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当初的事,刘一疴的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时候,自己因嫉妒心引起的愤怒,怎么来的那么邪乎,竟然下狠心把自己最得意的两个手下,给弄到大漠里去了,可是人家呢?却丝毫不以为意,竟然还利用那里难得一见的古墓出土,办起了培训班,想想自己的心胸实在是太狭窄了。

“行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歹曾凡是你徒弟,怎么?你不想要了,那要不要跟我学医啊?”董晓光似乎看出了刘一疴的心事,赶紧安慰他,

“学什么医啊?你都有多少好徒弟了?我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徒弟哪能让你抢走?”刘一疴自然知道董晓光是一番好意,因此赶紧就坡下驴,“没的说,咱得好好学习以便跟上时代,雄主任,您明天去所里的时候,顺便把那本书拿回来,我得好好看看,给他找找毛病!”

“哎,这就对了,学无止境么!”雄主任表示赞成,“咱们这些人就得活到老学到老,谁敢说哪个学科都懂?论考古您可能差点儿,但要论书法和宣传这两项,谁干的过您?”

“嗯,那是,”刘一疴高兴了,“刚才我兄弟介绍这仙鹤提手,让我想起了一位大文豪的话,原话怎么说来?”他思索着,似乎突然想了起来,‘睥视一切,践踏传统于脚下,踌踌满志,欲作更高远之飞翔,’说的就是它!”

“哈哈,刘馆长这话说的贴切,既有诗意又十分豪迈,不愧是搞博物收藏的!”

“哎,不行不行,”刘一疴摆着手表示谦虚,“如果按照肖雄刚才的思路,这壶颈两侧的龙形怪兽耳,也应该是一个特点,你看它的头部多单薄,工艺应该也不简单,而且,这么小小的双耳却能做出龙的特点,脖子细长,龙角如花,眼睛圆鼓,耳如鹿耳,而且还身披鳞甲,做法极其细致美观。”

“哈哈,大哥,此处说的非常到位,可喜可贺,你快出徒了,我敬你一杯,”肖雄跟他逗着,

“嘿嘿,别拿我开涮了,”虽然如此说,但刘一疴的心里肯定十分受用,立刻端起杯来,“那我就和兄弟干一杯!”

“哎哎,别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郎仕昆赶紧拦着,“还真敢端杯子?抿一口行了!”

“是,郎院长是我主刀医生,我得听他的,嘻嘻!”刘一疴抿了一口酒,放下了杯子,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兄弟,再给我们说说,这宝贝还有什么特点,小李你也仔细听听啊?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

“哎,您放心,我一直竖着耳朵听那!”看到馆长都这么好学,小李自然也不含糊,还调皮的开起了玩笑。

“嘿嘿,跟我学习可谈不上,那得找我师父,不过,说说自己的一点体会到是可以,”肖雄很是谦虚,“这壶身上的通体满布的蟠螭纹,我们就不说了,虽然纹路相互缠绕,似乎不分主次,但其实是上下穿插,四面延展,也是在努力追求一种总体上的平衡。”嘴上说不说,其实还是充满了赞誉之词,

“尤为注意的,应该是壶的底托,你们看,这两只青铜龙形兽驮着的就是。大家注意这青铜兽,看看它的细节刻画的多么到位!身上有细腻的鳞片,尾巴自然卷曲,头部微微侧转,使长角更为突出,嘴巴大张,鼻子随着嘴唇一起向上弯曲,一双叶形的大耳朵之间,两只眼睛瞪的老大,似乎在凝视着什么,”

“它在凝视什么呢?”刘一疴随着肖雄的示意,仔细的看着,“莫非是在看着东方徐徐升起的红日?”

“哎,还真有这个可能,你看上面熠熠生辉的光泽,也许就是寓意着这个猜想,”

“哈哈,兄弟,你可真能给老乡捧臭脚!”肖雄的话把郎仕昆逗笑了,“瞧你们这哥俩一唱一和的,一张照片就夸得的如此天花乱坠,要是见到实物,还不定怎么赞美那!”

“别捣乱,听着,”刘一疴假意的严肃着,“多么难得的学习机会,别看肖雄是你兄弟,过两天跟雄主任一交班,哪还有时间?你快说吧,这龙形兽还有什么特点?”

“龙形兽的特点在爪子上,您看这爪部的细节雕刻得多到位,爪子深深的并拢且深深的抓入地下,结合着面部凝重的神情,不但可以显示出龙的强壮威严,而且,也是在保持壶的重心,无与伦比的雕工啊,”肖雄不吝词句的赞美着,

“总体来讲,这青铜壶不但工艺精湛,而且神秘凝重,清新而脱俗。从这上面的光泽我们就可以看出,此壶的历代主人都是万分喜爱,在早期是经常使用的实用器,到后来便是经常把玩的心爱物,没事的时候,他肯定会经常摩挲欣赏不已,你们看上面的这层皮壳,已经给金属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层,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父亲啊!”听了肖雄的点评,雄妈妈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妈,您怎么了?”玲玲赶紧安慰母亲,“是不是想起了我姥爷?”

“是啊,刚才肖主任一说,我这才知道当年我的父亲对此物是多么的喜爱,但为了嫁女儿,还是千般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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