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和几个小姑娘都商量好了,回头看苏秀兰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她开口就唤道:“秀娘。”

苏秀兰一回神,看到是婆婆,立刻想到刚才,婆婆被骂了她都没帮上什么忙,立刻就是一脸的愧疚:“娘……”

江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她这个没一点心眼儿还有点认死理的小儿媳妇,也是没什么说的了,直接招手:“你过来,快看看,你想要什么料子,什么颜色的,快来看看。”

苏秀兰心里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结果,一看到婆婆那张脸,以及旁边几个笑嘻嘻叫她过去的小人儿,心里面瞬间轻快起来:“来了来了。”

想不通的,就不想,反正听婆婆的,肯定没错!

苏秀兰立刻就放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跟着高高兴兴选起布料来。

不过,等到给家里人都买了成衣,又买了好几匹细棉布,一行人又是提又是抱的拿了一大堆东西出了成衣铺了,苏秀兰又想起之前的事儿了。

“娘,那个……咱们跟林家的那样……会不会有什么事啊?”自从林子书干的那些事儿全都被翻出来,就是温婉好脾气如苏秀兰,对他们也没个好脸色,凡是提到他们,都是一句“林家的”。

江岑看儿媳妇抱着一大堆东西,还低眉顺眼忐忑不安来问她,拍拍她的肩:“放心,不会有什么事儿。”

想了想,觉得这儿媳妇这样也不行,她道:“回去我再慢慢说给你听,你自己也好好思量一下。”

不让她这儿媳妇早日开窍,那不是以后什么都要她来操心?发号施令的感觉不错,可是要成日什么都管着那也太累了。

苏秀兰点了点头,心里面想东想西好一会儿,但再多的想法,看到那一牛车的花盆的时候,也都懵了。

村里人和苏秀兰一样懵,他们眼看着李家人大包小提的压满了牛车回来,衣服啊首饰啊也就算了,那一大车的花儿是干啥的?

这春天来了,花团锦簇的是好看没错,可这中看不中用啊!对农户们来说,花啊草啊什么风雅不风雅的,他们也不懂,只觉得这李家老太太可真是浪费。

加上这时唐氏又风光回乡,唐氏回来之前被儿子耳提面命一番,为了儿子的前程,也拉下脸来和这些村里人打交道,为此还一改悭吝性子,对人也大方起来,渐渐的也扭转了一些名声。

尤其是李家沉迷种花之后,更少出来走动,就是糕点也少了,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农户,很快就把之前的事儿都忘干净了,一个个去捧唐氏的臭脚,还有人说李家老太太这样败家,总有一天要把家都败光。

别人也就是说说风凉话,苏秀兰听了,想着之前林子书干的事,再想到他那个岳家,便总也放不下心来:“娘,林家的那么说,是不是他们又憋着什么坏水了?”

江岑一看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之前县城里的事儿,直接对她说:“憋什么坏水都不怕,再说,县城可不是高家的县城,还有县太爷呢!”

“可那不都是官吗?”在普通老百姓心里,当官的几乎都是一伙的,不然怎么说官官相护?

江岑看她这模样,皱皱眉,干脆趁机就给苏秀兰捋了捋:“官官相护,那也要是一伙的,可咱们这个县太爷,可是新来的,跟高家别说官官相护了,正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怎么可能跟他们官官相护?”

这也是江岑敢跟林家撕破脸,不怕高典史报复的根本原因。

这位新来的县太爷,可不是普通人,京城世家宋家的子弟,外放熬资历的,熬资历就要有政绩,有政绩首先就得把手下的人用顺手了。对县衙如同高典史这般的在本地扎根经营几十年的老吏,要么收服要么清算。

别说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是强龙还不够强。

可高家这些年手脚不干净,可经不起清查。而且,上次在县城也算是一次试探,高家息事宁人的姿态,很明显说明了,高家在这位县太爷的手底下,日子可没那么好过。

“所以,高家但凡动手,就会留有痕迹。他们不动手还好,真敢动手,到时候,绝对会比我们死得更快,明白了吗?”

苏秀兰听的两只眼睛瞪圆了,一旁的李文杰要好一些:“娘看得比儿子通透,这官场上的事情,竟然比儿子还看得分明。”

江岑摇头:“那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这不是更通透或者更聪明,再说,官场上的事也好,田间地头的一个小风波也罢,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为人处世,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只要活着,就有目的,搞清楚了一个人的目的,再去看事情,就会更明白。”

“儿子受教了。”李文杰连连点头。

苏秀兰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娘果然是娘,连这些都知道!

“你也别光是震惊,这些事情,你听着,以后也要去看去想,只有你也会了懂了,老三才能更好。”江岑看着儿媳妇那一脸的敬佩,就觉得牙疼,“我又不能陪你们一辈子,你自己得多动脑,遇到事儿才不会只知道慌只知道怕。”

江岑说着一点李文杰:“老三,你自个儿的媳妇儿,自个儿好好教。”

苏秀兰虽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听了婆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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