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渔说:“这事情我有办法。有粮叔,你看,咱们这地方确实是山地多,种果树是良策,您看当时你说发动乡里乡亲种果树,大家都支持。但是这果树附近乡里,县里,也不算稀罕,只是人家那三瓜两枣,没有什么规模,供销社也愿意批发咱们这里的水果。

但是谁知道以后,人家其他村不也跟着种了。要我说。果树不稀罕,咱们做成水果罐头。别说运货到省城,卖到其他省也不稀奇。”

这年头,包着油纸的月饼都是少见的稀罕货。罐头那可是走亲戚都显得阔气的稀罕。现在摆在供销社的罐头都没印生产日期,就是铁皮生锈了,还被当成个宝贝。可见物质匮乏程度。

城里的工厂工人并不少,职工人家也有钱买东西,但是就算有钱,也难买到商品。在姚晓渔一个从后世那种看惯了京x东那种高效的物流和电商平台的购物方式。眼下确实是一个干什么都能打开销路的时代。

说白了,不是她底气足,而是这个大环境就是供不应求。无论她选择“供”什么。都有数不清的人“求”。

高有粮被吓得一跳,他早就知道姚晓渔这脑袋瓜子里装满了点子。“你说啥,开罐头厂?”他想说,你是不是疯了。别说开场,放眼望去,整个成县县城,你找出几辆自行车来不?压根是找不着的。更别提凭空要开厂。这想法也太不着边际了。

姚晓渔把高有粮拉到一边。看他眉头紧皱。她说:“其实这事情换一个人说,我也当是扯淡呢。不过有粮叔知道阿槐表姨夫家不?在镇上认识一家罐头厂。人家今年换设备啦。我就想着,咱们如果也做罐头,是不是可以弄一个密封机器。至于消毒机器,咱们水果罐头只需要水煮杀菌。人工就能弄。”

见到高有粮的脸上表情越来越惊诧。她说:“蒸汽杀菌其实可以人工来做。主要是密封的机器。我记得咱们县城里有一家国有玻璃厂。咱们去那边订货,不怕弄不到吧。挑金贵的果子来做罐头。玻璃罐子也好看。咱们分工,让孙培柔去找印刷厂做标签,她细心。而且她审美也挺不错。”

见高有粮已经被说动,姚晓渔又说:“您要是不信,我这回从罐头厂带了一批玻璃罐子回来。而且我这里还有何厂长的条子。晚上我们先试试做一批出来。不过没放防腐剂,也没机器,也做不了多少。您看怎么样?”

其实水果罐头手工可以制作,只是需要蒸馏消毒容器,且倒过罐头让其密封。再贴个标签。就不比供销社里卖的那种差了。

也许是姚晓渔这番话说动了他。高有粮沉吟片刻,说道:“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不,跟我来我家。”说着,他就兜着草帽一起回了村子。又叫媳妇烧了一桌子菜来请姚晓渔过来。他媳妇还纳闷:“你说谁?那个元家的小媳妇?你们有啥大事谈的。”

要不是知道高有粮是个正派人,她媳妇估计心里头都要嘀咕了。

高有粮心里发愁。什么叫压力,真正有个人推着自己到悬崖边,然后让他选是往上爬还是跳下去。那担子就比先前还大了!

让村里头种果树,那是发展农副业。但是开厂也只是为了方便管理手下的人。各自弄个职位,年底也能给帮忙干活的社员和知青发点补贴。要是正儿八经开厂。其实他们的条件是达到的。第一是有办厂的证明,第二是有场地。就在农副加工厂那儿。村里头也默认是农副厂底下干活的。

待到姚晓渔去高有粮家,就是这副愁肠百结的样子,把姚晓渔逗笑了。她说:“有粮叔,你这是心理一肚子问号呀。我也跟你交个底。今年我们得把厂子落成了。要是真落成,您这大队长可以直接往上升啦。”

“胡闹,这是拿你叔开玩笑起来了?”高有粮筷子“砰“的一下放桌子上。吓了敬芳一跳。只是她一个农村妇女,这种时候也不方便插画。还是姚晓渔说:“怎么是开玩笑呢,您想想,咱们厂子要是办成了。能养活多少口人啊。”

先前是展望未来,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好处,且说高有粮,是一个把公事看得比自己私事重的人。她说这事情的好处落到第三大队的社员头上。就叫高有粮不得不认真起来。他说:“你说的那机器,不便宜吧?”

“不便宜,不过不是钱不钱的事情。如果不是罐头厂换新设备。咱们也弄不来这样的机器。”姚晓渔淡淡的说。“反正这事情还是叔您拿主意,说实话,我也是想看着咱们村一点点变好。你要说我异想天开也行,可是咱们国家不也是靠一点点的努力建成的吗?一开始革命先烈就立下了伟大的宏图愿景,才有我们老百姓今天的好日子。咱们打定主意办厂。以后的事情那都能一点点的解决。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嘛。”

她还用了一句主席语录。把本来要说她一顿的高有粮弄得没脾气了:“这是得跟书记说说。开个会。”

姚晓渔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曹书记的脾气,您要跟他说,他立刻能锣鼓喧天整村的人都知道,到时候又是一窝蜂的闹腾。不是我说。这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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