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抒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男人俊美无双的睡颜。

她弯了弯唇角,伸出手,指尖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结婚大半年,霍司寒这张脸,她百看不腻,还有他的身材,经过最初看一眼就会流鼻血,到后来慢慢习惯不会再流了,她以为自己会有免疫力了,但事实上,她经常会想着扒光他。

云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感觉口有点渴,想要从他怀里起身,可是一动,就把他惊醒了。

“宝贝!”霍司寒猛然睁开眼睛,把云抒吓了一跳。

“我吵醒你啦?”云抒柔声问道,“时间应该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起床喝水。”

“让我抱一会儿。”霍司寒抱紧了她,“以后不许在泡澡的时候喝酒,万一脑袋泡进水里,会被淹死的。”

云抒:“......”

“我才不要这样的死法呢,会被人笑话死的,我答应你,以后不在泡澡的时候喝那么多酒了。”

“乖。”

云抒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喝酒啊?”

霍司寒并没准备说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不追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苏启章来了,我心里有点烦,就想喝点酒。”云抒如实道。

霍司寒亲了亲她的眉心,“心里烦为什么不来找我,嗯?”

“你在忙嘛,我不想打扰你工作,而且这点小情绪不算什么,我自己能消化掉的。”

“霍太太,我希望你以后,不管是大情绪还是小情绪,都不要自己消化,你不告诉我,选择自己喝闷酒,我会难受。”

云抒急忙去亲吻他的唇角,“我不想让你难受的。”

“我知道,所以咱们下不为例,好吗?”

“好。”云抒一口答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起床吧,肚子都饿了。”

“好。”

......

早餐过后,霍司寒便去上班了。

云抒约了几个老中医给霍司沉看病,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和霍司沉会合了。

“我不想坐轮椅。”霍司沉站起身道,“反正走不了几步路,别带轮椅了。”

云抒似乎有点理解他,出现在公众场合,他一定是不希望自己坐着轮椅的。

“好,司沉哥,咱们走吧。”

孙妈和夜影自然要跟着,李泰也是随身跟着霍司沉,坐在了后面那辆车上。

云抒和霍司沉一路上边欣赏风景,边说着话,约摸过了四十多分钟,车子便在一家高档会所门前停下。

云抒从包里拿出口罩和墨镜戴上,又给了霍司沉一个新的口罩,“司沉哥,给。”

“谢谢。”霍司沉没戴墨镜,但他不是艺人,戴着口罩挡一下脸也就够了。

两个人下了车,走进了会所。

因为是提前安排好的,到的时候,几个老中医已经提前到了。

霍司沉看着桌子中间用布艺当帘子的隔断,愣了一下。

“司沉哥,这是我让人准备的,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们了,手从下面伸出去,请他们把脉。”云抒解释道。

“你真细心。”霍司沉上前坐了下来,几个医生很快轮流给他把脉,最后一起商讨。

“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属于先天不足,不好调理啊。”

“是啊,从脉象上来看,是用着最好的药和滋补品常年调理着的,换成普通人家,怕是早就活不到这个年纪了。”

云抒一愣。

站在一旁的孙妈俯身凑到云抒耳边,小声解释道,“当年医生会诊,的确说过,二少爷的身体,很难熬过十岁,后来老夫人命人用最好的一切,花了很多钱,才保住他的,但也仅仅是保住,身体一直很差。”

云抒点头,开口对几个医生道,“既然我哥能活到现在,说明他是个有后福的人,你们只要能有办法治疗他,钱不是问题,再名贵的药,我们也用得起。”

“这位小姐,这种情况的确很棘手啊,要是能治得好,我相信早就有人治了。”

“是啊,看得出来,你哥哥的治疗一直很保守,其实我倒是觉得,还不如突破一下,试一试另外一些治疗方法,用药大胆一点,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

那医生话音刚落,便被云抒打断了,“绝对不行,什么叫瞎猫碰上死耗子?你是不是还想说出死马当活马医这种话?必须用最保险的办法,不能用命去赌。”

霍司寒跟她说过,早就有医生提过这种建议,希望能突破保守治疗,可是要面临的风险也是无法预估的,霍家不肯赌,因为赌不起。

霍司沉看着女孩严肃的侧脸线条,微微一怔,笑着道,“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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