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归坐在院子里笑道。

“师父好叫徒儿得知,若是这木柴打到徒儿脸上又是如何,刚拜了师就要杀徒弟吗?”李石头被那飞来的木头吓了一大跳,愤愤不平的质问师父。

“以噬神之体练了六年逍遥游心法,若是刚才那记木柴打到你,也不过是给你瘙痒罢了。你已经有几年未曾有过疼痛感了吧?”何不归说道。

李石头一愕,想起这几年不论是和谷幽兰等小伙伴嬉戏打闹,还是惹了娘亲生气挨打,确实是没感觉到过疼,只不过彼时心中恐惧,往往忽略了这点。

“好了,今日起我便开始教你......如何写字!”何不归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于是乎李石头开始了师从何不归的学习生涯。何不归从不教他刀剑功夫,每日里只是给他几张自己写就的字帖让李石头一边运转逍遥游心法一边临摹。剩余时间就是给李石头讲解儒学典籍,武林典故,让李石头砍柴种田,做饭沽酒。

一年后何不归不再让李石头临摹他的字,而是让李石头开始自己写字。再过一年有一日何不归拿着李石头写的一篇字发愣,愣了半天之后拿出自己的锈铁片子比划了几下子,画了几个圆,最终叹了一口气放下李石头的字,对李石头说:“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必再写字了。”

李石头心下惴惴,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好还是不好。这两年的日子对于李石头来说,却是极为惬意的,一开始还担心师父逼他练武,没想到每日里都是写字谈儒,种田砍柴,除了身边的爹娘换成了何不归,其余倒也和以前无甚区别。而且何不归才学深厚,给李石头讲解儒家典籍时不拘一格,往往观点新颖,发人深省,给李石头在精神及思想上开了无数道窗,令李石头对师父的敬意日深。这种生活正是李石头想要的且耕且读,悠哉悠哉。

如今见师父叹气,李石头很怕师父不高兴,又逼他去混什么劳什子江湖。但何不归没显出不高兴,只是每日里增加了与他讲经论道的时间。李石头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与谷幽兰等一众儿时玩伴随着年龄渐长也不再似儿时般打闹,保持着少年间的友谊,有时谷幽兰和二毛等一众私塾同学在谷夫子授意下也来李石头家的小院里听何不归讲解典籍,何不归也不在意,只是时不时让家里开酒铺的二毛去家里沽些酒水。而谷幽兰也时不时带些鸡蛋、腊肉等吃食过来,何不归也从不拒绝,全都笑纳。

如此这般又是两年之后,李石头已经长成了身材修长匀称的束发少年,谷幽兰也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及笄少女。

这一日,李石头砍柴回来,见师父何不归坐在院子里发愣。见李石头回来,何不归收回思绪站起身,对李石头说道:“你从柴火里找一根趁手的木条,权当手中刀剑,咱俩过两招。。”说罢拿起了自己的锈铁片子。

李石头一惊反笑:“师父,你却是糊涂了,这四年你并未教我武功,叫我如何与你过招?”

何不归笑了笑:“你且拿一根木条罢。”

李石头无奈只好抽了一根木条出来。却见何不归面容一肃,抬手用锈刀随便划了一道弧,划到一半锈刀忽然消失。李石头手中木条往自己身前一点,叮的一声,锈刀再次出现,还是在何不归手里,却是被李石头手中木条抵住了刀的侧面,无法再往前行进。

“再来。”何不归轻喝了一声,双手持刀平平推出,速度极慢,小院周围忽然静极,篱笆围成的院墙和柴扉忽然如同被巨力挤压而断裂塌缩,却又没发出丝毫声音。

“师父你是认真的么?”李石头轻笑一声,手中木条后发先至,指向何不归咽喉,“如此你不就输了?”

何不归轻叹一声,收了刀。周围篱笆和柴扉忽的断裂崩散,噼里啪啦全都倒掉了。

李石头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何不归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一起坐下,取过葫芦,小饮了一口,然后说道:“已经四年了。当年我和你爹爹约定,当你五年师父。没想到你天份太高,我能教你的,两年前你便都已学会了。”李石头听了这话心里将信将疑,何不归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否觉得我明明没教你什么,却又在这里吹牛?”李石头被师父看出心中所想,脸上不由一红。“那是因为你造化大,天份又高,别人几十年甚至一生才能企及的境界,你随手就达到了。”何不归微笑道。

“你师父我年轻时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文的武的都是一学就会,科举中了探花,书法被世人称为笔端可化龙。当时京城的花魁们,可是抢着让我当她们的入幕之宾。”说到这里何不归展颜一笑。

“我却因为看不惯朝廷所为而推了朝廷封官的圣旨,当时只好虚名,却不懂得有了官身才能做些实事的道理。自此我便放浪形骸,还自诩清高。直到九年前的一天,一个农夫打扮的人背着一把木剑找到我,对我说北境刀皇要来中原,你随我一起去把他赶走吧。我嘲笑了他一番,他也不生气,拱拱手便走了。”说到这里何不归脸上都是自嘲的笑容。

“当这个农夫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他已断了一臂。他对我说,他与北境刀皇打了一场,输了,但也可保南楚的十年平安。我羞愧难当,问他想要如何,他说有个私事想要拜托我,他知道我有些才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