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是颤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江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对母女都很为彼此考虑,原主也曾经跟母亲说过一些自己在学校里的遭遇,但怕母亲担心并没有说出实情,后来发现根本无法扭转局面更是专心学习,也没有再跟戴春芳提过,而这恰恰是让身为母亲的戴春芳自责的地方。

女儿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而她身为母亲却完不知,这是多么失职的事啊!

更可怕的是,因为这些,她差点就被骗,以为女儿真的是自杀了!

若非女儿现在醒了,岂不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女儿被害的真相?

只要想想这些,她就不寒而栗。

江岑又拍了拍戴春芳的背,良久,等母亲情绪平缓一些,她抬手给戴春芳擦了眼泪:“妈,不只是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那个宋雨菲,谁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现在知道宋歆月没死还从植物人活死人的状态中醒过来了,会不会再出手?加上宋雨菲肯定对付不了她,说不定就会冲戴春芳下手——江岑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些恶人的心理,所以也必须要给戴春芳打好预防针。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妈妈,我是说真的,不只是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说不定宋雨菲就会用你来害我,你一定要提高警惕。”江岑故意说得严肃又严重,“如果她再找你,或者是联系你,不管是什么理由,你一定要先给我说,一定不要单独和她见面。”

这么一番话总算让戴春芳变了脸色,显然她之前并没把自身安危真当回事,这会儿却是立刻开口了:“那要不咱们搬家吧,我租的那地方宋雨菲之前还来过。”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好。”

一时的逃避并不可耻,毕竟江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敌人暂时的避其锋芒是很有必要的。

母女俩利索的搬了家,好在本来就是戴春芳为了照顾女儿在医院附近临时租的房,离婚搬出来的行李都没怎么收拾,很快就搞定了。

现在这年头租房可不是一件轻松解决的事情,而且还是这么快的,说到底还得靠钱办事儿。

到这时候了江岑也觉得还是得感谢康家,虽然他们之前对原主确实很过分,但原主出事儿后成为植物人这么久的时间,能够得到良好的照顾有优良的医疗条件,都是康家出了钱的,否则就以戴春芳那点家底,早就被掏空了说不定还得欠债,哪有如今手里还有钱能说租房就租房说搬家就搬家的痛快呢?

基于此种情况,江岑想想还是给康家那边发了个出院的感谢信——现在她也做不了别的,至于还钱就等以后有能力了再说。

安顿下来之后,戴春芳对江岑还是很宝贝的,几乎是亦步亦趋地时刻跟随,江岑也没有觉得厌烦,一个母亲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会有这种表现很正常,不过她还是尽量向戴春芳展示自己确实已经恢复了,没什么后遗症了,并且趁热打铁提出要修改名字,她不想再姓宋。

本来改姓这个事儿也就是当初组合家庭为了更加融洽搞出来的,如今戴春芳都跟宋春明离婚了,自然没有继续姓宋的必要了,更何况就是基于原主的心愿,她也是不愿再和继父继妹一个姓氏的。

江岑可不想以后自己的名字还会跟宋家绑在一起。

而这也是给戴春芳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让她不必太过紧张。

这年头改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戴春芳提交各种材料证明又申请下来,江岑为了方便顺便也办理了身份证,等拿到姓名写着“戴歆月”的身份证的时候,一晃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江岑一直都在家调养,戴春芳一直陪着也能感觉到她确实是都好转了,没有任何后遗症了,想着手里的存款越来越少,她也开始琢磨出去工作的事儿了。

说起来,她原本是在服装厂工作的,还是跟宋春明一个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好歹是有些资历,算是流水线小管理了。结果这回女儿出事儿,宋春明紧跟着就提离婚,在厂里给她下绊子,她也因为要去医院照顾女儿耽误了一些工作,就导致这工作直接黄了。

按道理这么多年的人情也还在,她要是说回去,那肯定也还能回去上班,只不过就要再从普通工人干起,而且待遇肯定也不如前,加上宋春明也在那里,两个人少说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想想就膈应。

可要出去找工作吧,她这么多年早就习惯里厂里那种流水线工作了,单一的环境和流水线简单重复的工作说实话会磨灭人的很多能力,现在不进厂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可就是进厂,她这个年纪了,很多厂还不要。

这么想想戴春芳就更恨宋春明了。

江岑看出了她的烦恼,正好她这边也有事儿,就干脆拉着戴春芳:“妈妈,马上开学了,我也想重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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