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岑还在面无表情直接说着:“我这可真是养的个好儿子,勾结外人,吃里扒外……”

李老二终于忍不住:“不是,不是我!是他们教的,他们得到的更多,我只不过是拿了一成!”

“娘,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可能、可能是有什么误——你说啥?二哥,什么一成?”

李文杰只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平时不愿意去掺和,不代表真的就是傻子,这会儿听懂了江岑话中的意思,刚准备上前开解,毕竟是一家人,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二哥的话给惊住了。

他下意识就问出了口:“二哥,你……”目光看向李老二,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有了猜测。

王氏也懵了,拉住李老二:“你咋回事!”

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她没说漏嘴,这男人还自个儿说漏嘴了?

“不是,老二糊涂了,说混话呢!”

然而,她的描补遮掩如此拙劣,没有人会相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老二,即便是几个小孩子。

大丫二丫不小了,隐约能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因此,一个个看向李老二的目光里都带着不敢置信。

江岑也是瞳孔一缩,她只不过是下了一点心理暗示,再轻轻一套话,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因为早有预感,她倒是并不吃惊。

但落在回过神来的李老二眼中,那就是他娘真的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所以,为什么要涨租为什么要收回田地,一切就都找到了理由。

可他娘却一直看着他演戏,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就是故意的吧?

他心里又难堪又愤懑,忍不住大声喊道:“是,我是做了手脚,拿了好处,可是秀才公让我这么做,我能怎么办?”

“再说,他们告诉你我拿了好处,是不是没告诉你,他们拿的更多,甚至当初请那个算命先生,都是他们做的!”

“什么?”

除了早就有所猜测的江岑,众人又被这话惊得齐齐出声。

“有什么好惊讶的?”李老二一脸恶劣,看着李文杰,“还不是你这个废物,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人家林子书有本事考上了秀才,跟县衙里的官老爷都拉得上关系,我不听他的能怎么办?”

“当家的!”王氏闻言连忙拉了一下李老二的胳膊,提示他不能说秀才老爷,要保密。

李老二一扯胳膊:“怕什么?他自个儿都跑来炫耀了,还让我背锅。想得美!”

他满脸恶意,一副谁都别想跑的表情:“他想得好名声,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秀才老爷又怎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还有,这其中的矛盾纠纷,根源是什么?还不就是娘她要跟唐婶过不去,偏偏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又不争气,考不上秀才被人算计也活该!我一个被牵连的人,两面难做人,凭啥还得我来背锅……”

他这会儿倒是不掩饰了,很快就在几人不敢置信的神情中,把之前那些事儿都一起说了。

算命先生确实是他们找的,连说辞都是备好了的,就是抓住了江氏一心想要小儿子考上秀才的痒点。

然后那些佃农,自然也是他们一起找的,他们告诉江岑说的是三七,对佃农却说的是五五分,剩下的那两成,一成归了李老二,一成归了林子书。

而林子书得到的还不止如此,这样好的租佃约定,谁不想要?别觉得只是多了两成,那可又不一般了。为此不少佃农给林子书好处,连带着他们的名声也变得更好。

李老二这种吃里扒外算计家里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精明,对这些早就看的清清楚楚。这会儿说起来也不含糊。

反正都是林子书管不好他老娘惹出来的,还能怪他没有保密不成?

更何况本来就是他李家的地,他昧下那一成还说得过去,林子书得了那一成算怎么回事?

他敢让人知道吗?

要是林子书事后敢为此找他的麻烦,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去,看秀才老爷要不要脸!

李文杰和苏秀兰,乃至早就懂事的大丫二丫都气极了。

本来这次娘/奶奶被唐小芬推了加重伤情,他们就已经足够厌恶那一家人了。

可现在他们才知道,不知道唐小芬这个寡妇娘可恶,表面温文尔雅的林子书更可怕更可恶!

粮食就是农人的根啊!

他们家就算不像一般人家饥一顿饱一顿的,但三十五亩地的一成粮食,也不少了好吗?

林子书就这般都算计过去,还让他们背锅,实在太恶毒了!

李老二看着众人升起了对林子书的厌恶,心里松口气,继续总结道:“这件事我承认我做得不对,但是如果我不出手,任由林子书让那算命先生骗人,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恶毒的计策来骗人,这两年家里好歹也没出什么大事儿不是……”

这话说得,好想他还是为家里做贡献做了什么好事似的。

看李文杰几个大的小的单纯的很,几乎要被他带得同仇敌忾忽悠过去,江岑却不是那容易忽悠的,沉声打断:“行了,少装模作样,自己拿了好处,这时候全推到别人身上,可真是长了一张巧嘴!”

一席话让李文杰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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