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渔张了张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过来说:“是嘉禾?她怎么了?!”他说到这里抓住了对方的袖子,脸上是一闪而过的纠结,担忧,最后都化成了焦急。

转头他就听到姜向萍的尖叫,然后看到自己手下湿热,他立刻低头,然后看到姚晓渔的胳膊上都是血,立刻把手松开:“嫂子,你怎么回事?”

他急急忙忙的过去用袖子擦,结果越擦越多。他头上都开始紧张的冒汗了。

姚晓渔疼得龇牙咧嘴,把胳膊抽回来:“我去包扎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不想把程嘉禾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闹大了对元松自己也不好。因为涉及到程主任和砖厂,很容易就把元松牵扯进去。这时候王孟兰正是神经紧张,听到两人还有牵扯,肯定又要受到刺激了。

她把事情简单说了下:“现在程嘉禾肯定在月亮湾。我也不能说劝你去或者不去,你自己是个成年人了,也该你自己做主。”

谁想到元松此时心里更是天人交战,得知程嘉禾现在闹死闹活,活像是一把刀把他劈成了两半。他抿着唇说:“嫂子,我带你去包扎,你跑这一趟,我心里感激你,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

他不由分说带着姚晓渔去了医务室。然后让赤脚医生给她包扎伤口。两人面对面。元松要去找元槐,他也着急,元槐这几天又去县里上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哥哥来拿主意。

他心里同样唾弃自己的不坚定,他怔怔的想:“我既辜负了嘉禾,又连累了嫂子。还让妈心里煎熬。如今我还有脸见她吗?”

程嘉禾不是没有缺点,但是在元松的心里,她也是可爱的。谁能想到,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他们的关系就从情人变成了仇人。程林想要害他们一家,可程嘉禾又是他的女儿。如果真的有错,那只能怪老天爷了。

他正发愣,赤脚医生已经开了止疼药给姚晓渔,她拿了五毛钱。然后龇牙咧嘴的把胳膊塞进口袋里。姜向萍也急忙拉着高新苗进来。她说:“是程知青的事情?那这事我不能不管。我跟你们一趟去,新苗,你去村委办公室一趟,给县里发个电报。”

“给元大哥发吗?”

高新苗愣愣的支应。县里肯定是发给元槐的,电报局送电报到师范那边也要不了多久。让他回来。姚晓渔受了伤,她没说是怎么伤的,姜向萍猜测跟程知青多少有点关系,她是知道元松和程嘉禾两人的事情了。

她本来就看不惯程嘉禾,刚想说两句风凉话,见元松一脸苦大仇深,也就没开口。扯了扯高新苗。她前腿出门,眼睛里蓄了两大泡眼泪。吧嗒的往脖子上掉。

三人上了牛车,姜向萍才知道事情原委,见也瞒不住了,姚晓渔就对她说:“咱们离月亮湾也不近,先过去再说,怕程嘉禾一时想不开,阿松,你得劝劝她。”她此时也有种不愧是剧本的惯性,无论她怎么干预,剧情依旧走上了拆散这俩男女主的道路。

而且她现在最无奈的是,就算自己不想这么做,现实也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了。

“你说的没错。就怕她脑子一时糊涂,这事情原就是她的不对,那个程林原来是以前是个土匪啊。”真没想到程嘉禾还有个土匪爹....姜向萍咂舌,她就是城里长大的姑娘,从没遇到这种场面。

元松一言不发,等牛车走了两个多钟,才到了程家坡。这里有个月亮湾,其实是一条河滩。河滩差不多有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大。岸边能看到滩涂一片浅灰色的沙粒。在阳光下显得发白,溪水波光粼粼,远处看到对面垂下的树林,倒映着翠色的树影。

一个小黑点就在河岸中间。那溪水刚过脚脖子。可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和深浅不知的水流。便有些让人担忧。

“嘉禾,你干什么!”真看到她的时候,天都半黑了。元松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你给我回来!”此刻他才显露一点男人的气势。对着程嘉禾吼道。两条腿就往水利迈。他走两步就踩进了水里。还回头冲姚晓渔喝到:“嫂子你就呆在岸上,人我来说。”

“你能说动个鬼。”

姚晓渔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最听她的话了吗?人都被管的老老实实。

看到水下不深,因为地势比较低形成的沙滩下面都是绿色的苔藓。在阳光下就像张牙舞爪的鬼手在飘摇。心里一横。就说:“你让我带人来,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怎么还不能好好说吗?程嘉禾,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你真聪明,你逼他有什么用,你们两个干脆私奔算了,省的我眼不见心不烦!”

程嘉禾想死是真的,看到元松的那一刻,恨自己也是真的。

她看着元松,觉得前一刻充满愤懑和仇恨的心里只剩下那张被晒得发黑的面孔。他真的来了,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程嘉禾终于被他搀扶住,元松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儿,拽着程嘉禾就往岸上拖。“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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