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杀戮,

忽的那头陀仰面发出了如狼嚎般的啸叫,脚边五头巨犬也跟着仰头狂吠。那头陀的眼睛竟也是血红色的,咧嘴嚎叫时露出森森白牙,那牙竟是一颗颗被磨成如犬齿般的尖利形状。这是刘捕头被两个山贼扑倒之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又是月余之后,卧虎县的大街上施施然走来一个少年人,这少年人十七八岁,面容方正,眼睛不大,但剑眉入鬓,显得英气逼人,但眉眼之下是一个圆圆的肉鼻头,又让他显得有几分滑稽。少年一身白衣,背插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带鞘长剑,也不知他从哪里来,走了多久,但他身上的白衣和脚上的靴子却是一尘不染,整齐熨帖,仿佛一盏茶前刚刚从家里走出来。

这少年一边慢慢走在卧虎县的大街上,一边不停的抽抽鼻子,右手拇指神经质般在另外四指间搓来搓去。忽的不知闻到了什么味道,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嘴里“哎!”的一声,把脸扭到一边。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哎!”,仿佛这一条街上尽是让他无法忍受的味道。

终于这个少年走到了卧虎县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前,抬头看了半天,又伸着鼻子嗅了半天,确定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才犹犹豫豫进了酒楼。

近一年来没了来往的客商,酒楼生意萧条,伙计和掌柜都在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见了这个少年进来,赶紧打醒起一些精神过来招呼。

那伙计在此间酒楼做了十年有余,天南海北的客人见过不少,已练就了一些眼力,此刻看这少年打扮,知道应是个世家弟子弟,这样的少年讲究排场,舍得花钱,正是最受酒楼欢迎的一类客人。因此这伙计眉开眼笑走上前来,点头哈腰招呼道:“这位公子,可是要用膳?”

那白衣少年自走进酒楼起,鼻子就不停在嗅,最后选在一处窗边通风的座位,站在桌旁,拿出一方纯白的丝巾,在桌椅上擦拭一遍,然后看看丝巾,点了点头,把丝巾交给伙计道:“劳烦老兄帮我扔掉。”

那伙计心道:“是了,就是这种作派,典型的世家子弟。”接过丝巾揣进怀里,心里想着回家洗洗还能送给老婆做个手帕。

却见那少年忽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银碗,对伙计说道:“劳烦老兄,我要一碗最素的面,用滚沸的水煮了盛在这碗里。”

伙计一愣,刚露出为难的嘴脸,忽见那少年拿出一块碎银:“这个给你。”这块碎银份量不小,在这等小县城可以买一桌不错的席面了。伙计大喜,接过碎银就要接那银碗,忽的那少年又把银碗一收:“老兄可洗手了吗?没有的话请先去洗手。”

那伙计一愣,想想银子的份量,颠颠的去洗手了。

那少年刚刚坐下,忽听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在酒楼门口喊了一声:“独孤狂海,你也在这里,这回小和尚有口福了!”随着话音酒楼外又走进一人,是个身着僧袍的小和尚,圆头圆脑,正是李石头他们在白骨洞窟遇见的那个小和尚。

白衣少年独孤狂海一见小和尚,也喊了一声:“释小悲,你又来占我便宜!”

小和尚跳到桌前,指着独孤狂海说道:“占便宜?有你这么跟发小说话的吗?你小时候和你师父来我小西天,你上厕所掉进粪坑里,如果不是我不嫌弃你臭拉你上来,你就憋死在里面了...”

听小和尚提起这件事,独孤狂海的脸都绿了,似乎又回忆起身处那个粪坑的情景,一时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散发着臭气,胃中一阵阵胃酸翻涌,几乎要吐了出来。他指着释小悲说:“莫要说了,你想吃什么尽管吃罢。呕...”

那小和尚得意洋洋,找了一张大桌坐下,招呼伙计过来,问道:“你们可有素斋?”那伙计点点头道:“本酒楼备得一些素斋。”小和尚说道:“挑贵的给我上八道素斋菜来,再来一壶好酒。”那伙计一愣:“小师傅可是说笑?出家人如何喝得酒?”小和尚奇道:“这酒是粮食酿的,为何不能喝?”那伙计好言劝道:“酒会乱性,不利于修行。”

旁边独孤狂海冷冷的说:“放心,这小和尚喝什么也不会乱性,只有他乱别人的性。”

小和尚哈哈一笑:“是了,还是发小知我。尽管上来酒菜,都记在他的账上。”说罢一指独孤狂海。

独孤狂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那伙计见他默认,也就下去准备了。

两人一个坐大桌,吃了一桌子菜,喝了一壶酒。一个坐小桌,用自己的银碗吃了一碗素的不能再素的素面。

吃完面独孤狂海叫过小二又给了些碎银,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发呆。

那边小和尚把八个菜一扫而空,一壶酒也喝了个精光,这才拍拍肚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独孤狂海的桌旁说道:“肉鼻子,我们走罢。”

独孤狂海说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先走。”

小和尚释小悲揉着肚子说道:“你也是为了我那犬鬼师兄来的吧,他的军荼利明王神拳好厉害的,咱俩一路,有个照应。”

独孤狂海一脸鄙夷的说道:“拜托,小秃子,你当我不知,你是怕我杀了他,你就无法把他带回小西天了罢。”

释小悲闻听坐在了独孤狂海对面,叹了口气说道:“我那犬鬼师兄也是个苦命人,今日我便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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