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臣领命。万岁,臣有个事想问问。”张维贤领了命令,脸上有些局促。

朱由检看着张维贤的模样,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时候张维贤整天抱着他满世界跑,骑马之事,还是张维贤教的。

去年大婚之时,张维贤仅仅是出面,给了他一个老宅子,建了个信王府吗?

大婚前前后后,也都是张维贤在忙里忙外,但是现在却如此的生分。

当了皇帝,就只能当个孤家寡人吗?

朱由检点头说道:“你问。不过张国公不用这么紧张,当年移宫案中,张国公带着人,亲自抬着轿子,把皇兄从乾清宫,抬到了文华殿上继承皇位,朕牵着张国公的衣襟,亦步亦趋,亦如昨日之景,张国公不必如此拘谨。”

移宫案,是大明朝三大案之中最复杂的一案。

朱由校和朱由检的父亲朱常洛,是个福薄的皇帝,仅仅在位一个月,就撒手人寰。甚至连他心爱的宠妃李选侍,都未曾来得及册封贵妃。

李选侍住在乾清宫里,没有封号按制要出宫去,她自然不愿意放弃抵抗,想要控制当时还年幼的朱由校,在一些朝臣的支持下,完成临朝称制的野望!

张维贤带着人冲进了乾清宫,从李选侍的手中抢下了朱由校,亲自抬着轿子,把朱由校抬上了皇位。

当时三大殿皇极殿被烧了,只能在文华殿登基。

朱由检当年小心翼翼的抓着张维贤的衣角,生怕跳出个妖魔鬼怪把他掳走,登基之前还是长辈一样的张维贤,登基之后变成了君臣。

这种身份的转化,朱由检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万岁,他们都说万岁有御雷之术,是真的吗?”张维贤神秘兮兮的问道。

朱由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摸了摸鼻子说道:“张国公,那都是糊弄那些内侍的话,就是把雷引到地上,不让雷火烧了建筑的手段罢了。”

张维贤犹豫了片刻,摸着略微有些泛白的山羊胡,想了半天说道:“那陛下这个说法,那就是引雷之术?”

“且当是吧。”朱由检点头,这事他解释不清,也只能随着张维贤去胡乱猜测。

陈胜吴广鱼腹藏书、篝火狐鸣;刘邦斩白蛇起义;大魔法师刘秀大陨石召唤术;隋文帝杨坚出生紫气充庭;唐太宗李世民出武功别馆,二龙戏于馆门之外;宋太祖香孩儿赵匡胤,生时异香阵阵;岳飞诞生时,大禽若鹄,飞鸣室上;明太祖朱元璋,也有诞生时红光满室;就连张居正也有白龟转世的传闻。

当然这些故事里,当属大明龙虎将军努尔哈赤的诞生,那是足足怀了十三个月才出生!生生打破了十月怀胎的科学规律,当真奇异故事第一人。

大抵逻辑是弄些奇异的传说,来佐证这些英伟之人,天命不凡。

朱由检也无法解释的太清楚。

昨日里,大明皇宫在雷光之中,一闪一闪的亮了半个晚上,奇异故事大抵可以推给传说,这可是实打实就在眼前的奇景,由不得目睹奇景的所有人,在心里五味陈杂。

人心一旦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人心齐,则泰山移。

他没有必要过分的纠正,且随他去。

张维贤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心满意足的带着新帝的狗腿子王文政,向着西山而去。

朱由检拿着惜薪司的账目,继续盘算着应当如何一名大明最大的煤老板。

煤老板无疑是很富有的阶级,但是大明皇室贫穷到世人皆知。

大明京师百万人,人人伐柴,但是家中用薪多为煤薪,因为煤石够便宜。

一斤煤炸和一束黍柴等价,都作价铜钱六文半,但是一斤煤炸可抵三到五束黍柴的火力。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盘算,若是惜薪司改柴为煤,大明皇室到官署都用煤,将近九千万斤的官方消耗,可以锐减至原来的三成左右。

而且那些砍柴夫和抬柴夫的徭役可以被省去,这二十万人在伐柴的三月到八月时间里,又能创造多少的GDP?

而且西山采一斤煤一文,抬一斤煤一文,作价六文半,一本万利。

“皇嫂。”朱由检看到一道倩影闪过,放下了手中的账目,笑着说道。

张嫣看着已经身着常服的大明新天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参见皇上,朝中的事,我都听说了,朝臣们都为了钱谦益挨打之事,义愤填膺,准备两日后的常朝寻皇叔的麻烦,倒是对田尔耕力斩三人,噤若寒蝉。”

田尔耕力斩三人,再次变成了大明天下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东林党魁钱谦益,是个骨头软的人,他手下这帮人,骨头又能硬到何种地步?有这种反应,倒是寻常。

“皇嫂传下的朕有御雷之术的说法?”朱由检想起客氏和张维贤的反应,就是有些讪笑,无心栽柳柳成荫。

张嫣点头说道:“我寻皇叔是有要事,先帝的梓宫,三日后移至太庙,这先帝陵寝要修,就需要银子,工部的图纸仿庆陵的规制,就要两百万银两。”

“内帑有多少?”朱由检皱着眉头问道。

张嫣面色有些痛苦的说道:“内帑三库还有五十万。这宫里也要用度,本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