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毫无动静,定是有毒计对付于我!”

“女公子一脸莫名其妙,说道:要痛打你的言语我每天都要说十数遍,如果都要兑现,别说你没有那么多条命,就是有也把我累死了。你个痴儿!说罢她转身走掉啦。”

讲到这里李石头又呵呵傻笑起来,小夜听他讲的有趣,也在黑暗里微微笑了起来。

“所以说,我们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来的人再厉害,也不会比红袖招上那个姓冯的老者厉害吧?打跑了就是了。”李石头说道。

“不错,打跑了就是了。”小夜重复了一遍,又想起红袖招上李石头说过的:有了要保护的人,忽然就不那么怕了。其实小夜心里仍然顾虑颇深,因为她知道“故纸堆”的很多杀手论武功不一定是一流,但若论起杀人,那手段可谓层出不穷。但她怕李石头担心,这些话就没有再说出来。

但就像女公子喊出的威胁一样,接到三杀令后一个月过去了,两人并未遭到任何暗算追杀。如此这般一路平安无事走到泰州境内。

这一日眼看快到岚县县城了,两人忽听到路旁的小树林里有人喧哗,两人好奇心起进了小树林,没想到看到了一出颇为精彩的江湖热闹。

四分堂众人又被落了一次面子,正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忽听林子外边嘘溜溜几声骏马嘶鸣,紧接着蹄声如鼓,几匹骏马冲进了林子。

当先一人是一个披着大红披风的青年人,不到三十岁年纪,腰畔挎一把长刀,面容阴沉,冲进林子后勒得座下马人立而起,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场中众人,神情倨傲。

四分堂的王老四一见此人,心中喜忧参半,赶忙上前行礼道:“刘公子!”

那边驼帮的赵老二一见此人,心道:“不好,此人既然来了,今日之事或许又生波折。”

那刘公子下了马,把手中马鞭扔给身后长随,皱眉问道:“王老四,这里是怎么回事?”

王老四见他发问,只得过来将方才的经过说了。原来这刘公子乃是岚县县城衙门中一名老吏刘押司的儿子。这刘押司是岚县县衙里一手遮天的奢遮人物,知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否则在任上三年都不一定坐的满。因为这刘押司在岚县县衙当了三十年吏员,早已形成一张关系网,黑白两道通吃,外来的知县若是个不开眼的,很快就会被孤立起来,最后落得个政绩下下之评。

而且刘押司的儿子刘升拜在泰州武林赫赫有名的长刀门门下学艺,三年前已出师,更是令刘押司的势力如虎添翼。

这四分堂背后的靠山正是刘押司,只是刘押司从不站到台面上来,有何见不得光的事,都是私底下吩咐四分堂办了,从不留人把柄。

这两年刘押司见驼帮的生意逐渐火爆,起了贪念。其实平日里驼帮也要给刘押司孝敬,只是不像四分堂一样是刘押司直接控制的势力。毕竟好东西归了自己才是好东西,于是刘押司授意四分堂的王老四想办法把驼帮的生意一举夺过来,这才有了今日这争斗。

刘升不好直接出面替四分堂争斗,因此在县中坐镇,只等时候差不多了再出面压驼帮一下,让他们不敢再起波澜。没想到自己打马到此,眼见四分堂的事情进展的似乎很不顺利,而且似乎吃了大亏,聘请的帮外高手被人架着才能站立,帮众在那边倒了一片在地上呻吟。

刘升皱着眉听王老四介绍刚才的事情经过,听到驼帮吴四的事时,双眼朝吴四扫了过去,吴四心知长刀门的武林地位比那清风山又高了一筹,如果刘升是长刀门正式弟子,那自己肯定非其对手。但此时自己已经站上了台面,气势不能弱了,因此见刘升的眼神瞪过来,也就狠狠的瞪回去。刘升也没纠缠,只点了点头,继续听王老四讲述。听到李石头鼓掌,然后打倒四分堂帮众的时候,刘升的眼神又向李石头那边扫过去。

方才刘升骑马来的时候,为了立威在马上扫视了一遍全场,但没看仔细,这时往李石头和小夜那边看过去,心里忽的一震:“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