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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老者的遗体到下午。
时不时传来老人的耳语。
温宁书捏着手中的粉扑倒吸了口凉气，手杵着台面，转身看向身后的五十四号柜。
“我好想他。”
又是这句话，温宁书低头盯着地面，无奈的舒出一口气。
“我可以帮你。”温宁书抬起头，五十四号柜往外面移出了一截：“该去哪里找你。”
柜子上生涩依靠水雾写上‘医院’两个字。
“行，我尽力而为。”
五十四号柜又往回推了进去。
温宁书转身继续为面前的尸体上妆。
“师哥你储物柜里的电话一直响，我看是不是你弟弟急着找你。”时芸走近停尸间内向着温宁书的位置挥挥手：“这里交给我吧，你先接电话。”
“嗯。”
温宁书取下一次性手套搁在一旁。
时芸转头一直盯着温宁书离开，低头看向瓷砖地，眼角的余光再次撇向温宁书离开的位置欲言又止。
储物柜的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胡优站在储物柜旁抬起保温壶喝茶。
“多半是你弟打来的，也是才住院几天就跑出来，师傅也算是看着你们兄弟俩长大的，你的身体你得自己照看好。”胡优扭上保温瓶瓶盖：“今天活也干的差不多，先回去吧！”
“没事的。”温宁书浅笑，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不住轻笑。
胡优将保温瓶往储物柜一搁：“行，不过别逞强，你要出什么事，我不好跟你爸妈交代。”
“嗯，师傅别担心，上次只不过是意外。”温宁书握着震动的手机，笑容未改。
胡优点头，往门口走去。
温宁书长吁了口气，大拇指划开屏幕，才将听筒凑到耳边，电话里传来荀钦的声音。
“都很晚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荀钦道。
“晚上我要去一趟医院。”温宁书转身，后背斜倚着储物柜。
“那医院不太平，都死了几次人，证明躲在那里的血族根本没把在附近巡逻的血猎放在眼里。”荀钦声音一沉：“你不许去。”
“所以晚上会晚些回来，你不用等我。”
“喂！温宁书你是我见过最不听话的血奴！我命令你不许去！”听荀钦的语气，现在都恨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把温宁书绑走。
“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下，荀钦猛然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恨不得把的怀中的抱枕给咬碎。
以至于有了殡仪馆门口的一幕。
荀钦捂着像个重症病人似的站在门口，温宁书的车才开出来，他冲上前大张着双臂拦个正着，吓得温宁书急忙从包里摸出两颗速效救心丸服下。
人已经坐在副驾驶，转头盯着温宁书不说话。
在墨镜和口罩的遮掩下，看不出荀钦现下的表情。
“你的碰瓷手法很新颖，下次希望给我打电话，我会停下来让你上车的。”温宁书伸手为荀钦系上安全带。
“为什么要去医院？你之前和那个血族打过交道，他很有可能会盯上你的。”荀钦说话口气认真，要是脱下墨镜和口罩就能看见他难得露出的严肃神情。
“处理上次医院见到的鬼魂。”温宁书踩下离合器：“我触碰到他身体时，看见他的过去。”
“共情能力。”荀钦垂眼，双手紧攥成拳：“果然是四柱全阴。”
“什么？”
“没什么，你触碰到尸体能感知到他的过去，是所有尸体吗？”荀钦问道。
温宁书浅笑摇头：“在这里工作那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你应该见过他，他在走廊上时常坐着轮椅。”
“你身体本来就不好，那种过执的魂魄，很容易因为过执而入魔的，你帮得了他还好，帮不了他这份过执就会变为对你的怨恨。”荀钦长吁一声，口罩下板着张脸：“更何况你不适合和灵体接触，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管他的闲事做什么？”
“吸血鬼也懂这些？”温宁书在岔开话题上可是一把好手。
每次都可以自动忽略这番话的重点在哪。
“没成为吸血鬼前，对这些多少有点研究，哎喂！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那为什么要成为吸血鬼？”温宁书道。
荀钦阴沈着脸，墨镜下那双碧蓝色的瞳孔不快的盯着温宁书。
和他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艰难。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算了，我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也不需要你知道。”荀钦转头看着窗外。
温宁书轻笑：“他太吵了，原本看过那些画面后，我不太想帮忙，可他一直在我身边耳语，所以不得不解决这件事。”
“既然这样，我帮你把他的魂魄打散就没有人来烦你了。”荀钦语气和遮掩下的表情总算有所缓解。
“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插手。”
“我看你打定心思要帮他，看在你是我血奴的份上，我勉强协助你，免得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荀钦回过头看向温宁书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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