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太后当女婿,正好我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给你说,我这会上京,可是把这些年攒的家底子都带来了。嘿嘿,我之前总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一看绿了江南岸的美景好了,这一下子就实现了。过完年,我就去寻摸合适的茶山买下来,说不定还能赶上亲自采摘一茬明前茶呢。”

潆卉默然一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小内侍跑进来传话:皇帝处理完政务,已经往景仁宫来了。

潆卉抬手打发了回话的小内侍,回头睨着宋玥笑道:“圣人知道大嫂进宫,昨儿就说呢。”

宋玥笑着起身,顺手整了整身上的衣裙,也没来得及紧张,皇帝已经到了。

两人带着几个孩子迎到殿门口,见了礼。

曦哥儿小小的人儿笨笨拙拙地见礼,然后就挪着小步子扑过去抱住了皇帝的腿,软软糯糯地叫:“阿爹,阿爹来看,姐姐哥哥带玩意儿,好多”

曦哥儿是运动神经发达,不到一周岁就会走了,说话却慢得多。两周岁了,还不能说太长的句子,总是一段一段的,不过,咬字还算清楚,仔细听基本都能听明白。

周元辰很耐心地俯身听着儿子说话,后又伸手,牵着曦哥儿和宁哥儿,一起进屋,由着曦哥儿拉着他进暖阁去看孩子们的玩意儿。

宋玥没有跟进去,潆卉却进去张罗给准备洗手的东西,又问吃过饭还有没有政务,周元辰很随意地说,傍晚还有两个老臣要进来议事,潆卉就让人取一套常服过来,给皇帝换了,又洗了手净了面,这才重新出来。

宋玥等他在暖炕上首落座,重新上前见礼,却被周元辰笑着止住:“大嫂怎地也跟我客气起来,不是人前,就不用这般拘束了。”

宋玥却仍旧行了一礼,潆卉就站在她一旁,也没阻拦,看着她行完礼,这才伸手将她搀扶起来,挽着她一起在暖炕的下手落座。

潆卉说去小厨房看看菜准备的如何,告退出去了,屋里伺候的也都跟着退了出去。

周元辰态度平和,提了壶斟茶,一边随意地开口询问,她们一路上可辛苦,又问平京城的情况,西北作乱可影响到了平京拉拉杂杂随意闲聊着,不知不觉说了半柱香功夫。

宋玥接手了煮茶斟茶的活儿,又替周元辰换了杯新茶。

周元辰透过氤氲的茶雾,淡淡开口询问:“要不要我打发人,把刘家三娘追回来?”

宋玥抬眼看过去,淡笑着摇头:“多谢你好意思,只是,不用替我操心,不是什么大事儿。”

周元辰微诶挑着眉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这么贤惠、大度?”

宋玥严肃脸:“我一直很贤惠大度的。”

周元辰睨着她片刻,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皇帝留在景仁宫里,与潆卉母子、宋玥娘几个一起吃了顿家常饭。撂下碗筷,宋玥就知机地告辞。

皇帝和潆卉也不挽留,只有曦哥儿颇有些不舍,却也没哭没闹的,潆卉对他说,过几天哥哥姐姐就还进宫来陪他玩儿,小东西也就被安慰了。

潆卉还是打发人送宋玥娘几个出宫,一路回到清凉山下,宋玥给孩子们洗一洗,换成家常衣裳,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这一趟进宫,宋玥终于弄明白了刘太后的打算,处听到那道懿旨时,她心里难免有些吃了苍蝇的感觉,但缓过来,也就能自持了。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江寒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纳妾,或者收几个丫头什么的,社会大环境如此,一直守着她自己才叫人奇怪呢。

即便现代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又如何?没看见还是有许多人,养小三小四,或者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还有些下作的说什么逢场作戏,流连欢场

所以,事情到了临头,她气归气、恼归恼,却也不会让自己太难过伤心,更不会做出什么不职之举来。

正如她与潆卉说的,她手里有钱,还有个官家夫人的身份,纵情山水、赏遍美景、尝遍美食,不亦乐乎?

脑子抽筋了,才会想不开去跟别人争男人呢!

没听说,男人与牙刷不可共用嘛!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地方,有些认生还是怎地,宁哥儿赖在她这里不肯走。宋玥索性让奶娘和丫头们都下去,自己搂着宁哥儿小小的身子,轻轻拍着他哄他睡觉。

宁哥儿一开始还动啊动的,没多会儿,就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渐渐放缓、平稳下来,宋玥听着小东西的呼吸,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她这里带着孩子睡得安然,没有半点儿异样,跟着护送她入京的韩戚风却急成了热锅的蚂蚁。

没用宋玥说,韩戚风就从跟随入宫的人口中得知了,刘太后把刘家女赐给都督做平妻的消息。

若论了解夫人的脾气,最早来到夫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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