想让我们出大头,不知道还以为阿槐是家里的顶梁柱呢。别的地方不晓得想到我们,就出钱的事情把我们叫来。我也明白了,这饭我是吃不起了。”

姚晓渔冲他使眼色,元老太看向元槐,她还指望元槐能给钱呢。结果元槐摊手说:“奶奶,钱我给小鱼管着了。”

言下之意他也没钱。元老太这个又气又想骂。不骂怎么行?答应人家曹家的嫁妆怎么给,这不是丢人么?

元雪菜看得分明,心里笑话老太太好面子,她就在一旁叹气:“咱们家又不是非要给这么多彩礼钱,妈你说,不是奶奶跟人到处说阿槐是工人,有钱。这话怎么能到处说?”说了就给人当成冤大头,这亏必须要吃了。

连陶婶也劝道:“结亲是大事...要两家有商有量的来...”这话跟没说一样。

?

元松等人都走了,才上前,用胳膊肘推了推高新苗:“你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不是去你大伯家走亲戚?”高新苗被他推了一下,冷不防回过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抿着嘴:“我伯娘叫我们早点回。夜里路不好走。潘家湾那条水沟涨水的。都过桥面了。”

其实是那条桥已经塌了,水也不过膝盖。就是不好走。

她说:“明天去打枣子不?我伯娘他们家后山有个枣林,跟你说,还没被人打,咱们要是去一准能捡到不少。”

她说完却见一向对这种事情非常热衷的元松耸耸肩,嘲笑支着胳膊的看她:“我不去,我有大事情要办!”

高新苗心道奇怪,就凑过去问:“啥事啊?看你高兴的。”

元松一下脸就红了,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我明天找程嘉禾,我要带她去看电影。嘿嘿,打枣你跟高伟志一起去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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